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江迎夜确定自己没有私心。
男子继续说道:“对于我们的交易,我是讲究诚信的,我不会骗你,我对这个世界的所有都不感兴趣,我只想回家,这是你为数不多的机会,千百万种思想中,只选出了这一种思想暂时是在那条路上的,这是你不能放弃的机会,而且这条路死了多少人,你应该比我清楚,那些牺牲值得吗?”
“我信得过你,我的能力都是你给的,可为什么你自己不去...”江迎夜左手扶在方向盘上,右手从从袋中掏出烟,拨弄着掏出一根递给身后的人。
他压了压帽子,摆了摆手:“这东西对我,无色无味,你好即可。在这庞大的棋盘上,我和你一样都是棋子,准确说是在舞台上,你我都是唱戏的,我的这出戏还是要按照规矩来的,否则,就乱了,要是真形容,我只是比你们的戏份多一些罢了。”
“嗯!你们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江迎夜摇下车窗对外吐了一口烟气,幻想着。
“世界,也是你们几十年后的世界!”
“看来,你送来的是一笔硕大的精神财富。”江迎夜笑着将烟在车座旁的烟缸中拧灭。
“算是吧!你为什么不怀疑我,是不是我的到来造就了你们的苦难?”
“没必要的东西,懒得问。”江迎夜笑了笑,透过后视镜再看眼把自己裹得严实的人。
男人再次叮嘱道:“最后提醒你,关于他未来的航线只能限制在你,那个老人,还有那个中年男子三人知道,否则后果真的未知了,你将这件事告诉他们二人已经算是违背我们二人的承诺了。”
“知道,你没拦...应该是意料之内,要不...我带你你欣赏一下美丽的风景。”
男人深深叹了口气说:“没有颜色的世界,就这样吧!我就这样坐着!就这样坐着!”
江迎夜绕了一圈从隧道出来时,后排的男子早已消失不见,他透过后视镜望着正向隧道深处行走的男子,眼神中多了几分战士视死如归的决绝。
自从早上回到家后,阎折洗洗刷刷吃了个饭,从早晨八点睡到下午三点半,又洗洗刷刷,磨磨蹭蹭的四点半赶到学校为学生上了一天的最后两节课,留在学校吃了个晚饭。
由于今天是黄辰年.12.5号,距离学生正式放假三天的时间,这三天内学校的所有考试是一定要结束的。
阎折所带班级的那一场考试放在12月7号上午八点,他骑着自己的小电车从餐厅前往自己的办公处,心中思索起一会要处理的事情和自己的寒假安排。
栽种梧桐树的道路上,考试全部结束的学生已经拉着行李向校门赶去。
阎折洒眼四周,望着那些行走在一起畅谈的学生,突然间生出梦回前世大学生活的感觉,他脸上露出恬静的笑容,拧紧小电车的把,加速驶向岳佻枚给自己收拾的办公室。
九点半,阎折离开校园校园时,在街道上无意间听到“魏书记”三个字,他转头向路边查看,看到一名男子搀扶着另一名男子,被搀扶的男子脸上,红日晚霞,像是喝了不少酒。
看清二人的长相,阎折感觉不是魏钦归,没往面容修改器上多想,就继续骑着自己的电动车往家赶。
“魏书记,你喝的酒有些多啊!”搀扶的男子关心道。
魏钦归双眼慵懒,拍着男子的肩膀的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我可告诉你,舜华。人年轻气盛是正常的,一旦碰到婚姻,再硬气的人都要歇菜。除了疯子,不过每一个世道的疯子终究是少的。”
“婚姻和年轻气盛有什么关系?”舜华好奇道。
“这你就不懂了,人再厉害,一旦碰到婚姻,这其中那种不可言说只可在其中享受的情感寄托,会使人内心深处的安慰感会被无限制的放大。”
“他会变得柔情似水,做事说话会考虑很多,所以给人才安个家,你可以理解为是一种绑定的交易关系,我们要他的才华,他获取我们可以满足他想要的安稳。”
“所以,我不结婚,谁也别想把我打倒。”魏钦归自信道。
“但是,要记得,百密一疏,要是死真来了,也抵挡不住啊!”
听完魏钦归的解答,舜华醒悟后,笑着保佑:“书记,我相信你能长命百岁的。”
魏钦归扶着一旁的枫树,感叹道:“谁能逃避死亡,终归是要来的,终归是要面对的。”
魏钦归转眼见舜华表情凝重,扶着舜华的背向前走,笑道:“走,回去!今天开心,天下人才尽入掌中,这天下必是龛党一统。”
舜华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还没有走几步,把尚俊送走的司机,停车在二人身前来,接上二人离开了。
第二天早晨,阎折想着今天没事,就打算去秘事局坐坐,万一艾须迟来查岗了,自己少挨骂。
思索到这,阎折当即前往车库,开出昨天下午修车厂返还的汽车。
汽车驶出家门,走在街道上,阎折透过车窗望向外边的世界,这种金钱加持下感觉,一度让他陷入虚荣的疯狂之中。
他的身体向后悠闲躺着,右臂就那样轻松的搭在方向盘上,左手偶尔轻轻扭转,要是没有界域这种生死不定的场所,如今的闲暇生活,对于他来说简直就人间天堂。
可这种短暂的幻想愉悦只出现不到五分钟,又迅速被阎折抛弃,他的脸上转瞬间浮现出对未来的担忧,在他看来有快乐就会有痛苦,与其等待毫无眉头的痛苦到来,不如两者皆抛。
到达秘事局的二号办公楼后,阎折没有率先前往六队的办公室,而是先前往那五队的办公室,推门见里边都没有人,他便折身返回自己队的办公室。
打开门,就瞧见孙玉惊躺在椅子上,正睁开惺忪的双眼向门口看来,一见到阎折,孙玉惊两眼猛地打开,起身笑道:“哥们来了,什么风把你带来了!”
