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磨磨唧唧洗了半个小时,关掉水龙头,听到外面开着电视,心里绷着的弦松了下来。
她轻轻推开门走出去,看到秦勉正聚精会神地看篮球比赛,也没好意思打扰他,站在床头默默擦头发。
玫瑰沐浴露的味道飘进鼻腔,秦勉回头,视线正好对上女孩子白皙好看的锁骨,目光向下,是浑圆饱满的玲珑曲线。
秦勉喉结滚了滚,忙移开视线。
“洗完了?”
宋暖点点头。
注意到他刚才的眼神,毛巾下意识地往胸口的位置挡了挡。
“遮什么,挺好看的。”
“啊?”
“我说的是衣服。”
宋暖“嘁”了声,低头扫了眼身上的吊带睡裙,感觉布料不是一般的少,“我来的时候明明拿的不是这件。”
“我喜欢。”
秦勉没有否认是自己调换了睡衣,反而说得理直气壮。
“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你快去洗澡吧,这点小事我自己可以做。”
秦勉也只好尴尬地收回手,拿着睡衣去了洗手间。
带上门之前,还不放心地嘱咐,“任何人敲门都不要开。”
“我知道了。”
宋暖摆手让他赶快进去。
吹完头发,突然想起今天的妊娠油还没涂。
纠结了下,还是乖乖翻出放在包里的小瓶子。
万一以后长成了西瓜纹就太丑了。
她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想着秦勉不会这么快出来,飞快脱掉睡衣,挤了几滴妊娠油涂抹在胸部,然后是腋下,肚子,臀部——
秦勉从洗手间出来,目睹眼前香艳的一幕,一整个被暴击。
再加上酒精作祟,他感觉自己快要按捺不住把人吃干抹净的冲动。
但想到万一吓到她,可能抱都不给抱了,又强行把蠢蠢欲动的念头摁了回去。
宋暖察觉到动静,手忙脚乱摸到衣服就往身上套。
“你怎么这么快?”
秦勉似是有些意犹未尽,在床上坐下,慵懒擦着头发,目光下意识在她身上逡巡。
“正常男人洗个澡五分钟够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掐着时间等我出来。”
宋暖臊得满脸通红。
“我刚才在涂妊娠油。”
“防我跟防贼一样。”秦勉随手关掉电视,掀开被子拍拍给她留出的位置,“睡觉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酒店的原因,宋暖莫名有些紧张,但还是乖乖上了床。
秦勉的胳膊就在她枕头上,她默了默,直接躺了上去。
关了灯,房间里陷入一阵静谧。
耳朵就变得格外灵敏,这时,隔壁的那种声音又清晰地传进来。
甚至能隐约听到床板的响动。
宋暖闭着眼睛,默默酝酿睡意。
“睡了?”
“还没。”
男人突然翻身面朝她,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像是无声的撩拨。
“要不,我去敲敲门,他们一直这么搞,可能会半夜猝死。”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宋暖按住他的胳膊,“实在不行,就打开电视。”
“开电视睡不着。”
这时,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一阵近乎狰狞的惨叫,伴随着男人们猥琐的笑声,以及“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光是听动静,就能想象的到现场有多凌乱。
宋暖顿时感觉汗毛倒竖,下意识地抱住了秦勉的胳膊,“秦勉,我怎么听着有好几个男的?要不要报个警?”
“先别着急,我出去看看。”
“你就这么去打扰人家,万一被打了怎么办?”
“担心我了?”秦勉坐起来,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三两下穿好衣服下床。
“不要来硬的,不行就报警。”
“放心,我很惜命的。”秦勉将她的手重新放进被子里,掖了掖被角,抬脚走了出去。
外面走廊。
秦勉先是敲了敲隔壁房间的门,没有任何效果,直接对着门“砰砰”踹了几脚。
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叫骂声。
“他妈的,到底谁啊,敢这个时候过来打扰老子办正事儿!”
听声音有点耳熟。
房门打开后,很快证实他的猜测。
站在对面光着膀子的男人正是许强。
“秦,秦总?”许强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用力揉了几下眼睛,确定自己没认错人,“您,您怎么在这里?”
秦勉倒是一脸淡定,探头往里面扫了一眼,果然,房间里还有两个年轻男人正坐在床沿上抽烟。
只是没看到女人的身影。
“我跟几个兄弟聚会呢。”许强脸色变了变,强装镇定道。
“确定不是在做非法交易?”
另外两名男人见情况不对,匆匆穿好衣服出来了。
秦勉原本想拦着的,看到宋暖从房间出来,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因为别人的破事吓到女朋友不值的。
“秦勉,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换个房间——”
宋暖走过来,挽住秦勉的胳膊,只是话刚说到一半,在看到是许强的时候,又给咽了回去。
许强看到是宋暖也是一脸尴尬。
“不用,不用,我马上换个房间,打扰秦总休息,实在是抱歉。”
宋暖下意识往房间看了眼,没看到人,洗手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流声。
有人在洗澡。
并没有意料中的求救声,宋暖再怎么迟钝也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勉,我们先回去吧。”
宋暖拉着他往自己房间走。
秦勉温柔摸了摸她的发顶,扭头警告许强,“马上换房间。”
“是,是,秦总放心。”
回到房间,秦勉忍不住发牢骚,“看到没有,许强就是个色胚流氓,就这样的恶心玩意,你二婶还安排他跟你相亲,缺不缺德!”
宋暖想想也觉得后怕,小声替自己解释。
“我也是怕我二婶找到季家知道我怀孕的事情,才妥协的,见了面之后我就没再理过他了。”
秦勉见她受了惊吓可怜巴巴的模样,也不忍再说她,“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你,睡吧,明天还要接奶奶出院。”
“秦勉,”宋暖突然拉住他的胳膊,一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办了酒席,我可能就要缠着你一辈子了,你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