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开心归开心,但是我也喜欢懒,你快些走吧,路上慢点,好走不送。”陶锦葵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懒散的目光看向阎折,手臂摸索着从后边拿出一瓶高度白酒抿了一小口。
“陶姐,你喝酒开车不困吗?”阎折顿时来了主意。
“我家就在隔壁小区,没几步就到家了,少喝一点,精神嘛,嘿嘿。”
阎折温情的安抚:“陶姐,你稍等片刻,我的行李先放在这里了,我去拿一些东西,很快我就会回来。”
远处的烟酒超市招牌亮起灯光,阎折默读店铺的名字,抬脚迈入,向老板要了两瓶白酒,便打起了遵礼局的电话。
“你好,是遵礼局吗?俺要举报,######车牌号######路口,名字陶锦葵,二十三的妙龄女孩,喝酒开车,我实名举报,我叫孙玉惊。”
对面的男生听到是孙玉惊也不敢怠慢,客气的问候几句说:“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感谢孙先生对我们信任,我们一定要将危害社会公共秩序的人缉拿归案。”
阎折礼貌性的同对面拉扯几句,挂断电话后慌忙地提着两瓶酒前往孔老的住处,路上还不忘看几眼坐在车里等待自己的陶锦葵,奔跑时感觉脚下生风,心中无比畅快。
“陶姐,小铁屋里你慢慢睡,哈哈,怎么这么爽,这就是做好事的感觉吗?嘿你个大头鬼!”阎折越想越开心,走起路来摇摇摆摆。
迎客松后的两名守卫站在圆台上目视前方,借着灯光能看到眼神中流露的坚定,刚劲。
“到站了,也不知道师父在干什么。”
阎折向坐在椅子上的士兵道明来意,核实身份后进入大院内。
这次阎折没有让人带领独自一人前往,曾前前后后共来了五六次,虽然门卫换了好几批但是院内的陈设依旧,自然也就轻车熟路。
走到一棵桃树前转身时,碰巧对面走来一名男子,因为带着口罩,阎折也没看清楚大致的长相,但能看到眼中的半浑浊半清澈,二人对视着擦肩而过。
突然,男子停下脚步疑惑的问道:“朋友,我好似在哪里见过你。”
看男人的眼睛时,阎折也觉得男生似乎再哪里见过,但是想来今天的目的不是他,没多加猜测揣摩,反而对方先开口询问。
“在哪里见过呢?”
一道精光在脑海中闪过:“那道声音,对,就是那道声音。”
曾经在会场上厕所没带纸巾,如厕洗手后将水抹在自己衣服上的人,怎么在这里撞见他。
阎折转过身来回道你好,此时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清香的草药味扑鼻而来,走的太匆忙没注意。
阎折转动眼珠在男身体上寻找味道的根源,脑海中闪现一幅幅草药的身影,最后强压心中的欢笑,面色有些愁苦的看向男人。
“我说这味道怎么有些熟悉,合着是自己残废啊!”阎折窝在心中道。
“可能是我记错了,抱歉了,孔老在里边呢,我先走了。”男人摸着头发感慨道:“我记忆力下降了这么多吗?认错人了吗?”
凉亭后的屋檐上吊装带着白漆铁帽的黄灯,空气中的草药味越来越浓,老人将泡好的茶水倒在一旁的杯中。
“师父,我来了,刚刚那人是谁啊!”阎折将两瓶老村长酒靠在木门旁,不忘掂杯茶水下肚。
孔忠而慢条斯理回答:“宋家大公子,宋笙湘,你察觉到了什么。”
阎折用手背擦去嘴角的水渍自信道:“师父,有一种草药搭配可使古稀之人,夜快风流十虎狼,这宋公子求的药,可是吧!”
“你小子,什么事都难瞒呐,只不过这十应该换成一百零八位。”
“咳,咳,咳。”阎折感叹道:“都能拍一部水泊梁山了,师父,您怎么下的药量比牲畜的还多五倍。”
孔老捋着胡须谈笑道:“你日后就知道了,无事不等三宝殿,你的尿性,说吧什么事。”
“师父,还是您老更高一筹,徒儿还是向你多多学习。”
孔老听到阎折的话一头雾水,拿起茶杯喂了半口茶水。
“实在不满您说,师父我不想战斗,我想错过这次机会,我想让别人享用,师父您把明天出征的名额送给别人吧!徒儿不想被人骂,说我走后门,我要靠我自己的努力得到出征的名号。”
阎折屈膝叩拜:“望师父,成全!”
孔老口中的茶水在阎折抬头寻找答案时,一滴不剩的喷了阎折满脸。
孔忠而转念一想感觉阎折应该是话里有话,温和的询问道:“说吧,凡事总要讲个缘由,我听你的看法。”
阎折用衣襟沾去脸上的水珠拉着马扎放在屁股下,笑呵呵的开口:
“师父,我来这里,知道的太少了,感觉什么都不知道,我喝的活化剂是什么,还有之前槐英告诉我,我有过精神错乱的时间段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为何要主动歼灭异种,防守不是更好吗?陶锦葵的身世和遭遇我想知道!”
提到陶锦葵后每一个字阎折都加重声音,给人一种质问的感受。
孔忠而将瓷壶内残留的茶水倒进阎折面前的茶杯中,平和的说着:“茶水中自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清茶入口,阎折没有迅速咽下,含在口中细细品味,是一种未曾喝过的植物浸泡的茶水但有些似曾相识,从茶水下肚下肚那一刻起。
周遭的红门,石地,药柜包括手中握着的茶杯像玻璃般的从下向上缓慢的凋零,直至满世界的光白。
阎折慌忙地遮挡双眼,保护视网膜不被伤害,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正趴在昏暗的控制台上,脚下的线路密密麻麻的涌向四周,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全面进攻,死守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