“西北风把我带来的。”阎折笑着走向自己的位置。
“这风是清醒风,来了一阵,我可一点都不困了。”孙玉惊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阎折坐在位置上,询问孙玉惊身体如何,孙玉惊当即回道好了,阎折又问了问许诗白和洛志延如何,从孙玉惊口中得知两人早就离开了医院。
知道同事的身体都好了,阎折这才放下心来,抓挠着头发,眉头微微皱起,纠结道:“玉惊...你说那里的风景好,我想趁今天空闲出去溜达溜达。”
孙玉惊坏坏一笑,痞子气尽出,拉着椅子靠在阎折身边坐下,故意装作在思考,语气严肃道:“这个...不好回答,但是,要说这么个地方,我还真有推荐的。”
见阎折面露喜色,十分期待的看着自己,孙玉惊立即答道:“阎哥,女人的怀里是最美的风景。”
“滚犊子,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阎折笑骂道。
孙玉惊叹息道:“我是从我的角度告诉你的,你要有更好的,你问我干什么,没事找事,无理取闹!”
“我真傻了吧唧的问你,真问错人了。”
“要不骑车去河堤,自行车,美女,风,是个不错的搭配。”
听到孙玉惊的这个提议,阎折笑道:“可行,可以试试啊!”
两人约定好时间,就赶回家准备,沿途路过自行车店铺时,阎折专门进去选了辆二八大杠,拆分后放在后备箱中,回家组装。
到达家中,便瞧见黄槐英端坐的沙发上看电视,就将自己的提议告诉黄槐英,槐英一听也来了兴趣,同阎折把自行车组装完毕。
阎折骑上自行车带着黄槐英,前往淮汝河旁的河堤上。
两人刚刚赶到,就看到孙玉惊和冉纯站在那里等着自己。
孙玉惊穿着黑色的棉袄,棕色长裤,戴顶黑色羊绒帽子坐在自行车上,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放在车蹬上。
冉纯穿着米白色羽绒服,头顶黑色贝雷帽,脖间系着浅蓝色格带围巾,站在地上。
冉纯坐上后座,抱紧孙玉惊的腰笑道:“我们!出发!”
阎折正准备起步,陶锦葵的电话便打来了,阎折立在原地,稳住身体,左手从口袋中摸出手机,右手递给身后黄槐英,槐英当即把阎折的手套拉下来,阎折嘴角翘起独属于他的那一抹迷之微笑,右手按在通话键上。
“阎折,你们都在干什么?要是没好地方去,可以来我这里。”对面的陶锦葵笑着询问。
“我们在河堤溜达,陶儿姐要来吗?我们可以等等你的!”阎折回道。
“去,去,在那里等着我,我就在河堤旁的美食街晃悠。”
见陶锦葵挂断电话,坐在车后座上的两个姑娘,齐齐下车,四人闲谈等待陶锦葵的到来。
当众人以为陶锦葵骑车来,谁晓得她竟然靠两条腿跑来了,众人打量着满头大汗的陶锦葵,顿时无话可说。
阎折率先绷不住笑道:“你是狂人啊!我想...你最起码骑个车来。”
“我以为就是乘坐十一路车,溜达,谁曾想你们都骑车啊!也不清楚通知人家,得了,那我坐哪里?”陶锦葵咬了咬嘴唇,眼神里带着埋怨看向阎折。
阎折拍了拍身前连接的横杠,示意陶锦葵可以坐在这里。
“啊!这不硌得慌?”陶锦葵鼓起两腮,怒瞪阎折。
“那没位置了!”阎折扬起左手,竖起拇指往后指了指,示意黄槐英坐在后座上,自己扶着车把,摆出要走的架势。
陶锦葵撒了眼四周没有共享自行车,箭步拦在车前:“你真的要伤感情吗?是你叫我出来玩的,你不能不负责!”
黄槐英折身来到陶锦葵面前拉着她,说些好话劝她坐后座,自己站在阎折身边准备坐在前边的栏杆上。
阎折当即把外套脱下缠横杠上,黄槐英抓着阎折的衣服关心道:“大冬天很冷,你好好穿上!”
“骑车子一会就热了,缠在上边,你坐在上边就不硌得慌。”阎折用力从黄槐英手中拉过衣服,往横杠上缠绕。
陶锦葵站在一旁,突兀的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要是现在走就有些打人脸面,毕竟方才是自己拦的车,就算再难受,这狗粮她也要咽在肚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