“到了,娇娇。”柯十一让陈娇娇睁眼。
传送的过程不过五六秒,这还是算上了定位目的地和发动传送阵的时间。
“真的好快啊,而且不会晕。”陈娇娇不禁感慨,“如果能用在平常出行就好了,上学、上班能省不少时间呢。”
“有特异能力真好啊。”陈娇娇的语气还有些羡慕。
柯十一咳了两声:“在[特殊部]公开后,我们也有过这个想法。”
“只是被部长驳回了。”她表情有些无奈,摊了摊手。
“传送阵造价太贵了,不适合大规模建造,非必要其实不怎么使用。”
他们[特殊部]是真的穷,就这一晚上用的传送阵,得烧三十万块钱。
财务部长要是知道了,又得哭晕在办公室。
“那姐姐你送我回家不是——”陈娇娇震惊了。
“是有些贵,这不是想早点把你送回家嘛,大晚上的。”柯十一有些悲伤的望天。
其实传送阵也不是说用就能用的,他们几个随便开传送阵,用着各种临时传送阵,还是因为全都是队长,权限高。
等明早财务部部长上班,看见一晚上烧了几十万块钱,估计又要找她爸叨她几句。
这个月的工资估计又得被扣一部分走了。
“好了,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柯十一挥挥手,朝外面走去。
“姐姐再见。”
*
其实柯十一没走。
她现在正坐在陈娇娇家正对面的那栋居民楼楼顶,趴在栏杆观察陈娇娇。
正巧陈娇娇没有拉上窗帘。
她的房间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女生的房间,墙面上贴了不少明星的海报,桌上除了厚厚的两三叠课本、卷子,还有一些可爱的桌面摆件,课外书等等。
在房间外接的阳台上,还有一个长宽大约有60cm的仓鼠小屋,里面还有一只仓鼠,挺有活力的。
还有一只活着呢。柯十一看着那只在滚轮里不断跑动的浅黄色仓鼠。
陈娇娇确实是喜欢仓鼠,给小宠物布置的小屋很是用心,小小仓鼠,住上了三层的别墅。
就连回家后陈娇娇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摸摸毛茸茸的小家伙。
她给仓鼠补了粮,还加了水,放了全新的木屑,才回到房间里。
陈娇娇脱了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便去洗澡了。
差不多要十二点了,也是时候休息了,柯十一打了个哈欠。
目前看来没有什么问题。
柯十一只能百无聊赖的坐在地上,敲着手机。
他们队长的小群里没人说话,大概是都在忙。
[摸金小队(5人)]
[柯十一:怎么样了?]
[宋乐:噢,秦沧被我打趴了两次(耶)。]
[秦沧:......你耍诈。]
[柯十一:没问你。@宋乐]
[柯十一:你们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的还干架?]
[柯十一:见欢那边进展怎么样?]
[冯相醉:见欢还在研究刚拿到的宝石,之前带回去的宝石早已失去效用,没有能量波动,变成了普通的宝石。]
[冯相醉:新品种怪异带回去后缩水了,缩得离谱。]
[冯相醉:是一只仓鼠。]
[柯十一:果然。]
[冯相醉:我们猜测是由红宝石引发的变异,但目前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梁见欢:我来了,宝石只有较强能量波动,不是单纯的嵌在动物身上就能引发变异。]
[柯十一:知道了,最近让侦察组的注意一下陈娇娇这边。]
陈娇娇出来了。
柯十一站起身,只见陈娇娇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桌前,拿起挂在椅子上的校服外套,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堆红宝石放到桌上。
大概是数量多,陈娇娇并没有发现少了一颗红宝石。
陈娇娇的表情有些犹豫,拿起一块红宝石摩挲了几下,似乎是想丢掉。
还——是——留——着——吧。
柯十一分辨着陈娇娇的口型。
接着,陈娇娇将宝石收到铁盒里放到抽屉里,关上灯上床睡觉了。
柯十一看了一眼时间。
十二点了。
这个时间,南昼应该进[无序]了吧。
营业时间是三个小时,那她定个三点的闹钟,到时候起来问候一下南昼的情况。
柯十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临时传送阵,纠结了几秒后还是撕开了。
一晚上的,到底要烧多少钱。
柯十一心痛,但下一秒降落到家里时,她又觉得这钱烧得值。
虽然很贵,但——这可是跨了一个省哎。
*
我在做梦。
南昼冷静的思考着,当她意识到在做梦的那一刻,身体便能够行动了。
南昼很少做梦,大部分的梦在醒来时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当她发现自己正在做梦时,并且还能意识到的时候,还有些惊奇。
高耸的穹顶,在阳光照射下折射出缤纷色彩的彩窗,悬挂在最高处的雕刻精美却看不清面容的纯白的雕像,挂在墙壁两侧点燃的烛火摇曳着暗沉的火光,数十排平行的座位以及最前面的高台,显示出——
这是一个教堂。
既然是教堂,那就应该有神父或者牧师,祈祷者或者忏悔者。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
好比在看电视剧的时候,屏幕上不仅没有男主和女主,也没有配角、炮灰,只给了一个片场全景的空镜头。
好无聊的梦,什么时候能醒。
而且。
她的视角,好怪。
像是进了一个只有第一视角的全息游戏,南昼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但是又能够随便调整观察梦境的角度。
可以在教堂的尖顶上朝下观望,也可以移动到那一排排的座椅上,以一个观众的视角看着高处的雕像。
果然是因为在做梦才能这样呢。
南昼甚至可以跳上、或者说飘上最高的地方——也就是那尊雕像的位置,瞬间就能将整间教堂一览无余。
吱——
大门被推动的嘎吱声响起。
南昼“站”在雕像上望去,随着教堂的大门从外向内被打开,外面簌簌的风声传了进来,明明是艳阳的天气,却莫名的冷寂。
走进来的,是一位目盲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