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往京城?”方大同咽咽口水,兴奋的眸子发亮:“不知姑奶奶和上头是何关系?竟能说动上头下发调遣令?”
沈梨瞥了他一眼,撩起耳根的发丝,语气说不出的暧昧,“自然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咯。”
“姑奶奶真有本事!”方大同露出色眯眯的狗腿笑,枕头风啊,哎呀呀,这比溜须拍马有用多了。
这娘们本就长的媚骨风骚,跟上头有扯不清的那种关系实属正常。
他可得好好巴结巴结,这枕头风一吹,再厉害的男人也会言听计从。
“不知下官办妥了事,何时能调入京城呀?”
沈梨若有所思:“你初上任县令,不懂官场之事,本姑奶奶先提点一二。”
“姑奶奶请说!”
“为官之道,讲究三不贪,一不贪科举钱,二不碰赈灾粮款,三,别人求办事办不成不贪。”
方大同心中一震,他贪污了赈灾粮,还和商人勾结高价售卖,岂不是破坏了为官之道?
似乎看出方大同心中所想,沈梨一本正经的忽悠:“上头接到消息,据说钦差大臣不日抵达县城,我给你提个醒,有些事儿别做太绝,以免绝了自己的路。”
钦差大臣要来?方大同吓得冷汗连连,还好他及时投诚,姑奶奶才将消息透露给他,一旦钦差大臣查到他贪污了赈灾粮,只怕砍头灭族才能解百姓之恨。
“多谢姑奶奶提醒,下官这就开仓派粮。”
沈梨内心鄙夷,果然有贪念的人好拿捏。
三言两语忽悠的他摸不到南北。
但面上还是装作上位者模样:“你很聪明,一点就透,这么聪明的人,留在穷乡僻壤当县令太可惜了,我准备给上头传个话,以此次开仓赈灾为功绩,争取下个月调你入京城。”
“啊,我要升官发财了!”方大同乐的满脸横肉乱跳,意识到行为举止不妥,赶紧捂住嘴巴。
天上掉馅饼的惊喜已经冲昏他的头脑,他立即恭敬拱手,“下官这就开仓派粮,赈灾百姓。”
说完,小圆腿大步流星迈出得瑟步伐,朝官差们吩咐:“立即开仓派粮,救济百姓。”
官差们惊呆了:“大人,你…你说什么?开…开仓派粮。”
猴脸官差连滚带爬,匍匐在方大同脚下:“大人,大人您不能听那贱妇的枕头风,不能头脑昏迷开仓派粮啊。”
肯定是那贱人将大人伺候舒坦,三言两语蛊惑的大人头脑发热。
贱娘们可真够下血本的,瞧刚才啊啊啊的喊叫声,床上功夫十足啊。
方大同一脚踢了过去,怒吼道:“大胆,竟敢阻挡本官升官发财,来人,将这个冲撞姑奶奶的垃圾拖下去痛打80大板。”
众人震惊,百姓震惊!
猴脸官差不可思议:“大…大人…”
“大什么大?人什么人?还不拖下去打!”
很快,堂外传来噼里啪啦的板子声,沈梨悠哉悠哉走了出来。
方大同赶紧狗腿迎了上去:“姑奶奶,这狗东西冲撞您,打他80大板怎么样?”
沈梨面无表情:“尚可!”
尚可就是表示满意咯,方大同笑的满脸肥肉挤在一块:“下官已安排开仓派粮,您可要将这笔功绩记下来,及时递交给上头。”
沈梨高昂着头颅往前走,头也不回道:“你如此聪明,相信很快会调入京城,姑奶奶好心提点你几句,为官所谓四大名枪,四大暗箭,明者投桃报李,溜须拍马,标榜拉拢,结拜连襟,熟用四大名枪,官场自然顺畅。”
“那四大暗箭呢?”
沈梨踢了踢晕倒的牛喜,目光不经意划过方大同五指上的大金戒,双眼亮了:“所谓四大暗箭…”
她每摘下一枚戒指,便说两个词:“造谣,排挤,栽赃,嫁祸。”
方大同佩服的五体投地,连连拱手:“不愧是上头的枕边人,说的太有道理了,下官佩服,佩服的五脚沾地。”
沈梨掂了掂掌心的黄金戒指,满意的指着方大同夸赞:“这招溜须拍马,学的很快,相信调入京城,你定能如鱼得水,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不敢不敢,一切多亏了姑奶奶提点。”
“甚好。”沈梨面色沉稳,她扛着晕倒的牛喜往外走,边走边沉声道:“此事万不可泄露,需小心谨慎,莫要走漏风声,以防阴险小人坏了你的官运。”
“有道理!”方大同越想,越觉得沈梨说的有道理。
不愧是上头的枕边人,啥都懂。
他赶紧吩咐官差:“给姑奶奶车上装粮备水,送姑奶奶上路!”
牛喜长吸一口气,悠悠醒来。
当看到眼前一切,还以为在做梦。
官差们有条不紊的搬运粮食,发放给贫苦的百姓,还有不少官差,朝沈梨点头哈腰,一口一个姑奶奶的喊。
牛喜以为自己在做梦,啪的一声,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嘶!疼…
不是在做梦,他疑惑问:“沈梨,发生了啥?”
沈梨投给给他一个神秘的笑,扬起下巴指了指粮食:“愣着干什么?还不将粮搬上车。”
“嘻嘻嘻!”牛喜双眼蓦地亮了,有粮食发,不领白不领。
趁着牛喜搬运粮食的功夫,沈梨以视察粮仓为借口,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趁人不注意,偷偷吸进空间几十袋粮食。
……
回去的路上,牛喜晕乎乎的,仿佛在做梦。
他的牛车不仅载满粮,县令大人还派了两辆马车相送,每辆马车装满粮食,还随行了一位老大夫。
他太迷惑了。
县令大人为啥好心派粮,还请大夫给陆堰救治?
难不成?真如那些官差所说,沈梨伺候大人舒坦,吹了枕头风?
可看着不像呀,县令大人明显很狗腿。
他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再想了。
…
陆家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老沈家和周大嘴扛着锄头气势汹汹来算账,踹开门指着沈大一通乱骂。
隔壁邻居黄三听到动静,率先赶了过来。
本着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原则,他率先挡了过去,指责沈老太和周大嘴不该欺负弱小。
沈婆子气坏了,以不孝的名头压着沈大磕头道歉,扬起锄头教训他。
黄三眼神一凛,迎面挡了过去,锄头刚好正好砸在他的脊背上。
黄三媳妇忍不了了,张牙舞爪的冲过来,跟沈婆子打作一团。
和小瓜玩耍的牛大胆看到动静,一溜烟的跑到家中,添油加醋的告状。
还说周大嘴和沈婆子打了他。
听到儿子受欺负,牛大头和媳妇绷不住了,扛着菜刀铁锹,怒气冲冲往陆家赶。
牛氏被大头媳妇抓破了脸,唾沫星子喷的她睁不开眼。
沈老二被牛大头一顿胖揍,龇牙咧嘴躺在地上直呼老娘。
周大嘴吓坏了,带领儿子儿媳刚想撤退,陆堰娘冲了过来,发了狠的拳头狠狠砸在周大嘴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