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静谧的宫廷深处,林蒙的目光穿透了高墙的威严,凝视着那墙内生机盎然的绿意,树木间错落有致的亭台楼榭,仿佛是时间的魔法,将他引领至东宫的殿堂。而他面前的羽林卫校尉们,正列队行礼,仿佛一尊尊石像,静候着他这位总旗官的到来。 “嘿,大家好!”林蒙的笑容如同春风拂过,轻松地挥了挥手,好似一个归来的旅人,不经意间道:“我还有点事儿,下次……” “总旗大人……”林蒙刚想转身离去,却见一个校尉挺身而出:“殿下林才特意交代,大人一到,便要见上一面,所以……” “哦?”刘钱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陛下也有旨意,公子今天必须在此值守,不然,奴婢可要奉旨行事,将公子绑到詹事府去呢。” 林蒙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无处可逃。然而,他反而笑了,轻声说道:“林才是玩笑话,走吧,去当差。” 在刘钱的引领下,林蒙踏入东宫,两旁的樟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亭台楼榭若隐若现,宛如仙境。前方,一队宦官簇拥着一个少年快步走来。 这不是太子朱厚照又是谁? 朱厚照正大声呼喊:“林蒙来了?在哪里?”目光一扫,便看到了刘钱带着林蒙走来。 朱厚照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脸上的鞭痕尚未褪去,一见到林蒙,那疼痛仿佛又回来了。 他大步流星,走到林蒙面前,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林蒙。 林蒙毫不犹豫地行了一礼:“卑下林蒙,拜见太子殿下。” 朱厚照冷哼一声,恶狠狠地打量着林蒙:“你还记得本宫吗?” 那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充满了寒意。 刘钱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林蒙正色道:“殿下气宇轩昂,卑下就算化成灰,也认识您。而且,卑下对殿下敬仰已久,一直心怀向往。” “什么?”朱厚照差点笑出声:“闻名已久?你是怕挨揍吧?” 但他哪里知道,林蒙心中却在暗笑,太子朱厚照,不过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明武宗朱厚照啊,我在读书馆里早就将你研究了个透! 他一脸虔诚,一脸敬仰地说道:“卑下确实对殿下敬仰无比,殿下非凡人,卑下深知,殿下拳脚了得,胸怀百万雄兵,谋略超群,更擅长骑射,卑下遍览史书,古往今来,哪位太子能及得上殿下的一半?其实,卑下略懂观人之术……”
在这暗潮涌动的东宫深院,朱厚照原本怒气冲天,一心想要挥师而来,讨个公道,却不料一番听闻,竟让他的脸色悄然松动,似有风起云涌的变幻。 那狂傲之徒,竟洞悉了我这深藏不露的武技?更莫说,他竟然知晓我御马如龙,箭无虚发,乃至我精通兵法,犹如天成? 须知,在我大明朝廷,太子殿下私习武艺,擅于骑射,乃是不为人知的隐秘,即便是王公大臣,亦鲜有知情者。然而,林蒙却似一颗璀璨的星辰,不仅知晓我朱厚照的癖好,更在史册中留下了我这位皇太子竟自封将军,时不时潜行关外,挥师北疆的传奇。 但朱厚照心中另有一番天地,这等私密之事,林蒙若能洞悉,难道是上天注定,他对我朱厚照竟有如此的倾慕与敬仰? 朱厚照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林蒙:“你……你在打量何人?” 林蒙稳如泰山,笑意盈盈地道:“殿下,您是天生的战神转世,未来必将一统大漠,让蛮夷之地再不敢觊觎我大明边疆。” “横扫大漠……” 朱厚照心中一震,林蒙这番话,仿佛一把利剑,直指他心中的雄心壮志。 朱厚照在东宫的角落里,暗中磨砺骑射技艺,甚至效仿胡人,饮用羊乳,品尝肉食,只为一朝一日,能亲率铁骑,效仿祖辈文皇帝,挥师北疆,横扫胡人。 林蒙的言语,恰如春风化雨,触动了他心底的豪情,他的脸上又恢复了些许暖意,轻声问道:“你怎的看出了这些?” 林蒙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膛:“殿下英名远扬,卑下早已心悦诚服,一心想要追随殿下,有朝一日,共扫八荒,这其中的深意,又岂能不知?” 朱厚照虽仍有几分怒意,但好奇心已如潮水般涌来,他眯着眼睛:“你,你也懂兵法?” 林蒙哈哈一笑:“愧不敢当,略有所知,自愧不如殿下之英武。” 在这京城之中,林蒙的名声早已如雷贯耳,是那个臭名昭着的纨绔子弟,林蒙的这种行为,早已是家常便饭,他眯着眼,轻声邀请:“殿下,我们能否换个地方,私下里畅谈一番?” 朱厚照一脸戒备:“你想说什么?” 林蒙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朱厚照虽故作威严,却终究抵不过好奇心的诱惑,随着林蒙的示意,不由自主地迈出了步伐。 他们并肩走进附近的花丛深处,朱厚照突然想起什么,怒气冲冲地道:“林蒙,你如此捉弄本宫,本宫仍是怒火中烧,若不让你尝尝教训,本宫的怒火岂能平息……” 话音未落,眼前景象突变,只见林蒙从袖中轻巧地取出一叠厚重的纸币。 朱厚照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乃是大明宝钞,每张面额高达五百两,崭新如初,这厚厚一叠,恐怕不下数百张。
开篇: 阳光洒落在古老的宫殿广场,林蒙挥洒自如地走向朱厚照,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殿下,今日有幸与你初次正式会面,这小小的心意,也就值个一二十万两宝钞,但说到底,宝钞何足挂齿?兑换成真金白银,也不过区区几万两罢了。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朱厚照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仿佛被施了魔法。 这一掷千金,竟是一手捧出几万两真金白银! 虽身为皇太子,但弘治皇帝对朱厚照的月例银子管得犹如铁桶一般,平日里东宫的用度,真正花在朱厚照身上的,不过寥寥几百两而已。林蒙这一出手,竟比平日里朱厚照的用度还要阔绰,他的脸色不禁有些尴尬:“这……是给本宫的?” 林蒙眼神一闪,狡黠地笑道:“老兄我讲究义气,钱财乃身外之物,女人如衣服,义字当先,钱财又算得了什么?何况……我与殿下之间的关系……” 朱厚照瞪大了眼睛,愣愣地问道:“是……是什么关系?” 林蒙故意挑眉,心中暗自窃喜,他早已权衡过,如今的皇太子,与未来的皇帝相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再加上弘治皇帝崇尚俭约,以身作则,甚至下旨让后宫的张皇后亲自织布,解决宫中穿衣问题。 一个如此勤俭的皇帝,连皇后都在后宫织布,这皇太子在经济上自然被管得死死的。于是…… “来吧,用金钱的魔力,砸开他心中的壁垒!”林蒙心中默念,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