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数次做噩梦总会梦到陆老二找来,对她动辄打骂,对阿堰言语侮辱,将美满的家弄的支离破碎。
谁曾想,儿子刚当上主簿,儿媳的产业刚刚上升,死人渣回来了。
王氏深吸一口气,目光冰冷:“哪里来的贼人,竟敢挡路,小心老娘报官!”
她已经逃离水深火海,断不可再回到原点。
她还等着抱孙子呢,她美好的后半生,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若是可以,她愿意双手沾满鲜血,杀了陆老二。
陆老二面色狰狞,撩开满是污垢的头发,死死瞪着王氏,“贱人,竟敢不认老子,反了天了,老子是你夫君,陆堰的爹,你敢不认?”
随行的老太太有些犯嘀咕,疑惑问道:“王奶奶,您的丈夫不是早死了吗,这人谁啊,竟敢冒充您的丈夫。”
桃源村谁不知道,王奶奶的丈夫早就死了,怎么可能变成瘸腿的乞丐出现在此地。
此人面色狠辣丑陋,和姑爷爷一点都不像,怎么可能是姑爷爷的爹。
王氏冷笑一声:“这年头打秋风的不少,人人眼红咱们桃源村,大家听我的,将这个人渣流氓暴打一顿,省的他溜进咱们村祸害姑娘媳妇。”
儿媳妇说了,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逃荒至此,她早已学会了适者生存。
陆老二必须死!
为了日后的美好生活,她要杀夫证道。
众位老太太们听说这个人渣日后会祸害桃源村的媳妇,纷纷撸起袖子,凶神恶煞逼近陆老二。
他们都是死里逃生的流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这人竟然冒充王奶奶的丈夫,还态度恶劣,口出狂言,该打!
众人你一拳,我一脚,打的陆老二后退连连。
他不可思议的瞪大眸子:“陆王氏,你胆大包天,竟然让人打老子,信不信老子剥了你的皮!”
王氏翻着白眼,不屑冷嗤。
他若跪地求饶,说不定她心软会信他一分,可他死性不改,竟还敢出现在她面前,和从前一样对她辱骂恐吓,王氏气不打一处来,捡起地上的石头,狠狠朝陆老二头上砸去。
“你算哪只癞蛤蟆,老娘还打不得你了,瘸腿的登徒子竟敢拦老太太的路,想让老娘晚节不保啊。”
王氏发了狠似的,一下一下,狠狠砸在陆老二头上。
陆老二刚想反抗,七八个老太太急忙将他坐在地上,一人一巴掌扇过去。
“老色批,登徒子,竟敢拦老太太的路,你以为你谁啊,”
陆老二被石头砸,又被群殴,七八个老太太的屁股坐的他肝胆俱裂,竟连痛苦求饶的声音也发不出来。
王氏打的最狠,既然陆老二上赶着送人头,便由她结束噩梦吧。
直到陆老二瘫软成一滩烂泥,王氏才住了手。
“这种臭虫人渣就应该送衙门,咱们合力将他绑起来吊树上。”
七八个老太太合力将瘫软成烂泥的陆老二吊起来。
王氏朝其他老太太道:“你们先回村,让我儿媳妇报官,我在这看着他。”
“王奶奶,天快黑了,您一个人在这,我们不放心。”
王氏无所畏惧的摆摆手:“他被绑起来了,有啥不放心的,没事,这里距离土地庙近,土地公也会保护我的,你们快快通知我儿媳妇,让她骑马来。”
老太太们犹豫不决,王氏双眼一棱,“快去!”
老太太们一哄而散,只留下王氏和悬挂在树上的陆老二。
陆老二鼻青脸肿,远远望去,就像悬挂于树上的一头猪,嘴里哼哼唧唧的呻吟着。
王氏双手叉腰,围着陆老二转了三圈,突然,一个回旋踢,狠狠踹在陆老二的肚子上。
又抄起地上的树枝,狠狠抽去。
“老娘伺候你喝,伺候你穿,任由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是怎么对待老娘的。”王氏每骂完一句,便狠狠踹一脚。
“你竟然撺掇儿子巴结谄媚,儿子不愿意,你倒好,支棱的跟仙人掌似的,到处得罪人,害的儿子双腿被人打残,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导致的,你个老不死的蛆虫,竟然恬不知耻的勾搭儿子的丈母娘,还和她私奔,你的脸呢,左脸皮贴到右脸皮,一边脸皮厚,一边不要脸,我呸!”
王氏越说越气,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手上的劲也越来越狠,打的陆老二喷出一口鲜血。
“阿堰娘……我……我错了。”陆老二觉得老命不保,急忙呜咽着求饶。
谁知刚出口,喷了王氏一头鲜血,气的王氏抄起鞋底板子,朝他脸上狠狠抽了十几个耳光。
陆老二被打的直翻白眼,伸长舌头求饶:“别……别打了,我……错了。”
他好后悔,怎么能贸然出现在王氏跟前。
而且,王氏也不是以前那个只会唯唯诺诺的王氏了,她变得泼辣狠毒,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王氏揉着发酸的手腕,只觉得心中舒爽,受了多年的恶气,今日,终于出了。
暴打渣男,这辈子都没这么爽过。
只是,渣男决不能活着恶心她的家人,陆老二必须死!
王氏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手中的石头毫不犹豫地砸向陆老二的脑袋。
随着一声闷响,陆老二的身体猛地一颤,两眼翻白昏死过去。
王氏紧张地四下张望,确认周围没有人后,她迅速解开绑着陆老二的绳索,拖着他往悬崖边走。
走到悬崖边,王氏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陆老二。
万一摔不死咋办?
于是,她咬咬牙,从头上拔出一根银簪子,紧握着簪子五指蓄力泛白,眼神闪过一丝狠辣。
为了儿子儿媳的未来,为了她后半生颐养天年的生活,她要杀人啦!
王氏举起簪子,狠狠地朝陆老二的胸膛戳了几个窟窿眼。
陆老二惨叫一声,死死握住王氏的手臂,“你要干什么?谋杀亲夫?”
王氏目光冰冷地注视着陆老二那被鲜血染红的胸膛,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怜悯之情。
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冷笑,说道:“你活着,我儿媳妇就得跑,沈梨爹也会与我成为仇家,为了儿子的幸福生活,你必须得死!”
说完,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狠厉,握紧簪子狠狠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