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到现在还不最终下手的原因,不到万不得已,人类最好不要和那种存在决裂,何必在深海给自己找一群强大的敌人呢?他一个人是无所谓,但身后是数十亿人类,他投鼠忌器啊!
“让你们可以负责的族人出来跟人类谈一谈,茫茫大洋上有你们生存的空间,但前提是不能和人族发生冲突。”何赐大声地说着,确保对方可以听见。
他知道对方听得懂,他的天阁能看出来,对方的语言就是古印第安语!
两个鱼人尝试冲出身边的剑花,但凭他们泛红的鳞甲也无法挣脱出去,剑花太锋利了,锋利到他们的鳞片被层层剥碎。
就在这时,何赐忽然耳根一动,脑后的水流产生了变化,他猛然回头,一到银光飚射而来,在他面前变成了一个全身银鳞的鱼人,双手持双股鱼叉,直接扎向何赐胸口。
“不谈判了?斩魄无间!”何赐怒喝,身前犹如有一个巨人出现,手持劈天战斧,当头砸下。
那银鳞鱼人一声惨叫,灵魂犹如被对半劈开,他对何赐的灵魂攻击毫无防备,身体瞬间失去控制。
何赐的缚龙索甩出,金黄色的绳索在他身上绕了几绕,打了个死结,浑身上下动惮不得。他伸手抓住那人的鱼尾,倒提着往海面冲去。
他等的就是正主,他想谈一谈,既然人家不跟他谈,那就抓个身份高贵的,就算这个种族不来救,至少能从他脑中得出更多的信息。
何赐一走,葵水生花就失效了,另外两个鱼人挣脱了阻碍想来追,可何赐是什么速度,那是实打实的龙族能力,在水中一摆身子,就算是上冲都能达到150节左右的速度,比一般的深水鱼雷都要快一些,几乎只用了四秒就从海底冲上海面,双手展开,有膜翼出现,径直往飞来的直升机方向飞行。
他到了直升机底部,单手抓住起落架,另一只手抓住这昏迷的人鱼,对飞行员做了个返航的手势。
另外几架武装直升机立刻飞到机腹下方进行掩护撤离,同时,所有直升机匀速拉高,避免海水中出现什么反击。
诸神黄昏的效率不高,但是纪律性跟炎黄壁垒倒是差不多,他们的动作全是标准动作。
“准备大型铁箱,里面灌满海水。”何赐在飞机上已经开始对临时指挥中心说法了。
何赐说话间内斯特罗已经让人去准备了。何赐让人看住那个银色鱼人,自己拿下一把狙击步枪对着海面。他看见几条银线在海面中移动,但是直到何赐落在酒店的顶部,他们都没有做出什么动作。
诸神黄昏已经把铁箱准备好,把还在昏迷状态的鱼人放进铁箱,何赐读取了一会儿,这鱼人的记忆有一定的保护,何赐只能读取到一些因为斩魄无间展开灵魂漏出来的记忆。
那是一个很庞大的空间,一片完整的陆地被空间截断成七八块,也就分裂成了几个城邦,互相之间很难通过,就在这段时间,空间裂隙渐渐消失。城邦之间开始交流,也发现了能够前往外面更大的世界。
是否接触外面的世界,几个城邦的城主各自有各自的打算,同时,因为这些地方的灵气充足,所以拥有很多强者,具体强大到了什么程度,这个银鳞鱼人也不是很清楚。
当何赐把这些信息分享之后,会议室里陷入了一时间的沉默。
“何赐,你看这些鱼人的实力怎么样?”星野浅见问,“能不能用现代科技去征服?”
“很难,灵活度太强了,不过不知道声呐行不行,不过可能会破坏海洋的生态环境。”何赐摇着头,“最好是谈。这个位置太难受了,要是在某些海峡里我们一堵就完事,这里是面对大西洋的开阔海域。”
“先看住那个鱼人,所有作战人员必须三人以上出动,低于脱俗期的禁止前往海岸线!”内斯特罗立刻安排,“给各国传信,让他们接着派人过来,我的天,好好的春天还让不让人过了,我以为今年会好过一些!”
“有七天休息我已经很满足了。”何赐摇了摇头,“你们驱散附近民众准备建造工事吧,然后把谈判的内容稍微定一下,底线也定一下。”
“这里除了游客还有大量本地居民和公司,靠什么驱散?除非我们打算把异血的秘密公布出去!”内斯特罗咬着牙。
星野浅见耸肩:“我们东瀛这边不公布,民众也猜得差不多了,管他呢,大不了强行来吧!我该擦拭我的武士刀去了!”
内斯特罗也只能让他们去各自安排,他知道星野浅见肯定是去安排东瀛的海防去了,炎黄壁垒和其他几个势力一定也是一样。
这里是一个任务,而那里才是他们的家,无可厚非。
何赐也没有通知南宫若水,这点东西还没必要,他去接尚静薇,就看见星野家族的人已经在训练他了。
何赐说这是他的徒弟,对于星野家族来说,何赐的弟子就是星野家族的弟子,共同的立场,共同的利益和单纯的感情让他们的联姻牢不可摧。
三个星野家族的刀客看见何赐过来,立刻躬身打了个招呼:“姑爷。”
“要不?你们再教会儿,我的剑法刀法全部是随机应变,高级点的这丫头也学不了。”何赐挠了挠头,他的基本功太扎实了,在元宗塔里,不断地锤炼,还有各种快刀的一招流把他的所有反应能力全部调动了出来。他早就不是那种拘泥于招式的人了。准确来说,在觉醒异血的头几天白泽就把他带上了最终与诸神决战刀刀见血的那条路。
他把尚静薇丢给星野家族以后,转身就接着去近海查看了几圈,却什么都没发现,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让何赐由衷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看样子明天又是一场血战。”何赐上岸后,回头看了看,他总感觉有什么看着自己,这种感觉没有让他难受,而是战意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