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德帝听了萧璟煜的话,又是一愣,扭头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也是不明白萧璟煜的话是什么意思。
洪德帝看向萧璟煜认真地说道:“煜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父皇写下的赐婚圣旨,可是关乎到煜儿你的一生幸福。
父皇岂能胡乱指配一个无才无貌的粗鄙女子与煜儿你做王妃!
父皇自然是要为你挑选最好的女孩儿。”
“是吗?
那请问父皇,您所说的那位最好的女孩儿,她姓甚名谁呀?”萧璟煜直视着洪德帝问道。
洪德帝越听萧璟煜的话越疑惑。
这满朝之中,谁不知道自己给儿子赐婚的是哪家之女?
可如今,儿子为什么这样问呢?
洪德帝虽然心中疑惑,但,这毕竟关乎儿子的终身大事,马虎不得。
他也想知道自己儿子的真实想法。
于是洪德帝认真地回答儿子:“煜儿,父皇给你指婚的是勤兴侯府的嫡出小姐冷溶月。
冷溶月的娘亲生前是你母后的手帕交;
她又是安国公傅鹏的外孙女,刑部尚书傅英澜和兵部侍郎傅英泽的外甥女。
那冷溶月的人品相貌都能与我儿相配。
父皇并没有给我儿胡乱指婚。
父皇也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才选出了最好的、最适合我儿的女子为配!”
萧璟煜抬眼看向自己的父皇,就这么直直地看着,看得洪德帝心中直发毛。
洪德帝心道:难不成……自己是把人名写错了?
要真是这样,那可就有点儿麻烦了!
不过……不过这也不可能啊!
自己难不成还能心里想着冷溶月,下笔却写成了别人的名字?
这可能吗?
洪德帝索性将话问了出来,“煜儿,你这样问……难不成,是父皇把名字写错了?”
萧璟煜直视着洪德帝,开口说道:“父皇,您那道赐婚圣旨上并没有写错名字!
而是……根本就没写名字!”
“什么?”洪德帝听了前半句话刚放下心来,心中暗道:还好还好!
可再接着听了后半句,洪德帝和皇后栾惜莹同时惊呼出口!
“没写名字?
怎么可能?
父皇明明给煜儿你赐婚的是勤兴侯府的嫡女冷溶月呀!”洪德帝再一次强调。
“呵呵!父皇,您圣旨上赐婚的是勤兴侯府的嫡女没错!
但是,您可没写‘冷溶月’这三个字!”萧璟煜白了洪德帝一眼。
“啊?这……这……没写吗?”洪德帝有些不敢相信。
萧璟煜缓缓地点了点头,“父皇,您还就是没写!”
皇后栾惜莹看看萧璟煜,又看看洪德帝,想了想,松了口气,说道:“嗐,得了,没写就没写吧!
谁不知道勤兴侯府的嫡女是谁呀?”
洪德帝听了,也跟着松了口气,“你母后说得对!
就算没写名字,谁还不知道勤兴侯府的嫡女是谁呀?”
萧璟煜看着自己父皇母后,微微地摇了摇头,“父皇,母后,你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父皇以为您写了勤兴侯府嫡女,那赐婚圣旨就是给嫡女冷溶月的了?
您别忘了,勤兴侯府中可还有一个所谓的嫡女叫冷怡星!”
洪德帝和皇后栾惜莹听了,先是一愣。
随即,皇后栾惜莹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说道:“煜儿,这是你有所不知了。
虽说勤兴侯把那个姓殷的外室抬进府做了妾,后又由妾变成了继室,算是扶了正。
殷氏生的那个女儿也就跟着成了所谓的嫡女。
但她们名不正、言不顺,那冷怡星算哪门子的嫡女?”
“母后此言差矣。”萧璟煜说道:“既然勤兴侯已经将他那个外室扶了正,那他们要是非说那冷怡星是嫡女……似乎也无不可。”
“可……可溶月是嫡长女没错吧?
有嫡长女在,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冷怡星头上啊?”皇后栾惜莹有些生气了!
“母后还别这么说。”萧璟煜的唇角带着一丝冷意,说道:“人家勤兴侯和他的那位继室夫人还就是这么打算的。
只要在成亲之前,出个阴招将冷溶月的清白毁了,父皇的那道赐婚圣旨落到与冷溶月同岁的另一个嫡女冷怡星头上,似乎也在情在理。
不是吗?”
“什么?
难不成,勤兴侯冷显和那殷氏是想篡改圣意,将赐婚圣旨着落在那冷怡星的头上?”皇后栾惜莹简直是不敢置信。
萧璟煜冷笑着点了点头,“母后所言不差,正是如此!”
“大胆!”洪德帝气得一拍桌案,“好个胆大妄为、不识抬举的冷显!”
“父皇母后先别生气,这里面还有事情呢!
父皇可知,因着您那一道写得不清不楚的赐婚圣旨,给冷溶月带去了怎样的灭顶之灾吗?”萧璟煜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