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力是个一七五左右的黄脸壮汉,典型的农村种地的当家男人形象。
他的三个子女中,除了秦淮茹,也就是带来的这两个儿子,分别是21岁和19岁,长得不错,皮肤被晒得都有点黑,一脸憨厚。
秦京茹穿着蓝白碎花袄,扎着俩不长的小辫,一张小脸水灵灵的,留着齐刘海,大眼睛看着清纯又机灵,五官怎么看怎么觉得精致又可爱,皮肤也和秦淮茹一样,天然就很白。
程文远和秦淮茹在北屋接待了四人。
自从十年前秦淮茹嫁到四九城后,贾家人很嫌弃秦家人,都没去过秦家庄,也就秦淮茹每年过年回去一次待一两天就赶紧回来。
所以秦大力四人,上次见秦淮茹也是去年春节前的事。
“淮茹,赶上大灾年,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要不爹也不会带着长生和平安,还有京茹来找你。”
“爹没想到,你这半年来,发生了这么多大事,不过能看到你过得挺好,爹很高兴,也希望你能帮衬一下家里。”
秦大力穿着破旧补丁的黑袄和裤子,坐在椅子上,穿着厚棉鞋的大脚都不知道落哪,望着一身彩色围巾和简约黑色大衣的秦淮茹,叹了口气道。
“爹,也是女儿不孝,本来还想过着再过一个月就过年了,到时候多带些东西回去看您和妈。”
“贾家您也知道,一直从心底看不起我,半年前就...多亏了文远托杨厂长的关系,帮我介绍到了轧钢厂当安全员,前两个月也是靠文远的关系,还把我提拔为轧钢厂安全科的副科长,工资也涨到八十多块,您和家里困难,我给您二百块钱拿回去用吧。”
秦淮茹脸上浮起一抹惭愧之色,望着秦大力解释了一番,接着从兜里取出了一摞大黑十递给了他。
听完秦淮茹的话,秦大力四人瞬间都如遭雷击,一个个瞪大眼睛望着秦淮茹,心中在快速消化着她说出的话。
“爹,钱您拿着。”
秦淮茹又拿着钱,对秦大力说了一句,才让他回过神,赶忙手颤抖地接过了二百块钱。
“工资八十多块?我的天啊!咱家种地一年也赚不到一百块钱啊,还不够各种花销用的,这还是天天吃饭都得饿半顿!”
秦大力来回地望着秦淮茹和程文远,心想自己这是做梦呢吧,赶忙将钱小心放好,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啊”地一声剧痛才知道刚才听到女儿说的话都是事实。
“姐,姐你现在这么有本事了?”
一七二左右,面色憨厚的秦长生,揉了揉眼睛,望着秦淮茹说道。
“哥,你没听姐说吗,都是文远大哥的关系帮的忙,姐才进入轧钢厂当了安全员,又升到了安全科副科长。”
一七五左右,看起来机灵些的秦平安,敬畏地望了一眼程文远,扯了扯秦长生的胳膊说道。
在一旁坐着的秦京茹,心中震撼无比,此时才缓过神来。
她偷偷地望了望程文远那挺拔俊朗的身影,心中暗道堂姐秦淮茹实在是命太好了,也不知道二人之间有没有别的关系。
接着,秦京茹的一双大眼睛带着掩不住的艳羡,望着秦淮茹说道:
“淮茹姐,这半年没见,你一下让我感觉高不可攀了,从一个家庭妇女变成副科长,工资八十多块,人怎么变得漂亮了这么多,比你十八岁大姑娘时候还标致,身形还好。”
听到自己爹、两个弟弟、秦京茹接连的问话,秦淮茹心中又是涌起一抹骄傲和喜悦,又是觉得回答起来有点麻烦,尤其是秦京茹的问话。
“爹,长生、平安,京茹,你们都问我,我咋回答?”
秦淮茹想了想,脸上笑出了个梨涡,对秦大力四人笑道。
接着,秦淮茹又笑着看了眼程文远,然后说道:
“简单来说吧,程文远他是个医学天才,现在已经是副处级了,还是轧钢厂成立的中医研究院的院长,我都靠他帮忙才能当上副科长。”
“京茹你也太能夸了,我哪能和你们年轻的女人比,你再过半年就十八岁了吧,到时候一定能找个好人家,不行姐和程文远到时候帮你找找。”
话说完,秦淮茹拉了拉秦京茹的小手,又从兜里掏出两张大黑十,递到了她手里。
“二十块,给我的?谢谢淮茹姐。”
秦京茹拿着两张大黑十,俏脸上浮起一抹浓浓的惊喜,对秦淮茹笑了下,赶忙将钱收好了。
中午,程文远和秦淮茹又带着秦大力四人去眉州酒楼吃了顿大餐。
“秦叔,这些票据是我富余的,你们拿着用吧,在村里日子也能过得好一点。”
饭桌上,程文远想了想,取出一大摞票据递给了秦大力。
“啊?这么多粮票、肉票,油票,天呐,还有自行车票和缝纫机票!”
