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宋秋意说着还细心的弹去了旗帜上沾染的灰尘。
“艹你个鹰爪孙,居然给老子玩阴的!老子真是被啄了眼!你他娘的有本事跟老子正儿八经的打一架!”
沈肆眠的副官绑着一个身材高大,肌肉健硕,头发稀疏胡乱绑了个发髻,脸上肌肉胡子都在气的发抖,这是长得明显匪像的土匪。
“淮南王那个狗砸碎,说好跟老子合作共赢,感情赢的只有他,老子就是他拿来消遣的嘛?淮南王老子日*****”骂了一段很脏很顺的脏话。
宋秋意默默往广场边上挪了几步。
沈肆眠紧随着走了几步,揶揄道:“怎么听不得骂啊?”
“又不是骂我!只是觉得聒噪!”宋秋意面不改色。
沈肆眠嘴角抽搐,呵呵,不知道药粉是谁提供的,计划是谁敲定的,这回淮南王纯纯背锅了。
但其实吃了药支撑到这里,还能有力气破口大骂的人没有几个,大多数普通山匪,都是被捆住后横着抬出来的。
“不过,他们若是没有吃下你准备的药…”
“哦,那就看你沈将军冲锋陷阵了,你带来的三千兵又不是稻草做的。
不过事后你可得好好问责一下你的副将了,他办事不力,与我给的药无关!”
“话说,你这是哪里搞来的药粉?”沈肆眠很好奇这一点。
“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你就当我跟你合作的诚意吧,底牌都给你展示出来了!”他说明牌,就是他说一说。
一旁站了好一会儿,被忽视的杜山新很无语,他气愤的瞪着宋秋意。
他觉得他家风光霁月的明舟,被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坏种谋士给带坏了!
换作以前,他这么劳苦功高的深夜潜伏到敌营,然后成功让敌军全部倒地被俘虏,那可是立了首功啊。
不说热情洋溢,满眼崇拜的迎接一下就算了,居然跟着小白脸走,还忽视他,忽视他绑过来的匪首!!
“沈将军,这位是黑狼寨寨主——齐熊,外号齐老大。”
他往前跨了两大步,可意提高了声音,斜看着宋秋意说。
他现在再不好好表现,他狗头军师…呸,军师的地位不保。
“太聒噪了,杀了吧!”宋秋意轻描淡写中溢出了嫌弃。
杜山新震惊地看着他,反驳道:“你说杀就杀,不得活捉回去给王爷审问嘛?”
这话一出,不光宋秋意看他不对劲了,沈肆眠都给了他一记眼刀。
这小子,还真以为自己现在重新为淮南王卖命了,宋秋意说不告诉任何人他的真实计划和目的,果然是对的。
没有猪队友,风险降低十个层次。
沈肆眠没有多管杜山新的话,也不能再这里跟他解释,只能找了个借口说:“这是王爷也亲口下达的命令!”
“好他死姜望远,当面跟老子一套,背后就换一套是吧?老子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黑狼寨寨主又急又怒,直接骂出淮南王的名字来。
淮南王,姓姜名望远。
自小承载着父亲的殷殷期望,也不负所望,成为他家族中权势地位最高的人。
黑狼寨寨主唾沫横飞的骂:“他娘的,骗老子说,跟老子当兄弟一样,我呸!老子真是瞎了眼,替他做事,替他搜刮银钱,到头来这般算计于我!啊——老子誓死不放过你!***”
宋秋意看着黑狼寨这么努力的骂,忍不住抽过沈肆眠的剑,横向敲了敲他的脑袋。
清冷的声音随即响起:“别演了!你没有那伶人的天赋!”
黑狼寨寨主骂声呕吼声戛然而止,睁了睁他的天生怒目,收了刚才一副气急败坏的姿态,站直了身子,丝毫没有死到临头的慌张惶恐。
依照他这般模样和身材,若是不做土匪,入伍当兵,该是天生的一员猛将。
他冷冷嗤笑一声,随性洒脱地就地盘腿而坐,微仰着头瞪着宋秋意,问到:“就是你小子使计坑了老子?”
“是也不是,若是今日齐老大不是在美人肚皮上醒来,就不会中计了!”宋秋意随意从广场边缘拿下一张长凳,比齐老大更加随意的坐了下来,面对着他。
“嗤~方圆百里,谁人不知,老子就好美人,你个童鸡蛋子又怎么可能体会美人的妙。”
齐老大打量几眼后,语带嫌弃不屑,看他年轻稚嫩,憋闷道:“小子,你今天多大了?叫什么?让老子死,也要让老子死个明白吧!”
他,齐熊,生来就比让人高一个头,也因此,他娘因为生他而亡,父亲磕磕绊绊将他养至十岁,在街头因为冲撞一个富家老爷,被人活活打死。
他那个时候就知道了,世道不公,拳头才是硬道理,父亲死后,他跟在街头的混混混日子。
什么收保护费,砸人门面,断人手脚,仙人跳设计人各种脏事污事,他都干活。
他从小没有娘,十二岁手里有了钱,长得身高六尺的他,并没有人当他是孩子,带着他去青楼。
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女人的温柔柔软,只觉得人间仙境不过如此。
那天他特别高兴,那青楼的美娇娘一个劲的给他灌酒,他来者不拒,他知道她不是真心对他,甚至是对每个恩客都一样。
就想掏干净他兜里的钱,但他不在乎,他高兴啊!
酒意最浓时,他抱着那个美娇娘,头埋在她的白嫩柔软的胸里,想象着他娘是不是也是这样子的。
他那么想着,情到浓时,不自觉间就对嘛美娇娘叫了几声娘,一旁的人,男人女人都开始嘲笑他,没断奶来青楼找小娘。
他也不生气,反而比他们笑得更大声,因为他们怎么会懂他的想法呢?
后来他手里一有余钱,就跑去青楼,找那位美娇娘,他也不做其他的,其实也有他当时并不懂男欢女爱那档子事的原因在。
他就单纯抱着那美娇娘睡,睡在她身上,枕着她肚皮睡。
他是客人,是给钱的,他想要怎么做,那美娇娘都是依着他哄着他的,他竟然也真的从她身上体会几分母爱。
如今回想,那三年的时光,依旧是他最快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