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稍安勿躁!
哪家府里都有哪家府里的事情。
或许,这勤兴侯府里,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又或者,他们是想隐瞒什么?
不过,这些暂时都不是咱们关心的事。
咱们只关心咱们的外甥女月儿。
只要碍不到咱们安国公府的宝贝月儿,其他的,跟咱们不相干!”
二夫人听了,点了点头,“大嫂说得没错。
那咱们就耐着性子再略坐坐,要是再不见个活人出来,咱们就直接去月华轩看咱们的月儿。
咱们又不是不认识路,用得着在这儿坐着冷板凳等着狗来带路吗?
或许,咱们直接去,还能看看月儿那里的真实情况呢。
说实在的,我就不信每次月儿说的‘什么都好’的话。
就冲着他那个混帐爹和那个无耻不要脸的殷氏,再加上那两个小畜生,说咱们月儿是群狼环伺都不夸张!
我就是觉得,月儿一定是被胁迫着才不敢说实话的!”
“弟妹说得是,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
就那冷显和殷氏能干出人事来就怪了!
我们再略等等看看吧!”大夫人点头说道。
两位夫人都这么冷着脸坐着。
春桃在一旁低着头陪着,听着……心里像是有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
要是……要是一会儿,这两位夫人等不及,火气上来了,不等了,直接抬脚就往那月华轩冲……
要是……要是那月华轩里还没有布置停当……
这可怎么是好?
到时候,夫人要是再怪罪自己,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可自己只是个奴婢呀!
春桃心里着急,可没办法。
二位夫人没有谁问她话。她也只能垂着手在一旁侍立着,听候吩咐。
又过了一会儿,花厅外面才传来了一阵缓慢的脚步声。
还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说话声。
“夫人,您慢点走,当心些!
奴婢扶着您慢些走,您别着急!……”
花厅中的大夫人和二夫人听到声音,两人眼神交汇,来了!
脚步声来到门口。
终于,人影出现。
秋桂搀扶着娇软无力的殷氏从门外迈步走了进来。
殷氏进来,偷偷看了一眼上面坐着的两位夫人,脸色都不好看,自己可得加小心了!
殷宝业那边用不上了,下一步计划她还没有安排好,眼下可不敢得罪安国公府。
殷氏赔着笑脸走上前行礼。
大夫人和二夫人的身上可都是有诰封的,殷氏在二位夫人面前不敢不低头。
“二位夫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二位夫人恕罪!
妾身和老夫人,还有侯爷,昨天夜里都受了风寒,今天一大早就请了大夫。
原想着在床上躺一天的,不想二位贵客登门,妾身只好勉强起身出来接待贵客。
多有怠慢,请两位夫人见谅。”
大夫人和二夫人抬眼朝着殷氏看去。
嗯?
面前朝着她们行礼的殷氏……这脸色……怎么……怎么像个将死之人?
简直就是个活鬼!
看来这还真是病了!
不过,这种祸害,病死才好呢!
二夫人看了看殷氏,冷哼了一声:“我说殷氏,听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本夫人和我大嫂打扰了你们休养似的。”
“不不,二夫人,您误会了!
妾身可真没有这个意思!
妾身是觉得怠慢了您二位,因此才向您二位表达歉意!”
“是吗?
先是让我们吃闭门羹,后又让我们坐冷板凳。
呵呵!这勤兴侯府什么时候变成了勤兴公府、勤兴王府了?
还是说,直接变成了金銮殿了?”二夫人一句话,直接就将殷氏吓住了。
“哎哟!二夫人,话可不能乱说呀!
实在是我们家中几人都病倒了!
今天一早,府里真的请了大夫来看诊。
我们老夫人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呢!
我跟侯爷昨夜……呃……昨夜大概是……大概是……没有关严窗户,进了邪风。
结果……结果都受了风寒。
妾身还怕孩子们会有事。
早上那会儿,妾身派了身边的嬷嬷去月华轩、落星苑,还有朝阳院几处去看几个孩子。
结果嬷嬷回来报说,那三个孩子也都或轻或重地受了风寒。”
说着,殷氏还深深地叹了口气,“唉!也怪妾身这个做娘的,入了秋了,早就该嘱咐下人,给三个孩子多添衣、多添被子才是啊!”
说罢,还状似自责地摇了摇头。
二夫人看着她又是一声冷笑,“冷怡星和冷怡阳那两个小兔崽子有你这个亲娘招呼着,恐怕想受风寒都难吧?
倒是我们月儿,那个没娘的可怜孩子,恐怕是正相反——想不受风寒都难!
有你帮着她那个不是东西的爹一起丧天良的磋磨,别说受风寒,就是说快被折磨死了,本夫人都信!”
两位夫人每次来勤兴侯府,这怼人的事儿从来都是属于二夫人的。
二夫人也当仁不让!
二夫人就是看不了殷氏那副假惺惺的做作德行。
只要殷氏一露面、一开口,二夫人就有揍她的冲动。
像这样只动嘴皮子怼回去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