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那小子就觉得不对劲,他身上违和感很重,你不觉得跟我魂穿到原身身上很像嘛?”
不能确定的是那人是魂穿还是重生?
[你这么一说,确实是啊。]
“我就是知道我演技再好,也会有违和感,有些下意识的习惯会暴露,所以我才与宋家人坦白的,你看我现在多自在啊~”
[你还是有点智慧在身上的。]
“我承认你的夸奖,不说了,我得睡觉继续长长脑子了。”
[晚安,宿主~]
“你还是头回跟我说晚安呢?”
[嗯哼~]傲娇一下。
“好吧,你也晚安。”说完,她翻了个身睡。
睡多少次都忍不住吐槽,这床可真硬啊!!
——
“镗镗~镗镗~”
宋忍冬早晨吃完饭后,还没来得及去宋秋意家,就听见了村里集合村民的铜锣声。
宋仁阔:“这是有什么事吗?”
杨月站在门口同样一脸疑惑,“不知道,咱们先过去看看吧!冬冬秋秋你们在家待着啊!”
“我也去看看吧!”宋忍冬挺好奇的。
杨月没有反对,最后三人过了桥来到了杏花村打谷场,秋秋留在家里读书。
平日里村里有什么集体活动,或者村长得了什么与村子相关消息,也会在打谷场说。
他们三人到的时候,其他村民每家每户都来了人。
宋忍冬头回见这么杏花村这么多人,大多是一些妇人,这个时候家里男人多是去了地里。
她从这些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有眼熟的,有不认识但是原身见过的,也有完全没印象的。
大家集合到了打谷场,大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也是这个时候,才有人发现,站在打谷场石墩子上敲响铜锣的并不是村长,而是村里的二流子冯二牛。
众人找了一圈,村长也不在人群中,村长家只来了七叔婆,其他人都没有来。
找寻无果后,众人将视线落续都落在二流子冯二牛身上。
冯二牛混迹村里县里这么多年,也自认为自己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但是一下子被这么多人关注他也是头一遭。
他起初有些慌张,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面对一张张疑惑不解的脸。
他突然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快感,瞬间扬起他那张伤疤脸得意了起来。
平日里都瞧不起他,今天不还是得老老实实看他的脸色,听他说话。
“冯二牛,你做什么孽?偷拿我家的锣出来敲什么敲,敲个鬼啊?”七叔婆一见这个二流子就来气。
她本就是个泼辣的性子,这二流子还偷到她家里来,她怎么不气。
“呵呵,七叔婆,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可别气,就你家那老头,根本就不配当咱们杏花村的村长!!”
“你个村中搅屎棍有什么资格评判我家老头,他是全村人举荐出来的,你胡说八道也要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
“我呸!!那是你们都眼瞎!”冯二牛说着说着,他就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们都还不知道自己被他隐瞒了什么吧?”
他这么吊足胃口的话,让大家一时拿不准,都纷纷议论起来。
围观村民:
“他这是什么意思啊?说话也不清楚。”
“这人个把月时间没有在村里溜达了,这一回来就整幺蛾子。”
“七叔公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咱们这些一个村里人的还不知道吗?”
“就是,七叔公做村长以来,处事公道不说,一心为着村子。”
“这个二流子,说谁不好,说七叔公,宋家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宋忍冬站在人群边缘,超常灵敏的听力,让她听见了所有人的话。
她在原身记忆里看到的七叔公,也是一个公正严明的人,若是真的对村子有利的事,七叔公不可能不说。
“镗镗~”他重重敲了一下铜锣,迫使大家都安静下来,也拉回了宋忍冬的思绪。
就他继续说:“只有我是真心为了咱们村,我今天就是为了告诉你们真相特地回来的!”
“呸,就你还真心为了村子,偷鸡摸狗的事那个不知道,欺负村里孩子的事每次都有你的份,你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
吴婶子也是没忍住,真见不得这人给自己脸上贴金。
“有什么屁话,你就快放,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一天天的闲出屁来!”
“哼,吴碎嘴子,我今天有大事办,先不跟你计较。”
“忒~那你倒是快说啊,说完事了,大家都还有大把农活呢。”吴婶子忍不住啐了一口。
七叔婆:“冯二牛,你有本事等我家老头子从县城回来当面对质!”
若不是七叔公今天刚巧去县城了,不然哪能让这个泼皮无赖在这里胡说八道。
“呵呵!你们现在不信我也能理解,毕竟你们都被蒙在鼓里嘛,而我就是来告诉你们真相的。”
“镗镗~”
冯二牛:“你们应该也知道,新帝在2月2登基就位吧!”
围观村民:
“有这事嘛?咱们这儿不都是淮南王封地嘛?换不换皇帝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那皇帝也不给咱们分田分地的。”
“他说话怎么这么大喘气啊!做什么?”
“这个是,我好像听说过,不过不确定啊!”
……
冯二牛见这帮人态度一点也不热络,心里有些打鼓,不过他还是继续说:
“怎么会跟你们没关系,新帝大赦天下,获利可都是你们!”
村民们并不知道大赦天下一般有什么内容,毕竟他们村这几代人,从来没有遇见过大赦天下这样的事。
而知道大赦天下怎么回事的人,都不在村子里。
这会儿不少人还真被冯二牛唬住了。
有时候知识层面的浅薄,真的会让人愚昧。
宋忍冬听得一脸迷惑,啥玩意?大赦天下获利的是他们?
大赦天下这个事儿,她之前在码头时就有听说过,确有其事。
不过据她所知,大赦天下赦免的都是有罪之人,按照犯罪情况轻重程度,酌情减轻刑罚。
这跟他们没有犯罪,家里也没有罪犯的人来说,是没有关系的。
要说有关系,就是得多小心一下,那些从新流入社死,走过犯罪前科的人。
所以冯二牛的这番行为,就很耐人寻味了。
不知道是单纯自己想出风头,找了个馊主意,还是收人钱财受人指使。
真是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也会被人利用来做筏子。
冯二牛越说越斗志昂扬:“你们说的什么土地啊,都是有可能。”
“那关村长什么事啊?”
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