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迷白低头笑了一声,用手刮了刮南风虞的鼻子,知道这是在逗他开心,她怕难受他因为身边之人的背叛而难过。
南风虞朝他怀中挤了挤,双手环抱住傅迷白的精瘦的腰,靠在他的胸口中,小声的说道,“不如你搬到东安苑来住吧,反正你的言晖居也不能住了,那毒说不一定都腌入味了,而且舅舅的纸条上还说了,混在石灰水的那个毒就是你身上一直未解掉的毒,之前一直找不到源头,如今找到源头,你不得避开这个源头啊。”
南风虞有理有据的劝说。
傅迷白浅笑的看着怀中一个劲劝自己的人,心中那份愤怒早就烟消云散,化为心爱之人的绵绵春雨,滋养着他那千疮百孔的血肉。
南风虞见傅迷白没有回应,继续说道,“好不好嘛,就一起住一段时间就行了,等你抓出幕后凶手和家具翻新后再回去也不迟啊。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正常的夫妻哪有分开住的啊。”南风虞撅着嘴巴,说得委屈巴巴。
夫妻没有分开睡得吗?傅迷白疑惑。
在傅迷白的认知中,父皇、皇子都是与妃嫔分开睡的,他身在皇室,自然是不知平民百姓的生活方式。
“好,明日一早就让于政帮我把东西搬到你这儿来。”
听到傅迷白同意后,南风虞欣喜若狂的在傅迷白脸上亲了一口。
蜻蜓点水 ,自然是解不了身边这头饿狼的瘾。
........
一大清早,南风虞便迫不及待的带着王嬷嬷去言晖居帮傅迷白搬些日常需要的东西到东安苑。
王嬷嬷看着南风虞一脸兴奋的样子就心生安慰,两人刚成亲没多久,两人互不来往,就连给对方送个吃的,南风虞都要扭捏一阵,结果如今却是形影不离,就连王爷不能入住王妃的院落的规定也被两人也打破了。
南风虞看了看言晖居的家具,眉头微蹙,眼前这些傅迷白常用的东西说不准都沾上了慢性毒药,还是不要搬到东安苑去,不然搬与不搬都没太大的区别。
正当看着这些东西不知如何下手时,王嬷嬷站在她身旁贴心的说道,“夫人,要不等殿下下朝之后,小的们再来搬吧。”
南风虞想了想,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等傅迷白回来再搬好了。
两人还没走出言晖居,南风虞忽然想到书房里面的东西应该可以提前搬啊,书这些肯定没有沾过水。
说干就干,南风虞风风火火地来到书房外,摩拳擦掌地准备收拾东西搬到东安苑去。
王嬷嬷见南风虞在傅迷白不在王府的情况下进入书房,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急忙拦住南风虞说道:“夫人,府上有规矩,没有殿下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殿下的书房。
南风虞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脸上更是兴奋起来,对着王嬷嬷催促道,“那就对了,说明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这不就大大保证了书房没有被‘残害’吗?
王嬷嬷忍不住抚额叹息,心想南风虞是不是忘了自己也属于闲杂人等之列啊!
王嬷嬷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跟上南风虞雀跃的步伐。
南风虞一进书房便让王嬷嬷将书案上的砚台、各类笔一同打包带走。
她自己便直奔傅迷白的书架,她知晓书架上的东西都是他的宝贝,因此她搬动的时候格外小心,生怕弄坏了任何一件珍贵物品。
南风虞小心地搬着书架上的书,突然一幅画卷从架子上滚落下来,霎时把她吓了一跳,她以为是一条蛇。
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安抚了一下自己刚被吓到的心脏。
她捡起滚落在地上的被卷起的画卷,她轻轻拿起画卷,想着把它放回原位。但此时莫名其妙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不由自主地打开了画卷。
画卷在手下缓缓展开,画卷中是一位明媚如春风的女子,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此人给南风虞一股强烈的熟悉感,眉眼有几分与傅迷白相似,但是这份熟悉感并不是源于此。
正当想把画卷卷起来放回去之际,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人的模样,她瞳孔放大,舌挢不下的看着画卷的女子,她终于知道为何看着画卷上的女人那么熟悉了。
是她,那个藏在冷宫的痴傻女人!!!!
那女人的模样在她脑海中不断的放大,瞬间与画卷上的女人容貌完全重叠。
王嬷嬷看着南风虞一脸震惊的站在原地,手里拿着画卷,双眸紧盯着画卷。
王嬷嬷胆战心惊来到她的身边,扫了一眼画卷的女子,心中那颗石头终于放下了,她还以为南风虞在傅迷白的书房看见了其他女子的画像。
如若是那样,她今日没有誓死拦住南风虞近书房的罪责可就大了。
王嬷嬷怕南风虞看着画像误会,连忙解释道,“夫人,这是殿下母妃德妃的画像。”
南风虞听到这句话,拿着画卷的手不觉颤抖起来,整颗心难以抑制得快要跳出胸腔。
她一张脸掩盖不住的兴奋,甚至双眸竟染上了淡淡水雾,她一只手紧紧捏着画卷,一只手狠狠抓着王嬷嬷的手臂,“当初在介绍皇室成员的时候,为何没有给我看她的画像?”
王嬷嬷的手被她用力抓得生疼,“夫人,当初的画像都是在世妃嫔的画像,所以没有德妃的画像.......”
王嬷嬷说到最后,声若蚊蝇,她似乎感觉到她仿佛闯祸了。
南风虞听到她的一番说辞,懊恼至极,这事她也不能怪王嬷嬷,毕竟当初的情形介绍已故之人确实没有介绍的必要。
这事也赖她,她与傅迷白在一起这么久,竟然未曾主动想知道他生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