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在问什么？”古尤震惊不已。
    这是一个女孩子该问的话？
    苏凝可不信他不懂：“你不知道我在问什么？”
    “……”
    “有这个数吗？”随后，苏凝贱兮兮地用手做了一个十八的动作：“我师傅也有一样的。”
    古尤：“……”这个雌性还能要吗？
    她唬他的。
    杨承什么尺码，她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
    瞧他一脸惊恐，怕被吓走，苏凝表情有所收敛：“偏题了，你们族长现在在哪个地方？”
    “我可以去看一下吗？”
    “……”到这里，古尤心中升起一丝怀疑。
    为什么要找他们族长。
    找他不香吗？
    他目光警惕地起身：“你是不是人类安插进来的奸细，只为打探我们一族的底细？”
    “哟，学聪明了。”苏凝欣慰的眼神。
    “你真是奸细？”他炸毛了，不，是炸鳞了。
    奸细都得死。
    不管她是不是雌性，他不可能让奸细留在身边。
    “哥们别激动。”苏凝伸出手挡在面前，口中试图安抚他：“我现在又不是奸细。”
    “我可是仰慕你们，才放弃奸细这个身份。”
    她为取得他的信任，把仰慕这个词说出来。
    着实为难她了。
    “真的？”古尤听到她的话，眼神质疑。
    苏凝当他的面，竖起手指发誓：“我用我师傅的二十年单身发誓，我绝不是奸细。”
    “……”她师傅？
    算了，管她用哪个师傅发誓。
    看在她一脸真挚的神情，古尤勉为其难接受她不是奸细：“族长在闭关，暂时不让打扰。”
    “我就远远看一眼。”
    “看一眼也会影响族长闭关。”他脸上满是不可行的态度，仿佛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见他油盐不进，苏凝咬牙下决心：“你让我见一面，以后我便是你专属的雌性，如何？”
    靠了。
    为一片破鳞片，她只好暂时把自己搭进去。
    “就等你这句话。”他奸计得逞。
    “……”
    ……
    黑风谷。
    是秘境另一个地方，整个山谷连接着森林，是它们兽族族长的栖息地，在这里的兽。
    要么是有实力的神兽，要么就是有天赋的灵兽。
    没有一只是无用的。
    苏凝一眼望去，山谷笼罩一片黑气，她问向一旁的古尤：“这个山谷怎么阴气沉沉的？”
    “黑风谷，黑风你以为？”古尤唇角轻扬。
    “……”也是哦。
    在进入山谷之前，古尤对着她千叮咛万嘱咐：“里面的神兽，实力远比你们人类想象的强大。”
    “进入之后，他们跟你搭讪，别搭理他们。”
    “不搭理显得没礼貌。”苏凝歪着头。
    古尤：“……”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礼貌了？
    刚才摔他时怎么没有这个觉悟？
    自身好歹是个雌性，苏凝知晓自己的价值，打趣道：“你是不是怕我被他们勾搭走？”
    小样的。
    这点小心机还能骗过她？
    心思被猜中，古尤假装不在意：“他们长得丑，没有我一半好看，你是看不上的。”
    他说的是反话。
    那群牲口一个比一个好看，勾搭雌性也是最拿手的，而且，他们基本上都是人形示人。
    哪里像他面临渡劫。
    才迫不得已拖着蛇的本体四处瞎溜达。
    “有多丑？”苏凝挑眉，这小子说谎不打草稿。
    早在书中看过一句话：兽族到一定修为，可以自主模拟样貌，也可以与人一样形态。
    谁会模拟个丑的？
    模拟丑的，岂不是跑水边喝水时，看见水中那丑得人神共愤的脸，不得把自己呛死？
    光自己都过不去这个坎。
    “脸满是褶子，一口大黄牙，身材扭曲，还整天逮住动物喝血。”他开始胡编乱造。
    有多丑，便往多丑得说。
    这一刻，他俨然把兄弟之情都抛之脑后。
    苏凝嘴角一抽：“那算了……”
    “所以我才是最好看的。”
    “……”
    进入山谷，苏凝就有种错觉，仿佛暗处有几双眼睛盯着她，导致她一直处于高度警惕。
    生怕哪个地方冒出禽兽将她掳去。
    说曹操曹操到。
    “小蛇，你带什么人进来这里？”
    他们的正对面，不紧不慢走出一名男子，男子一头披肩白发，红色的瞳孔极为妖艳。
    这个小蛇，指得是古尤。
    看清是谁，古尤神色一凝，刻意将苏凝往身后藏，赔笑：“老怪物，她的主意你不能打。”
    心中一万只草尼玛奔腾。
    来谁不好，非来一个最难伺候的老东西。
    “哦？”上临幽闻言眼底多了几分笑意，唇角上扬，缓缓道：“是你的雌性吗？”
    “是。”古尤直视他。
    “那现在我看中了，你应该懂得孝敬吧？”
    “我孝敬你？”他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声：“你是我爹，还是爷爷？”
    上临幽不恼。
    一直用渗人目光盯着苏凝，好像要把她吃干抹净，而且他身上好像散发着一股甜甜异香。
    他再次跟古尤商量：“你把她让给我。”
    “……”古尤一脸古怪。
    他是个老怪物没错，但他也是有底线的，不会见一个雌性就要，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对，空气弥漫一股异香……
    他大惊失色：“你这个老怪物发情期了？”
    “一句话让不让。”上临幽没空陪他瞎扯。
    古尤陷入纠结。
    不让出来，处在发情期的老怪物，完全是个暴躁体，肯定会亲自来抢，他又打不过。
    让出来的话，他不甘心啊。
    “……”
    苏凝算是听明白了，敢情不把她清白当一回事。
    她怒了：“我是人，不是你们让来让去的宠物，你们再不把我当人，骨灰都给你们扬了！”
    然而她的愤怒根本没什么用。
    那两只禽兽连个眼神都没有，继续在争。
    上临幽：“考虑得怎么样？”
    古尤：“我能不考虑吗？她是我辛苦找到的。”
    上临幽：“那打一架？谁赢了她就归谁。”
    古尤：“……”
    明知道他打不过，这个老怪物还提出这个要求，古尤恨得牙痒痒的，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他急中生智：“她是我为族长寻的雌性。”
    “……”上临幽默然。
    沉默片刻，他提议：“族长闭关，先让我度过发情期，等族长出关，你再去物色一个。”
    “不成。”
    “我说成就成。”
    “……”
    趁两只禽兽在争吵，苏凝已然放弃拔鳞片的心思，下意识后退几步，打算一走了之。
    可退着退着。
    撞上一面结实的肉墙，她正想抱怨是谁不长眼，头顶传来一道清冷又不失威严的嗓音。
    “他们是为了你争来争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