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虞看着傅迷白微微发青的脸,整个人似乎被新鲜的柠檬汁浇了个透,酸溜溜的气息在周围弥漫。
越是这般,南风虞心中越是欢喜,一朵绚烂的花忍不住在心间绽开。
南风虞学着小狗的模样扬着鼻子嗅了嗅,“什么味道?一股醋味?”
一边问,一边偷瞄着傅迷白的表情。
甚是有趣。
傅迷白被识破心中的小情绪,极为掩饰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南风虞瞥了一眼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动作也变得大胆起来。
她来到傅迷白的身边,一把抢过傅迷白的杯子,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一杯水下肚后,似乎还不解馋,她顺势坐在傅迷白的腿上。
一双葱葱玉手捧着脸上还有几分不满的傅迷白,轻声说道,“吃醋了呀?”
傅迷白别来头,想掩盖这股别扭的情绪,但南风虞并未让他如愿。
一双手死死的捧着傅迷白的脸,让他避不开南风虞那玩味的神色。
“他是你弟弟,如若不是你弟弟,我理都不会理他?”
“真的?”
“自然,我难道还会骗我的夫君不成?”
南风虞手指弯曲食指极为挑衅的勾了勾傅迷白的下巴。
“啊!!”忽瞬,天旋地转,傅迷白一把抱起南风虞起身就往卧榻上走去。
南风虞看着他冷厉的下颚线,使劲儿的拍了拍他的胸膛,“放过下来,我还没有洗漱。”
傅迷白一把将他放在榻上,“等会我帮你洗。”
“我不要~”
“乖,听话。”随即俯身而下,薄唇精准的吻上那水色未散的双唇。
一阵拉扯.......
“月事走了?”傅迷白用着肯定的语气问着她。
南风虞的俏脸如熟透的苹果般羞红,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如同风中摇曳的花朵,娇羞而动人。
然而,她未曾预料到的是,这一举动竟如同点燃了一头压抑许久的猛兽,使其瞬间爆发。
攻占城池,直至塌陷......
翌日,日照三竿,南风虞摸了摸身侧的位置,早已冰凉一片。
但她一想到昨日夜晚的点点滴滴,整个人又不觉得烫了起来。
叫水都叫了三次。
南风虞双手撑着床榻缓缓起身。
“嘶......”
全身剧痛,特别是腰的部分,感觉下一秒便要断了一般,南风虞骂骂咧咧下了床。
真是饿死鬼投胎,真是怕吃了一顿没下一顿。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脖子上的红印,脸上又染上一层红晕。
看着镜中娇羞的自己,昨日的种种记忆犹新。
傅迷白如软体动物般慵懒地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启薄唇,牙齿若即若离地摩挲着她的耳垂,口中吐出的气息,仿佛炽热的火焰,尽数喷在她的耳后,又仿佛化骨绵掌般,让她浑身发软。
他的声音,低哑而富有磁性,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他用这种让人骨酥腿软的声音,让她保证,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必须与其他男子保持距离。
一开始,南风虞不乐意。
凭什么?
结果换来得又是一阵“攻打”。
没办法,最后拼命坚守的城池还是全面崩塌,她只能连忙低声求饶,同意他这无理的要求 。
然而她以为示弱之后会换来一瞬安平,但却是变本加厉的索取.......
还是真是,一次性吃个够......
.......
傅迷白走了这了几天,南风虞生活看似与以往无异。
但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有一块地方,总是空空的。
找不到缘由。
但忽然听见一个消息,却让她又开始迷茫起来。
再隔几日,川泽国的使者回到天金城拜访南沁国皇帝。
这消息一出,南风虞便开始殚精竭虑。
她与傅子景所约定的事情,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她一直好奇傅子景说这次来的使者是她所识之人,直到如今才知道为何当日他如此确定。
原来这次代表川泽国拜访南沁国的人,是传言中在和亲路上与她私奔的总角之交。
此刻的南风虞更加惶惶不安了,她对这人一无所知 ,到时候又只能用失忆这个借口糊弄过去了。
就不知此人信与否。
......
青州灾情算是基本控制住了,幸好南风虞的提醒,青州在爆发水患之后,只有一个村小面积的爆发了瘟疫,但好在被傅迷白及时控制住了。
虽说这种种都算得是幸事,不知为何傅迷白心中总是惴惴不安。
一股莫名不详的预感尤为强烈。
是夜,傅迷白唤了黑夜中清风前来。
“天金城是否有异样?”
“并无。”
傅迷白眼睛微眯,“那她呢?”
如今清风即便不问她是谁也知晓傅迷白所问是何人?
“听明月说,夫人近日都在忙酒楼的事情,并未与他人有来往,但......”
“但什么?”傅迷白一个眼神扫过去。
清风瞬间低下头,“川泽国派使者来访,来者是川泽国户部尚书之子林上。”
“林上?”傅迷白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总感觉在哪听见过。
“林上是.......是夫人的总角之交,曾经的夫人和亲路上的失踪与他有关。夫人这次特意打听了关于他的消息。”
傅迷白表情紧绷,嘴唇紧闭,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怒色,但又被强行掩盖下去。
“知道了 ,下去吧。”
“是。”
清风正准备离开又被傅迷白唤住,“等等,川泽国的使者估计多久到天金城?”
“预计十日之后。”
傅迷白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冷着脸,“知道了。”
清风如释重负的退下了,但凡关于南风虞的事情,楼主总是会有几分失态。
黑夜如墨,傅迷白形单影只,茕茕孑立。他在黑夜中暗自思忖,心中默默盘算着,看来青州的事情要加快速度了。
这一夜,想必然会是四个人的不眠之夜。
傅迷白的患得患失。
傅子景对权势的渴望。
南风虞对未知的恐惧。
而林上靠在马车内壁上,双眸紧闭,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清醒得如明镜一般。
他是在渴望与故人重逢?还是在追寻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或许,只有他自己才能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