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忍冬:“那些士兵呢?顺便给他们找个地方丢下?还是干脆杀了?”
“找个地方丢下吧,你的芥子空间能够装下活人吗?”
他这会儿是不想去搬人的,想着她芥子空间既然牛羊这些可以放下,人应该也可以,便问了。
“嗯…可以!你在这儿等一下吧!我去去就来!”说完她就去把这些人挨个带进生命空间里。
把她身上的换的士兵铠甲也换了下来。
然后她才折返回去,跟在宋秋意身后走着,盯着他看了一圈,确实没有任何伤口,才真的算放下心来。
下了船,宋忍冬看着船纠结不已。
宋秋意轻笑着说:“能装进去就收了吧!花了钱买下来的!”
下一秒,宋秋意就将整个船送进了生命空间。
她其实就是纠结放在那个空间合适,并没有要放着不要的意思。
两个人离开渡口并没有直接走船长他们离开的那条路,而是往山上走。
走了一刻钟后。
“为什么我们不留下那些人,让他们等一下我们,然后开船带着我们回去啊?”宋忍冬发出疑问。
宋秋意白了她一眼:“你想让人怀疑我们的身份,然后顺藤摸瓜找到我们?”
宋忍冬:“……”
她也只是有感而发,不过这么一想,观察细致的人,说不得真的能够看出来。
走了一里地后,宋忍冬把那帮士兵丢了出来,随便堆了一堆,然后拍拍手走了。
下了山,两个人改了装扮,宋忍冬换回她的一身黑衣。
宋秋意也是脱去了外面一层黑衣,他是懂如何简单快捷变装的。
重新放出牛车,让宋小壮以最快的速度往安福县赶。
中途还遇上了那帮船员和船长。
他们只是眼带羡慕的看着离开的牛车,顺便惊叹道这个牛车太牛了。
并没有联想到是买了船的那个人。
宋忍冬全程在他们面前没有露脸不说,还是假扮成男人,而宋秋意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过。
他们看到牛车上是两个人坐在那里,更加不会多加联想。
凌晨一点钟,牛车回到了杏花村。
一进村子,就惊醒了坐在村门口打盹的守夜人,他们以为是什么偷袭村子的。
仔细一看,哦,是认识的。
“冬冬,你怎么才回来啊!”今天正好轮到了宋仁阔守夜,他是睁着眼盼星盼月亮,到了子时还没有看到人,他都以为今夜在城里客栈休息了。
他就刚刚打了会儿盹,人就出现在眼前了,早知道他就早点打盹了。
他连忙凑了过来,看人没有事,就赶紧催促她回家去。
宋忍冬也困了,坚持不住了。跟宋仁阔道了别就架着牛车往家里走。
先送宋秋意到家,再自己回家,家里其他两个人都已经睡了。
她轻手轻脚的回了房,进入空间快速洗了洗个澡,就睡下了。
在他们回到安福县的之前,王聚就带着重伤也回到了安福县。
他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害他,还是目的只在他搜刮的银钱粮食上,若是是这样,他就是那个恰好主事的倒霉鬼了。
不论什么原因,他都只是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安福县内。
他找个了医馆,半夜敲开了门,看医馆老板不是的多事的,没有问什么,只是沉默给他治疗着。
最后习惯性的叮嘱他一番,就让他离开。
他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他现在不适合出去,于是他给了医馆老板银子,态度强硬的让他留下了自己。
翌日一早,医馆老板照常开门,并没有理会他,颇有一种让他自生自灭的感觉。
王聚也不气,走到门口唤来一个小乞丐,让他去帮自己打探一个消息。
顺便让他找一家吃食铺子,给他买一些吃食送过来。
小乞丐开心的接着银子,快速去执行了。
两刻钟后,小乞丐提着一个食盒就送了过来,王聚刚要走进医馆,就被小乞丐拉住了袖子。
他不悦的回头瞪着他,微怒道:“剩余的银钱是你的跑腿费,不用给我!”
“不是的老爷,我是想问你要打听什么消息?”小乞丐被他凶恶的眼神吓到,赶紧后退几步,解释起来。
王聚四下看了一圈,医馆和周围都没有可疑的人,他才蹲下身,对着小乞丐耳语。
“你去帮我打探一下,昨天在码头四号泊位送上船的货,还有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乞丐听后,喜上眉梢,不过他还知道行业规矩,先给钱后给消息。
他笑呵呵的说:“老爷这个消息,我一早就探听到了,您先给钱,我才能把消息告诉您。”
王聚听后,意外的多看了他几眼,确实是个平平无奇的小乞丐。
也是他一时兴起招过来办事的,所以不可能是哪个幕后黑手派来的人。
若是他是,他眼哞中闪过杀意。
他不动声色的又看了几眼小乞丐,才给了他二两碎银,示意他可以说了。
“现在说一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又是那个人最先说出来的?”
“我…我不先说说消息吗?”小乞丐有些奇怪的问道。
王聚目光如刀般盯着他。
小乞丐被吓退了几步,赶忙开口说:“我我是听其他乞丐说的,最先说的是码头那边的人!”
“继续!”
“听说,那个四号码头昨天晚上,因为内部纠纷,具体怎么纠纷的我也不知道,就是说那帮人带着装货的船跑路了!”
小乞丐说完要说的,一步不停的扭头就跑,也没敢再提消息费了。
王聚脸色阴沉如墨,提着食盒的手几欲将提手捏碎,到底是谁要害他!
他警惕环视一周,确定没有人在观察这边医馆,他才回到医馆里面。
随手将食盒丢在了桌上,坐在凳子上思索起来。
淮南王生性多疑,宁可错杀不会放过,而他的上峰是个见风使舵,唯利是图的人,他若是回去,必死无疑。
他要在淮南王的人过来之前,尽快离开。
三山是船运所过之地,那条路肯定会差,那么他就只能往南走,去晋阳县。
定下了决心,他心里稍微安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