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全招出实情,这事就是他们母子的手笔,那就暴露岀凤云倾来,她一暴露,那他在外面赌坊的事情也就暴露了。
凤云倾死不死与他没有关系,而且想让她死,这次就是最好的机会,还不用自己费心思。
但暴露出自己的实力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明德帝还壮年呢,他就在背后搞事,一定不会饶了他,把他发配出去,那他还怎么上位。
若是不招,明德帝一查,他们母子干的好事有些不经查啊。
左右都不是,君玄尘一时急得额头都在冒冷汗了。
在明德帝身后的兰妃见君玄尘那样子不对,大有招了的架势,她拼命的为他眨眼睛。
君玄尘见了,立即回道:“父皇,儿臣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臣在宴席上不小心将糕点落在衣服上,脏了,就想着来这里换一下,不想刚进这屋子,你就中了那药,随后裳表妹便进来了,当时儿臣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就做出了那蠢事。”
说完他还看了下衣服上的那一块污渍,还在,他还扯平给太后和明德帝看。
太监在为他穿衣服的时候,没有干净的给他换,便穿回之前穿的那件。
也幸好穿的是这件。
太后和明德帝见了,果然有块婴儿拳头大小的污渍。
这老四又不承认,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实质性的证据,明德帝无法治在场的每一个人,更治不了凤云倾。
明德帝只好作罢,老四不希望查,是怕查出他些什么来吧,于是他黑着脸问:“那你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你打算怎么做,听说那姑娘还是你的表妹。”
既然惩罚不了老四,那就断他一条路来以示警告吧,让他纳了那姑娘。
那姑娘他知道,就是安国公府里的一个庶女,对老四毫用价值。
君玄尘呼口气,父皇不查了,他心里一松抬起头,一副敢作敢当的模样:“儿臣既然毁了裳表妹的清白,儿臣便纳她进府。”
“那你给她一个什么样的位份?”
明德帝如此问,君玄尘瞬间懂了,父皇这是在警示他呢,他硬着头皮道:“儿臣两个侧妃位置都空着的,就给表妹一个侧妃之位吧。”
明德帝点头:“可,明日朕就给你下旨赐婚。”
只要他下了旨,老四不敢做出不该做的事情来。
“谢父皇!”
君玄尘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心里却把凤云倾给恨得要死,他的侧妃位置那是要拿来笼络朝臣的,现在父皇一下旨,他想灭了楚云裳都不行。
“皇帝,你就这么轻飘飘的打发了?”
今日这一出闹得,坏了太后的心情,见明德帝什么人都不责罚,心里就有些不痛快了,她不悦的问。
以前这个儿子那是事事顺着她的意思来,现在变了。
明德帝捏了捏眉心,这事情这样处置完全可以了,太后这要干什么?
要顺她的意思,将凤氏几人给砍了?
这事情摆明了是老四反被设计的,把凤氏几人砍了简单,之后的事情怎么善了。
今日来参加宴会的非富即贵,万一杀到硬茬怎么办?
太后这又是何必呢,不就是让他似以前一样做个傀儡皇帝吗。
他都一把年纪了,太后也是土都埋到脖梗处了,还不想放手。
明德帝烦不胜烦,他语气自然生硬了:“母后,这事情没有证据,只能这般处理,儿臣作为一国之君,也不能为所欲啊,也要遵纪守法。”
太后冷冷道:“皇帝是在说哀家为所欲为,不遵纪守法吗?”
明德帝:“哪有哪有,母后完全误会了。”
太后冷哼:“哼,哀家看你现在是翅膀硬了,不把哀家这个母后放在眼里了。”
皇帝脸色一沉:“母后,您是儿臣的母后,怎么不会听您的呢,今日是您的生辰宴,咱们还是回到宴会上去吧,若是母后心里还有不痛快,过了今天再说可好?”
大长公主和后面来的闲王战王还是第一次见太后和明德帝剑拔弩张,才明白太后不仅强势还想霸权,才知道明德帝这个皇帝做得蛮憋屈的。
但他们对他生不起同情心来,他们两府现在这般,就是他想快点抓住权力而做出来的。
只有君玄尘母子习以为常,他们早就知道太后与明德帝之间不是外人看到的那般。
而明德帝这番话堵得太后心里难受,皇帝这是在跟她玩迂回战术呢,今天这事不当场处理,明天就给忘了。
太后气得很,但又不好和明德帝在这里继续吵下去,她转过身去就要走,不料,她脑子一嗡,眼前发黑,便软软的往地上倒去。
“母后,太后,祖母……”
几道惊叫声同时响起。
“张太医,快点传张太医进来。”
明德帝立即抱起太后,大喊着传张太医,又把太后平放在床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将众人弄得措手不及,大长公主听罢,亲自跑出去叫张太医。
张太医这会儿在为楚云裳扎针呢,大长公主亲自来叫他,他赶紧收拾东西跟着她来到这屋里。
“张太医你快点,来看看太后这是怎么了?”
明德帝一见张太医进来,焦急的喊道,更是将位置让给张太医。
张太医赶紧为太后把脉,随后拿起银针在太后身上扎了一遍。
针扎了之后,太后仍然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张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明德帝问,心里却在祈祷太后从此都不要醒来,他不介意生辰宴办成死人宴。
张太医也是懵逼,摇摇头:“太后娘娘她只是气急攻心而昏迷,刚刚臣已经扎了针,臣也不清楚为什么太后娘娘醒不过来。”
皇帝听了急道:“于德海,你快点去传凤太医和金御医来。”
于德海是明德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跟在他的身边形影不离,明德帝在哪里他跟到哪里,听到明德帝叫他,他赶忙跑出去。
大长公主本来想让凤云倾过来为太后扎针的,听到皇帝去叫凤太医和金御医,便打消了这念头,她问张太医:“张太医,母后她没什么大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