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宗主不会出尔反尔吧。”
“我住宴宗主的院子,暗恋你的女子不会生气吧。”
“我……”
宴师安实在不想听她废话,出尔反尔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做:“想住我院子,做梦。”
刚来第一天就想住他院子。
第二天是不是打算睡他的人,
第三天是不是要把他赶出去,自己当宗主?
“你……”
“有的住就不错。”宴师安看了她一眼,直接转身离开,没有带一丝愧疚和犹豫。
苏凝气不过,撸起袖子想上前理论。
然而,慕小御抱着她:“师姐,在别人的地盘,你冷静一点,咱们不是来结仇的。”
万一把宴师安惹急眼了。
将他们赶去睡狗窝,那就得不偿失了。
“……”苏凝慢慢地冷静下来,可她看见破旧的院子,忍不住又想问候宴师安一遍。
慕小御倒没什么。
抓紧时间收拾干净,补洞的补洞,打扫的打扫,至于苏凝,一转眼不知道跑哪里去。
灵玉宗另外一处。
没忘记是什么人让她顺从的,苏凝趴在墙头看他们在修炼,左看右看,也没看过那个宗帅。
就在她以为被大师兄诓骗,有人拽她的裤头。
“你是谁,趴墙头做什么?”
在胡乱挣扎中,苏凝好像踹到什么东西,她态度恶劣:“你是变态吗,有事没事扒裤头。”
许是知道自己行为不妥,那人急忙收回手。
他声音闷闷:“那你也不至于往我脸上踹一脚吧?”
没有阻碍的苏凝跳下墙头,回头打量脸上一个脚印的少年,由于有脚印,看不出他的长相。
大概是一个男的。
“你扒我裤头,你还有理了?”想起他刚才的言行举止,苏凝恨不得剁了他的咸猪手。
扒什么不好。
非扒裤头,他是不是扒别人裤头扒多了?
少年不服气:“我是拉你的衣服,没有扒裤头。”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会撒谎了?”她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连裤头和衣服傻傻分不清。
“我没有。”他死鸭子嘴硬。
她把知道的形容词说出:“变态,下流。”
“……”
经过变态一搅和,自然不能再趴墙头偷窥了,苏凝准备在灵玉宗逛一圈,再回去。
毕竟要生活半个月的。
先观察一下地形,万一哪天可以派上用场。
可那个变态一直跟在身后烦她:“你是刚入门宗门的弟子吗,我怎么都没有见过你。”
“……”苏凝选择无视他。
他还起劲了:“宗门我熟,要不要带你逛?”
“不需要。”
“不,我知道你需要帮助。”
她终于忍无可忍,不耐烦回头:“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叽叽喳喳的跟茅坑的苍蝇一样。”
还帮助?
他不来烦她,就是对她最大的帮助。
“茅坑的苍蝇,花花绿绿的好看,你是在夸我好看吗?”少年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
被人夸好看。
是个人都会美滋滋的,这不,他现在就飘了。
闻言,苏凝停下脚步,显然是被他气笑了:“是花花绿绿不错,但里面其实是一包屎。”
“……”少年脸色难看。
他是彻底闭嘴了,可还是跟在她身后甩不掉。
两人在不知不觉中来到宗门的饭堂,苏凝眼前一亮,她对吃的,可谓是情有独钟。
连嘴挑剔的她,都觉得灵玉宗的伙食好。
她接连扫荡几轮,看得宗门弟子投来异样的眼光,连手中筷子何时掉的都不知道。
尤其是刚才扒她裤头的少年,仿佛找到乐趣。
尽情的投喂。
突然,有个认识少年的弟子,开玩笑似的地问了一句:“大爷,你这是干什么呢?”
“喂猪。”他头也不抬。
直到耳边传来噗笑声,还有一道不善的眼神。
他猛然抬起头,看着苏凝想刀一个人眼神,赔笑:“我是说,你吃不完的我喂猪,不能浪费。”
还好他反应机灵。
按照这少女的性格,等下不得把他打成猪头。
给了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苏凝继续埋头苦干,她要把宗门吃穷,谁让宗主没有人性。
抠抠嗖嗖就算了。
还出尔反尔,简直是修真界的一大耻辱。
见她这样吃法,有弟子劝。
“小师妹,可不能这样吃,会消化不良。”
“对啊,咱们宗门还有那么多人。”
“给我留一口啊。”
“……”
他们说的比较委婉,苏凝摆手:“你们修为高的,不用吃饭都行,不像我们修为低的。”
其实修仙之人是不饿的。
但人家嘴痒啊,不吃点东西就难受,就好比有人不让你开口说话,肯定憋得慌啊。
这是一个原理的。
众弟子:“……”话是这样说,但他们习惯了。
饮食习惯跟人界大差不差。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貌似是大人物来了。
苏凝不予理会,继续为残害宗门做准备,直到有人站在她面前,轻敲了一下桌子。
“你们青云宗是苛待你了吗?”
接到有人举报,说宗门养了一只能吃的母猪。
宴师安一听,就想看看这头‘母猪’长什么样,结果在他意料之中,毕竟杨承那个老东西。
是不会把正常弟子来交换的。
“……”吃得正香的苏凝,一抬头,饭就从鼻子里喷出来:“怎么?是不让人吃吗?”
这可把有洁癖的宴师安恶心到了。
他连连后退几步,都想用消毒水狂喷她。
“你继续吃。”宴师安只想离开这个连空气都充满病毒的地方,走了几步,他想到什么。
他回头调侃一笑:“你记得,把你从鼻子喷出来的饭,打包带回去给你师傅加餐。”
杨承那个道貌岸然的东西,还想吃好的?
他做梦呢。
“哦,好。”苏凝下意识点头。
点完头才发现被摆了一道,这个老狐狸明显是想看师徒不合的戏码,差点就真打包了。
她不打包,有人替她打包了。
喂猪少年,呸,是喂她的那个少年,贴心地为她打好包:“呐,我们宗主的一片心意。”
“……你从哪里扣出来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喷哪里去了,说不定粘宴师安的身上。
被他带回去了。
“你喷师傅脸上的饭,全部喷我头发上了。”
“给你施施肥。”
“……”他又不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