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禽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苏凝，硬挤出一个微笑：“你过来，姐跟你说点事。”
    这个兽潮他爱退不退，就冲他要先试这句话。
    她是不伺候了。
    人蛇兽显然没体验过社会女人的毒打，满脸红光地扭着尾巴过来：“小禽禽这个称呼不错。”
    “……”
    苏凝撸起袖子，在他一脸期待下，一把拎起他的尾巴，上手抡了两圈，再踹他一脚。
    “走你！”
    人蛇兽看着身形大，实际没啥重量，这不，被苏凝踢皮球似的，一脚给踢飞出去。
    再没有动静。
    “呸。”苏凝拍了拍手，很不卫生地吐了口口水，扭头看向那群呆若木鸡的禽兽。
    她伸手指过去：“还有你们，也要试？”
    还要试的话，她不介意乱杀。
    那群禽兽你看看它，它再看看你，没有什么表示，但还是有个别不怕死的走出来。
    那是一只黑山老妖？
    全身上下十只触手，看着像是树成精了。
    “你过来，我把你触手都折了！”苏凝看不惯它有那么多手吃饭，想给它都折了。
    它是来讽刺她才两只手？
    讽刺她每次吃饭都抢不过杨承那个老毕登？
    触手怪止步不前，它有些犹豫。
    就在它犹豫的片刻，人蛇兽回来了，他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很粗暴，我很喜欢。”
    “？”它蛇脑坏了？
    “第一次被扔那么爽。”跟个受虐狂似的。
    “有病吧……”苏凝话说一半，人蛇兽迫不及待想与她浅试，单手拎起她往深处走。
    苏凝不是不反抗，而是不敢，只因他手上的利爪正抵住她的腰，生怕她一个挣扎。
    会被拦腰。
    没走出几步，那人蛇兽朝杨承他们一瞥：“离开森林的深处，否则兽潮依旧会来。”
    最深处是他的栖息地。
    他不允许除能生以外的雌性，有其他人类涉足。
    “站住，你把她留下。”死死盯着他的杨承，指着他手中的苏凝，终于有师傅的担当。
    这一幕让苏凝感动。
    原来她在师傅心里还有一席之地，虽然那块地。
    可能是个化粪池……
    “留下她换成你？”人蛇兽意味深长打量他一眼，讽刺：“我们不要男的，男的不能生。”
    杨承：“……”生生生，他们满脑子都是生？
    一人一兽互不退让。
    苏凝抬起头，朝他露出一个安心的表情：“师傅，你老瞎操心，就让我跟着他们吧。”
    杨承突然不争了。
    虽说逆徒气人，但她命硬，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他突然开始同情人蛇兽了，勉为其难道：“既然如此，那为师就忍痛割爱，把她给你们。”
    “记得玩嗨一点，最好往团灭的方向玩。”
    “你在说什么？”人蛇兽感觉他话不对，可他毕竟是兽，无法深度了解人类的语言。
    “好嘞。”
    苏凝笑了笑，转移他们注意力：“走吧小禽禽，姐姐必会让你有个‘终生难忘’的夜晚。”
    等下是先嘎蛋。
    还是先嘎尾巴，生鱼片没有，可以来生蛇片。
    “你也会终生难忘的。”人蛇兽勾唇一笑。
    两种生物各怀鬼胎。
    他们一走。
    另一边，顾天期见自己师傅全程无动于衷，不解地问：“师傅，你刚才不挽留一下？”
    师傅不是对苏凝好起来了吗？
    怎么那会什么都不说，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
    “你知道什么叫，千万别惹女人吗？”钟离海棠不但不担心苏凝的安危，反而恰恰相反。
    他担心那群禽兽绝育。
    别问怎么知道的，他曾有幸目睹过一场猎杀时刻。
    闻言，顾天期目瞪口呆：“依师傅的意思是，她能拿捏全部？还能毫发无损回来？”
    不是。
    她是炼气期，不是化神期，会不会高看她了？好歹她面临着的是整片森林的兽类啊。
    不要太逆天了。
    “不是拿捏，团灭都有可能。”
    “……”
    ……
    森林的最深处。
    人蛇兽支开兽群，正想对苏凝图谋不轨时，苏凝突然媚笑：“小禽禽为何如此着急呢。”
    “很急。”他只说两个字。
    不等苏凝开口，他反手擒住她的手，尾巴卷住她双腿的同时，俯身微微靠近她脖颈处。
    吐了一口热气。
    “说吧，谁指使你接近我的？”
    “……”苏凝瞳孔一缩，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握紧。
    满脑子都是一句。
    他知道？他居然知道她的目的。
    而且，他刚才一系列操作，好比有个美男想对你下手，突然说一句：“哈哈，我喜欢男的。”
    一样的膈应。
    本以为他要开大，没想到是拉了一坨大的。
    “你是装的？”苏凝想踹他一脚。
    “你觉得呢？”他掰开她紧握的手，眉宇间尽是不屑之色：“你们人类自诩为最聪明。”
    “但我们好歹活了几十万年，能骗过我？”
    苏凝：“……”完了。
    她这次是真的要栽进去，第一次认识禽兽的可怕。
    “不想说？”见她没有说的打算，人蛇兽没有生气，而是邪邪一笑：“那等下说也不迟。”
    该办正事。
    他还从未尝过人类的雌性，应该会很可口。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的苏凝，苏凝用出全身力气推开他，眼神充满警惕：“你敢，我废了你！”
    “让你变成蛇太监！”
    “哈哈……”他跟磕了老鼠屎一样，哈哈大笑，没有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你要废了我？”
    苏凝比划一下手起刀落。
    “对，我要废了你，再嘎你的蛇蛋子。”
    “……”
    懒得跟他废话，苏凝一点都待不下去了，自动屏蔽君之要鳞片的无理要求，欲想离开。
    人蛇兽哪会放过她。
    在她身后轻笑一声，再次攥着她的手腕：“是不是没人跟你科普软体动物的知识？”
    “什么？”苏凝表面疑惑不解。
    私下却甩着他的手，发现根本就甩不开。
    “你不知道我们蛇天生……”他放屁放一半，故意挑起她的胃口，好让苏凝去质问它。
    他做到了。
    苏凝气急败坏：“天生什么，你倒是快放啊！”
    “两根。”
    “什么两根？”说都说不明白，苏凝只能盲猜是棍子：“区区两根棍子，我还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