秦大力手都在发抖,这些票可都是钱啊,有些有钱都不好买。
“别客气,我职级高,我那过世的父母也给我留了不少,我用不到这么多,给你们是物尽其用。”
程文远笑着摆了摆手。
秦长生、秦平安和秦京茹,在一旁都看得瞠目结舌,心想程文远这也太豪气,也对他们太好了吧。
“淮茹,那我就带着长生他们仨先回家了,你妈还在家看着家,而且你两个弟弟有了钱,也能好好找媒人介绍个对象结婚了。”
“谢谢你和文远了,你们多保重。”
秦大力一脸感激地望着秦淮茹和程文远,眼含泪花地道。
“嗯,爹我过年前再回家一趟,长生和平安都长得挺俊,有了聘礼找个好姑娘不难,以后家里有难处再和我说。”
秦淮茹笑着对秦大力点了点头。
之后,程文远与秦淮茹将秦大力四人送到了公交车站。
四人在上车前频频回顾,尤其是秦京茹,那双机灵的大眼睛里,闪过着一抹炽热的光芒。
秦大力四人回到秦家庄,很快将秦淮茹升为安全科副科长,工资八十多块的事迹在秦家庄宣扬开了,也没过几天就有媒人不断开始为秦长生和秦平安说起了媒。
程文远与秦淮茹回到东厢房,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文远,谢谢你,因为我遇到了你,才让我这个苦命的女人彻底改变了命运,今天你还为我对我家人如此照顾,我真的好感动好感动...”
秦淮茹扑在程文远怀里,傲人的身体哭成了个泪人,嘴角却洋溢着幸福的笑意,心中更是比蜜还甜。
“好了,淮茹,别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程文远拍了秦淮茹的柔背,温柔地为她擦着俏脸上的泪水。
几分钟后。
秦淮茹娇靥绯红,嘟着红润的小嘴,拉着程文远站起了身。
今天是周日,也没什么事,所以自然想做什么做什么。
...
中院。
“许大茂,你丫的是不是有病,一直和你对象在我家门口来回晃悠什么?”
傻柱怒气冲冲地走出门,指着翘着小黑胡,一脸得意地与一个容颜俏丽的年轻女人聊着天的许大茂怒道。
本来他本心是想要和张小芳离婚的,可他那优柔寡断的性格,被有八百个心眼子的张小芳死死拿捏,才勉强和张小芳继续又过了一个月夫妻的日子。
这一个月来,他也不是没有过对张小芳又提起离婚,可都被张小芳软硬兼施地搞掂了。
比如,有一次早上起床傻柱才刚提起离婚,就被张小芳冷着脸一下把他的衣服抱走,然后又跑回来扑进了傻柱的被窝里,对其软声细语地哭求了一番,傻柱立刻就缴械投降了。
可自从一周前,当傻柱看到许大茂搞了个长得比张小芳还好看那么一点的对象,心里瞬间就失衡了!
许大茂这个他从小到大的冤家,怎么能找个比自己媳妇还好看,工作还好,身上应该也没那种恶心东西的媳妇呢?
许大茂他能找到,他傻柱更应该能找到!
所以傻柱最近一周都和张小芳分开睡,也对她爱搭不理的,就一门心思的想要逼着张小芳同意和他离婚。
张小芳用尽手段,也无法让傻柱回心转意,暗中下了决心,就和傻柱他秏上了,看谁耗得过谁!
当然,张小芳也因此对许大茂和他的对象恨得要死!
“哎呦,傻柱子,我和白雪谈对象在大院里来回转转聊聊天怎么了,这中院是你们家的吗,我又没跑你家串去。”
许大茂一双眼睛里闪着得意之色,挽着白雪的手紧了紧,望着傻柱嬉笑道。
“许大茂,别以为我和柱子都是傻子,你在这晃悠就是故意恶心我们,你也别得意,有些女人啊,别看外表长得挺好,还不一定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呢。”
张小芳窜了出来,站在傻柱身旁,一副夫唱妇随的架势,对许大茂讥讽地说道。
关键是,她的话说完,还用眼睛若有若无地瞟了瞟穿着蓝色外套,身姿窈窕,容貌俏丽的白雪。
这话的意思,毫无疑问,就是在暗示白雪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才能看得上许大茂。
“你,傻柱他媳妇,你满嘴喷粪,你血口喷人!”
本来脸上带着盈盈笑意的白雪,立刻被气得面色煞白,她一把甩开许大茂的胳膊,气急败坏地指着张小芳骂道。
还别说,白雪这身上还真有见不得人的毛病,这歪打正着地被张小芳暗讽出来,立刻让她气炸了。
至于有什么毛病,那就是因为小时候经历了一次严重的事故,造成子宫损伤,被医生诊断为以后怀不上孩子。
正因为如此,白雪才不敢谈条件太好的对象,而是选择了许大茂。
“哎呦,张小芳,大院的人都知道你身上有那一片乌黑烫伤,没法见人,你是不是身体有毛病,脑子也坏了啊,看哪个女人都和你一样,藏着掖着一身毛病?!”
许大茂看到白雪被张小芳暗讽,立刻不干了,叉着腰指着张小芳毫不客气地冷笑着嘲讽起来。
“你,你,柱哥,许大茂他欺负我!”
张小芳立刻楚楚可怜地搂住了傻柱的胳膊,她嘴角偷偷翘起一抹得意,熟悉傻柱性情的她知道刚好借这件事和傻柱统一战线,将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巧妙的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