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服为长裤,衬衣,衬衫,长靴四件皆为黑色,穿在身体上轻如羽毛,投足间丝毫没有布料之间的拉扯感,如同长在皮肤上。
阎折更换好衣服之后,站在机舱内同几人招手,示意他们回去不用过度的担心。
槐英看着嬉笑的男孩担忧道:“稼山,你保护好自己,我到时候备好饭菜等你回来,啊!”
两行清泪顺着女孩的眼角滚落,仿佛玉珠一般,她不知道这一别要多久相见,远远的看着阎折,每一眼都显得分外珍贵。
她从未想过自己能从煤窑内走出,也没敢过多奢望日后的生活,眼眶中那个满面清风的男孩,却带着她推开了那扇永远也不敢打开的大门。
......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照顾好自己,真好希望他这次平安无事。”
槐英看的有些痴迷,双臂不住的打颤,小黑抬头望着悬挂的清泪,喵喵的叫着,似乎是在安慰。
但是她不知道,那双眼睛现在所渴望的不是情愫,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可能是自由,但更像是生活所衍生出的一种非凡的想要逃离的迷惘。
艾佳辕发现槐英下颚处的泪花安慰:“槐英,不用担心,阎折虽然有时不靠谱,但是他滑的很,会没事的,这次还跟着教官,不用太伤心。”
董锡帼双眼眨动轻瞟一眼,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又将视线放回到阎折身体上,却时不时看向槐英。
阎折看到槐英苦着脸以为槐英又受了什么委屈,捋起两袖气势汹汹地想要向槐英等人走去,没料想身后一只大手提起自己的领子向机舱走去不满道:
“就你小子屁事多,还想逃跑吗?”
“不是的,教官,我姐妹儿受了委屈,我就是略微看一下。”阎折任由身后的教官拖拉,嘴中还不慌忙进行各种的解释。
举目间发现原本神情凝重的三人脸上少了担忧多了笑颜,心中对于教官的拖拽反倒有些开心,双手摆成手枪的的姿态对着三人,口中发出“砰,砰”的声响。
身后的教官一脸尴尬地看向阎折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没问题啊,突然停止的移动促使阎折疑惑的抹着脖子看向教官那一双充满关怀的眼睛。
此时的舱门早已合拢,两侧围坐的四名学员用四种不同的表情看着被提溜男孩。
教官摇了摇头一边发出长长的叹息声,一边松开阎折的衣领,拍了拍阎折肩膀说:
“你找个位置坐下吧!一会我们采点血。”说话间被称呼教官的男人从镶嵌在机舱内壁厚重的铁盒子中取出五只采血针,针头的后侧连接着一个两厘米长的玻璃细管。
阎折转身看向教官背后的落锁的黑色铁箱子,边揣测里边的所藏的物品,边挨着一名面容清秀的男孩落座,越过男孩另一侧是一个长相较好的女孩。
现在发现正好展现下自己,同时也给众人留下一个好印象,到时便于抱团取暖,他将食指伸到教官的面前,面容上的微动作提醒教官先从我开始。
教官也不敢多怠慢,看着面前热情高涨的男孩眼中多了些许赞赏,抓起阎折的中指按在针尖处,所有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嗷呜~。”
所有人转头看向正在对着破开小口食指拼命吹气的阎折,教官额头布满黑线,不禁对阎折的身份和觉醒者的素质产生深深怀疑。
阎折尴尬的笑着缓和气氛:“我就是看战前大家状态不好,活跃一下气氛,气~氛~。”
机舱内的氛围变得更加沉重,教官看着面前有些白痴的男孩无奈的深深吸气,便转身采集其他同学的血液。
阎折用手掌托起下巴,目光扫过众人回忆着方才的举动只觉得尴尬到想要将机舱底部打穿逃离。
采血的结束后,打量着面色平静的四人,阎折真的尴尬到快要发疯,想着四人中的女生会失声痛哭。
结果人家面不改色看着食指扎破鲜血流入管中,自己当时差点将鞋底抠破,眼睛躲闪生怕看到鲜血。
最终好在没有人在意刚才的事故,这给阎折的心灵带来了一丝美妙的安慰。
众人纷纷整理自己的装备,阎折转头向身边面容清秀的男孩询问,结果对方表现出不情愿的样子,阎折嘴角抽搐又看向对面肤色偏向土褐色但性情高涨的男子。
“这小子有福,跟着抱团能活下来。”阎折坐在男子右边,男子左边的另一个男子,也起身走向女孩身旁。
阎折坏笑暗道:“你个小可爱,贪图美色的小八蛋。”
抹着身子礼貌的询问:“哥们,你名字可否透露一下,交个朋友如何?”
“牛锱发,字少田,今年二十岁,我妈感觉种地不怎么挣钱,让我少种地,多挣钱,你呢?。”少田悄悄地说着,阎折目光扫过教官没有什么异常后回答道:
“我啊,阎折,字稼山。少田!名字很好!”
少田若有所思接过阎折的话说道:“你爷爷是不是也想要你以后包个山头种满庄稼,收获时能挣来很多钱,我的字就是我爷爷起的。”
阎折点点头虽然不认可少田的解释,但感觉像是有这层意思,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参透自己的字,又一想还是正事要紧。
“少田,我们这就算朋友了,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阎哥,你说,我们就是朋友。”听到少田的话语,阎折有些震惊,惊喜的恳求道:“少田,一会跳伞了,可不可以让阎哥抱着你。”
少田对于阎折的回答有些惊悚,怯怯的问道:“阎哥,你是那个。”
说话的时候,牛少田左手握成拳头,右手食指竖起成一字放在两人面前。
阎折面带微笑,双眼成线将少田的右手按压成拳,手搭在少田的肩膀:“牛啊!哥可不是什么佳话,也没对你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