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高悬在空中的明月宛如银盘,洒下清冷的光辉,照亮了整个齐王府。
傅迷白的初醒犹如春风拂过大地,让整个王府都如万物复苏一般,洋溢着希望的气息。
言晖居。
南风虞窝在傅迷白的怀中,今夜本想回她自己的庭院休息,奈何傅迷白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非要她留下来。
没办法,谁让这男人如此会撒娇,南风虞只好心软的留了下来。
傅迷白纤长的手指把玩着南风虞那如瀑布般的秀发。
“你有没有身体哪里不舒服?”南风虞关心的问道。
“没有。”说完傅迷白似乎觉得说得不太正确,勾起唇角补充道,“不过如今还真有一处不舒服。”
一听他身体不舒服,南风虞瞬间紧张的撑起身体,抬头看向他,眸色中是藏不住的关心。
“哪里?哪里不舒服?不舒服怎么不早说啊?我现在就去叫舅舅来给你看。”
说完南风虞就要起身去唤人。
南风虞想起傅迷白醒来之后并未让医师全面检查一番身体,此刻愈发觉得自己当时只顾着高兴了,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步骤。
傅迷白看她如此神色,慌张的动作,眉目的情|欲又浓烈了几分,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嗅着头发的清香,沙哑的声音说道,“为夫这里不舒服。”
“哪里?”
傅迷白拉着南风虞的手伸入被褥中触碰到那滚烫。
当傅迷白拉着她的手时,她便隐隐觉得这事情并非自己想的那样,果不其然,没个正行。
即便生病了也不正经。
南风虞的手刚一触碰到滚烫,便如触电般瞬间收回,一抹绯红如晚霞般爬上她娇嫩的脸蛋,她娇嗔地睨了傅迷白一眼,“不要脸,真不害臊。”
傅迷白则是一脸痞气地贴在南风虞的耳尖,轻声低语,“你我夫妻,这有什么要不要脸,害不害躁的。”
“但.......但你刚醒不久就想着那档事情,你如今需要的好好的修养,养好身体......”
“养好身体就可以想那档事情了?”傅迷白眸色深深的看着耳尖泛着红的女子,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戏谑。
“你怎么老是想这些,就没其他的事情可想的吗?”
傅迷白伸手又搂了搂还在抱怨他的南风虞,“可是为夫只要跟夫人呆在一起就会控制不住的嘛。”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委屈。
南风虞被他撩得面红耳赤,转过身背对着他,“总之今日不可能,你才醒要好好休息。”
傅迷白也随即侧过身将背对着他的姑娘用力搂入怀中,“是是是,听夫人的。”
南风虞暗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如若不是背后某处的提醒,说不准她还真信了傅迷白的鬼话。
“我昏迷的这段时间有发生什么事情吗?”傅迷白错开了那个让南风虞尴尬的话题。
南风虞想了一瞬,这些天她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外界发生的事情一律充耳不闻,她如实摇摇头。
“哦。”傅迷白声音中透着不易察觉的失落。
“哦?好像有一个,但不知道算不算大事。”
“什么事?”
“川泽国的使者来访南沁国,好像除了这件事情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川泽国使者?”傅迷白假装思索片刻,“这次来的也是胡使者?”
“不是,是川泽国户部尚书的嫡子--林上。”
“哦~”傅迷白这一声极具富有含义,“不认识。”
“我也不认识。”南风虞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傅迷白裹着纱布的手想去握南风虞的手,却被她一把抓住,“你手上的伤还未好,你老实一点,如若再这般,我现在就回东安苑。”
“好好好,我注意。”傅迷白打着哈哈。
话说到如此,南风虞转过身看向傅迷白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这次为何要提前回天金城?”
傅迷白的眸中闪烁着点点微光,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他紧紧地盯着南风虞那张美若娇花的脸蛋,轻声说道:“因为迫不及待的想回来,想回来......见你。”
傅迷白的神色无比严肃,南风虞本想嘀咕他几句,结果见他如此认真,脸上的红晕如晚霞般渐渐弥漫开来。
南风虞轻轻朝傅迷白的怀中挤了挤,娇嗔地说道:“我又不跑,不用着急。”
傅迷白的下巴温柔地抵在南风虞的头顶,“嗯。下次一定不让你担心。”
“边学呢?怎么边学没有在你身边?”以往傅迷白在哪,边学就在哪,负责他的安危,这次傅迷白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却不见边学的踪迹。
这一点着实让南风虞不解。
“边学我派他去为我做其他事情去了。”说到边学,傅迷白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让边学暗中打探傅子景勾结盐帮贩卖私盐。
即使傅子景走私贩卖私盐的证据早已被清风收集的差不多了,但他还是让边学暗中去调查。
意图可想而知。
南风虞没有追问边学究竟被他派去做何事去了,她心想,每个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花园,即便两人关系再如何亲密无间,有些事情也如同被迷雾笼罩的森林,不便轻易踏足,比如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超脱自然的事情。
想着想着,睡意如潮水般涌来,南风虞沉沉地睡了过去。
傅迷白紧闭着双眸的一双眼忽然睁开,眼底犹如一汪清泉,清澈而明亮,他看了看身边已经睡熟的南风虞,眼底满是温柔。
他小心翼翼起身,动作轻缓得像只猫儿,生怕惊醒睡梦中的可人。直到轻手轻脚走出了房门,他那颗紧张的心才松了下来,眼底又恢复了一片精明。
傅迷白披着一件薄披风来到书房。
不多时,清风出现在了书房。
“楼主,这次刺杀您与顺王殿下的是皇后一族。”
这个答案并未让傅迷白惊讶,他早已料到了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