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征早已经有主意了,飞快写道:“请君入瓮!”
沈斓曦:“仔细说说!”
程征飞快写道:“把田茂峰骗来,杀!”
沈斓曦沉吟道:“我也是这个思路!”
其余人:“……”
魏东逐:“我同意!”
萧放:“我也同意!”
沈斓曦:“田茂峰这个狗贼并不信任我,咱们的人去骗他,他肯定不信!”
沈元景犹豫了下道:“我去吧!”
沈斓曦;“理由!”
“我姓沈,陛下是我舅舅,我可以跟田茂峰说,我对陛下恨之入骨,巴不得东辽王造反。东辽王算下来也是我舅舅,我就跟田茂峰说,谁当皇帝我都是皇亲国戚。我因为仇恨陛下,所以想帮东辽王铲除异己!”
“明面上谁都不知道赵南山是周演兴的人,到时候我就说,周演兴要鼓动各地官兵去投靠朝廷!”
沈斓曦点头:“有理有据,思路也对!”
沈元景一喜,刚要请命,就听沈斓曦道:“你不是最佳人选!”
魏东逐等人猜测人选的时候,沈斓曦道:“我看王松柏就很合适!”
他,那条狗腿?
“你见过哪个人拍马屁能拍得那么自然,还让你一点防备心都生不起来的?”
沈元景:“……”心头一惊。
“他要反水怎么办?”
沈斓曦沉吟道:“要么就是威胁不大,要么就是利益不大!”
“先不急,田茂峰并未下达时限。这几日尽快把投降的兵丁打散收编,然后休整训练!”
“死了的兵丁家中发放抚恤,安排好他们家里人。受伤的嘉奖养伤,犯错的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是!”
昨日对新兵来说,算是首战,也是恶战,恰好现在有时间让他们调整心情,好好反思自己的不足。他们要趁着还未真正上战场以前,赶紧成长起来!
第一日过去,十里坡不见动静。
转眼第二天就过去了,十里坡还不见动静。
就在她决定要动兵的时候,十里坡县令穿着官服来了。
一来就开始耍官威。
“本县不知道赵南山是忘恩负义之辈,现在已然知道,已经跟他恩断义绝!”
沈斓曦仔细打量十里坡县令,这两日她也从当地了解了常道严的为人。
这个人在十里坡的风评很好,爱民如子,为官清廉,春来巡视耕种,秋来巡视秋收,据说十里坡境内的土地上,经常容易看到常道严的身影。
“常大人,我想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沈斓曦看着常道严摩擦的已经起球的官服道。
常道严这两日也打听了一些关于蓝西的传闻,打听到的很少,最为惹人关注的就是他为民除害,灭了草驼岭的马贼,还有短短几个月,就从一个无名小卒,摇身一变成了统领数百兵丁的百夫长。
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既然选择跟着东辽王沆瀣一气,就是乱臣贼子。
要不是顾念着家中人,常道严早已经破口大骂捍卫正统!
“哼,有什么误会,难道你就不是东辽王下属吗?”
还真是误会了!柳燕回义正言辞道:“我等乃正义之师,匡扶正道,常大人怎能把我主公与东辽王相提并论!”
魏东逐:“我等虽然只有区区数百人,却也知道跟着反贼必定不得善终!”
萧放:“常大人,你自己家里出了反贼,别看人人都是反贼。我们一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都有气节!”萧放眼睛在看到沈斓曦一眼,立即改口。
不一定只有汉子才有气节,女子也有!
常道严一脸不语,梗着脖子一副要打要杀随便的样子。
王松柏站出来劝道:“常大人,蓝大人确实是个好人,府衙现在已经被东辽王的人控制了,不让进出,也不知死活。蓝大人抬抬手就能砍杀咱们,他要是跟那些人一样,不用跟咱们废这么多话!”
王松柏提醒道:“常大人,你不想着自己,也得想想你家里人呀!”
常道严眉头狠狠皱了几下,最终还是妥协了。
“蓝大人想要我干什么?”
“有违过法律条的,恕常某不答应!”
沈斓曦笑了笑:“常大人,你也看见了,我现在就算是想要铲除反贼,也没有那么大实力。我这些兵,甚至连一个小小的白河县都护不住!”
常道严思索片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大势所趋,敌众我寡呀!”
沈斓曦:“常大人如果是忠于朝廷,遵循正道的人,就站出来替我募兵吧!”
常道严瞪大眼睛。
“待我铲除乱臣贼子以后,必定上书朝廷,嘉奖常大人忠君爱国,为国分忧!”
“你说的是真的?”
沈斓曦:“我等与反贼,势不两立!”
柳燕回几人立即跟着表示:“我等与反贼,势不两立!”
常道严挨个看了一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就当是为我识人不清赎罪吧!”
“这事还需要常大人以及家眷多多协助!”
常道严到现在心里还有些半信半疑,听沈斓曦这么说,心中决定,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待杀了田茂峰以后,他立即帮着募兵!
出发的时候,沈斓曦看着王松柏。
“王县令,你姐跟你姐夫的命,可都在你手里了!”
“要飞黄腾达,还是要做刀下亡魂让你全家跟着陪葬,全在你一念之间!”
王松柏被沈斓曦拍了两下肩膀,差点拍到地上。
“主公放心,我一定完成您交代的任务!”
沈斓曦朝暗卫使了个眼色,跟上!
两日后,田茂峰死于十里坡“赵南山”之手,沈斓曦拼死夺回田茂峰尸身,并当场跟上峰牙将立下军令状。
“不杀赵南山,末将提头来见!”
正牙将马峰看着跟个血人似的沈斓曦,目光扫向众手下。
“你等可有异议?”
现在所有将士都在想着怎么在开春以后拿下永州,至于一个小小的地方县令,他们并不看在眼里。
为了一个区区的小县消耗兵力,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