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唤我何称谓?
作者:白伍侠   我阳光灿烂的生活最新章节     
    曾有笑话,男女共寝一室,女子告诫男子,上床则为畜牲。男子一夜未动,次日女子怒斥他连畜牲都不如。
    张松做了件连畜牲都不如的事,这一夜,他仅拥抱永强柔若无骨的身体,除此之外,未有任何举动,当然,这里的“未做”是指未对永强做什么。事实上,他的心潮起伏不断。
    张松亦在思考,若他真有所图,永强或不会抗拒,但他不愿他们的初次在这种情境下消逝,或许他们尚未做好准备。
    早餐之时,永强恢复冷艳之态,只是与张松对视时,脸上时常闪过红晕。身为军队中不被视为女性的军人,永强对人体结构了解颇深,但了解归了解,面对那炽热坚硬之物抵触身体,永强仍是紧张。知晓是一回事,接触又是另一回事,截然不同。
    或许是秦南的风水宜人,或是永强的恢复力强,又或许是情感的滋养,永强的肌肤竟在一夜间恢复大半,更显娇媚。
    情感一旦决堤,相爱之人升温极快,张松此刻便是如此,心田充满柔情,看向永强的眼神饱含爱意,永强羞红脸颊:“你坏。”
    张松尴尬,昨晚自己,咳咳,确实失态。
    秦南县境,峰峦叠翠,若非闲适漫游,实不宜作为游览胜地,因山势各自独立,难以构成交相辉映之景,故开发成本高昂。顺岗镇便得益于此,其中月亮山最为人所知。
    月亮山如一弯未盈之弦月,其名即由此而来。传说昔日嫦娥仙子吞食长生药升天,遥望凡间后羿,哀伤泪落,化为此山,故有此名。此刻虽已过游历之盛时,然月亮山景致如画,适逢周末,游人络绎不绝。山路皆由山石铺就,以保留自然风貌,尽量遮掩人为痕迹。行道之上,张松与永强并肩而行。
    张松未尝涉足此地,然旅游业虽自农业分立,然因其职务关系,亦属其管辖范围,只因任职不久,未曾亲临,但资料早已详读。他口齿伶俐,一路陪伴永强,担当向导,偶加些许戏谑,引得永强笑颜常开,此日或为永强近年来最快乐之时。
    行至山腰,忽闻一女子声唤:“张松?”张松回首,竟是久未谋面的陈家长子刘海,身旁还有一女子,竟也相识,正是失踪已久的云宵。
    刘海面色铁青,几步疾走至前:“张松,意欲何为?”
    张松不明所以:“老三,发生何事?”
    刘海沉声道:“她是谁?”
    张松瞬间明白。刘海素来热心于张松与刘烨之事,感激之情无以言表,然而情缘如水,强求无益,他情有独钟,刘烨却无意,如今更是音信全无,情愫渐淡,刘海此刻怒火中烧,想必是因永强在他身旁,误以为他另结新欢。
    “永强,此事由我来解释。”察觉永强目光中透出一丝寒意,张松连忙阻拦。永强身在军营,世态人情知之甚少,于她而言,世间仅友敌二类。张松为友,刘海斥责张松,便是敌。对敌之道,她早铭记于心,听张松一言,她便静立一旁,淡然注视刘海,心中已断定此人威胁甚微。
    刘海并未察觉危机已过,被张松拉至一旁,怒气冲冲:“你不再喜欢四妹了?”
    张松苦笑:“三哥,情事难以言表,我亦无法说清。”
    刘海圆睁双目:“说吧,你要她还是要四妹?”
    张松面色一沉:“三哥,你如此说岂非侮辱刘烨?她有权追求幸福,我问你,你将刘烨置于何地?”
    论辩才,刘海远不及张松,一时语塞,半晌才道:“这么说,你真的不喜欢四妹了?”
    张松瞥向云宵,低声问:“你之女友?”
    张松成功转移了刘海的注意力,刘海面色略显苦涩:“我倒想,她未必应允,我正竭力追求,邀约多次,方得同游。”
    “这越发证明她乃良人,努力吧,我会支持你的。”张松拍了拍刘海的肩膀,“那我就不做你们的电灯泡了,快去完成你的大事吧。”
    云宵远远望着张松,心绪复杂。向来自信容貌风华,然见到永强那一刻,她内心瞬间崩溃,此人太过出众,更关键的是那份无视一切的气质,那是天生,模仿不来的,难怪张松对她毫无动心。人当自知,或许找个平凡之人更为合适。此时,她隐约感到刘海对她的深情厚意。
    “张松,巧遇。”张松走近,云宵大方相迎。
    张松微笑回礼:“许久不见,没想到在此处相遇,一切安好吧?”
    “嗯,很好,谢谢你。”云宵不打算再与张松过多交往,说完此言,或许是怕永强误会,或是显示自己生活得很好,竟挽起刘海的手臂,刘海一时头晕目眩,脚轻头重,险些跌倒,忙紧紧握住云宵的手,生怕她一瞬之间离他而去。
    “嗯,若有缘再见。”张松微笑着,自然而然地牵起永强的手,继续登山。
    “她喜欢你。”永强轻描淡写地说。
    张松对永强的洞察力并不惊讶,微微一笑:“你喜不喜欢我?”
    “非常喜欢。”永强转头,手握得更紧了。
    “我也喜欢你。”张松用力回应永强的紧握,此刻他确认了自己的情感归属。
    欢乐时光总是短暂,二人已记不清交谈过何事,景区之下有歇息之地,但他们心中最佳之处唯有豪君楼。
    永强倚在副驾驶座上,睁大眼睛,张松轻声道:“游玩一天累了,你先休息片刻。”
    “不,我要看着你。”永强执着无比,在她看来,人生短暂,每一秒都无法挽回。
    此时,永强的手机突然响起。
    永强面色微变,张松亦心生警惕,莫非又有任务?
    “任务?”张松问。
    “不是,是我母亲。”永强稍感宽慰,接通电话,默默聆听,未发一言。
    张松未在意,可驶出数十步,发觉永强情绪不对,她虽冷傲,但毕竟是母亲来电,不应沉默至此。正疑惑间,永强开口,是对张松说的:“停车,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