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又凝,要不是你,爷爷又怎么会住进医院?”
殷时澈指着靠在墙上的女人,冷冷的道:“你到底跟我爷爷说了什么!”
“我告诉你,这次是爷爷没事,如果爷爷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们整个钟家付出代价!”
钟又凝慵懒的靠在那,闻言嗤笑一声:“殷时澈,你果然是你们殷家最蠢的。”
“你爸妈不会是闹着玩把你生出来的吧?”
殷时澈正在那发火,见钟又凝还有心情侮辱他,且还是用开玩笑的语气。
“钟又凝,你再给我说一……”
“啪-!”
这话还没说完,钟又凝直起腰,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直接一巴掌抽了上去。
殷时澈直接被打偏了头,这巴掌来的实在突然,又狠又准,根本就没给人反应躲过去。
钟又凝唇角勾着,一双美眸里全是寒冷:“你给我听好了殷时澈,欺负我钟又凝,你还不配!”
殷时澈难以置信的扭头,双眼冒火:“你竟然敢打我?”
他是被宠爱长大的,从小到大都没人打过他一下!
钟又凝:“我连你哥都抽过,还差你一个?”
殷时澈更震惊了:“你还打过我哥?”
“怎么?你不服?”
钟又凝道:“你推我那一下,我脚到现在还疼着,还有这件衣服,二十三万买的,我打你一巴掌都是给你面子!”
殷时澈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又没本事反驳,只能干瞪眼:“你……”
白瑶急忙劝架:“好了好了,你们别再吵了。”
钟又凝笑容更冷了:“哟,白秘书可真是爱多管别人的家事啊。”
白瑶一愣,认真的道:“又凝,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那是说什么的时候?说你当三当的理直气壮,都插手别人的家事了?”
白瑶:“我……”
钟又凝:“还是说,这个场面让你觉得很爽,因为我终于马上就要和殷时律离婚,你就有机会了?”
“白瑶,我记着,我和殷时律离婚不是因为我要退出,我输了,而是我不屑和你争!”
白瑶被钟又凝说的眼里冷意越来越多,面上却咬着唇瓣,要哭的模样。
殷时澈直接护着,“钟又凝,你少在这欺负我嫂子!”
“这么爱护着你的小三嫂子你就好好护着,最好你俩结婚成一对!”
殷时澈:“你……”
“你们三个这么爱吵架,就出去吵。”
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所有人都扭头看过去。
殷时律站在那,一张脸平静到有些骇人。
他本身就又高又瘦,又戴了金丝眼镜,被苍白色医院长廊一衬,身上的那股没人情味更浓了。
殷时澈见到自己哥来了,眼睛一亮就要告状。
却被殷时律冰冷无情的眼神,吓到不敢说话了。
白瑶难过的红着眼睛道:“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来的……”
“你确实不该来。”殷时律冷冷的道:“我们殷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姓白的来插手了?”
殷时律这话是一点面子都没给白瑶。
白瑶脸色渐渐变白:“我也是出于好心……”
“白秘书,你是当我殷家是救助站么,需要那么多爱心?”
殷时律,“给你开公司,就是让你来干这个的?”
白瑶脸已经白的肉眼可见了,当下十分识趣的道:“殷总我这就走。”
殷时律沉声道:“这阵子你就不用来上班了,好好在家反思。”
白瑶整个人一震,慌了:“殷总我不需要的!以后我再也不会为您分忧了,我只管公司上的事,您看可以吗?”
殷时律扯唇,笑了。
只是那笑容并不进眼底:“前阵子白秘书不是非要带病跟我出差么,我想我也不是那种没人道的人,那次你没休息的,这次就都一并给你放了。”
白瑶还想说点什么。
殷时律唇角瞬间恢复平直,镜片后的双眸黑如深渊:“白瑶,别不识好歹。”
男人的耐心告罄。
白瑶只得脸色难看的离开。
殷时律问:“爷爷怎么样了。”
他问这问题时,是看着钟又凝问的。
钟又凝知道他是问的自己,当没听见。
现在的她,根本就不会因为殷时律把白瑶赶走这样的“爽”,而对他抱有感激。
见钟又凝没理他,殷时律也不怕尴尬,就又看向殷时澈。
殷时澈瓮声瓮气的道:“已经没事了,正在里头睡觉呢。”
“谁说我睡觉了!”
病房的门被打开,殷丛山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精神劲儿又恢复了,如果不看苍白的脸色,压根看不出他的中气十足下哪里生了病。
“爷爷,你怎么出来了啊!”钟又凝要扶他回去。
殷丛山拍了拍钟又凝手背,给她一个眼神:“凝凝,爷爷想吃凉皮了,你去给爷爷买一碗吧。”
钟又凝顿了下:“好。”
钟又凝踩着高跟鞋离开,殷丛山刚才还慈祥的模样瞬间变的冷冰冰的。
他没好气的跟殷时律说:“你给我进来!”
殷时澈也要跟着进去,殷丛山:“你跟凝凝去给我买凉皮!”
殷时澈直接哀嚎一声:“凭什么啊!我才不去!我脸到现在还疼着呢,爷爷你看不到啊!”
他才不想跟钟又凝在一块,烦都烦死她了。
殷丛山冷哼一声:“打你也是活该!”
“我让你去就去,不听我话就别叫我爷爷了!”
殷丛山一拿出杀手锏,殷时澈一点招儿都没有。
他深吸口气,咬牙切齿骂骂咧咧的朝着钟又凝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病房内。
殷时律淡淡的问道:“爷爷,你找我什么事?”
殷丛山没好气的问道:“好好的一个婚姻让你过成这样,爽不爽?”
殷时律蹙眉:“爷爷,别开玩笑,你有话直说。”
“好一个有话直说……”
殷丛山直接抄起拐杖,狠狠的打在殷时律身上。
“你跟凝凝结婚到现在,竟然还没有过夫妻之事,传出去丢不丢人!”
“你现在立马把白瑶给我开除了!”
殷时律也没躲,结结实实的挨下了这一棍子。
他像不知疼痛一般,不解问:“爷爷,为什么要开除白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