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眸,好像全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听到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去找房子还不行?没什么事的话,你先走吧,我要去吃饭了。”
“今晚就搬。”
秦勉轻松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微微俯身凑近她,“如果你非要留下来,我不介意陪你一起睡。”
他说着,修长的手指轻轻解开白衬衫的纽扣,露出一截深刻精致的锁骨。
宋暖的视线不经意扫过他饱满凸起微微滑动的喉结,脸上一红,飞快偏过头,“我跟你已经离婚了,而且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秦总,你这么做是不是有失身份?”
“我现在只想要你老公这个身份,其余的我不在乎。”
“......”
宋暖再次刷新了自己对他的认知。
“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你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普通到一无所有的人低三下四,秦勉,你这么优秀,以后会遇到比我强一百倍的女孩子——”
“不管有多优秀,我没有心情去了解,宋暖,我只想要你。”
被自己喜欢的人表白,宋暖心里早就软得一塌糊涂,但想到未来所要面对的困难和考验,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在拼命挣扎抵抗。
“秦勉,我说过我有喜欢的人,我不想待在你身边,求你放过我行吗?”
秦勉感觉神经像是被什么刺痛,他缓了缓,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小女人看着自己。
动作虽然强势,但眼神却是十足的温柔。
“你确定对我没有一点感觉?”
“没有。”
她嘴硬道,但下一秒便后悔了。
她的话彻底挑起了他那该死的好胜心。
“暖暖,应该是时间太久,你忘记了,要不,我帮你回忆回忆。”
他的声音温柔缱绻,声波像砂砾轻轻剐蹭着她的耳膜。
“秦勉,你理智一点,唔——”
她后面的话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吻堵了回去。
在这之前,秦勉也想要保持理智,但听到她一遍一遍重复那些伤人的话,他忍不住就想吻她。
好像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从中得到一丝慰藉,让自己相信,她只是还没从奶奶离开的阴影中走出来,并不是真的讨厌他。
他轻轻吻她,唇瓣温热犹如带着电流,覆在她的唇上一下又一下碾转纠缠,他想要克制,但又渴望得到更多,大手在她腰间轻轻摩挲,耳根逐渐充血变得一片通红。
他的吻很轻很温柔,宋暖渐渐忘记了挣扎,被他带着节奏沉溺其中,几乎是循着本能在回应他。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突然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紧接着她被他轻轻丢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的吻落在她的脸颊,脖颈,直到身下的小女人轻轻推他。
“秦勉!”
秦勉停下来,抬手替她将贴在额头的乱发别到耳后,“搬过去跟我住,不然我们就在这里——”
他眼底带着某种不可控的情愫。
这次,宋暖回答得很干脆,“我跟你走还不行,你先放开我。”
她不想他在贺老师的房间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既然他想要,那就让他得到。
等他厌了倦了,自然会放她走。
但秦勉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她唇角摩挲,“再说一遍,你跟朱穆尧什么关系?”
男人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像是一只脱缰的野狼,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把她撕碎似的。
朱穆尧是无辜的,是她一时心血来潮利用他,他甚至因为他挨了拳头,如果她再继续撒谎,只会给他带来更大的麻烦。
宋暖主动投降,“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那天是我利用他。”
果然,还是这么不禁吓。
秦勉很满意她的答案,松开她,“走吧。”
“我饿了,能先吃点东西吗?”
“好。”
秦勉起身去了厨房,看到摆在料理台上已经坨了的面条,里面只有一点葱花,清淡得有些离谱。
但他没舍得倒掉,端起来几口吃了个精光。
宋暖走进厨房时,他已经在洗碗了。
“等下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秦勉很自然把料理台收拾干净,关灯后,宋暖转身准备离开时,男人突然牵住她的手,将人带进怀里,低头就吻了下来。
这人,刚亲过怎么又来?
一吻结束,她跟着秦勉离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但她不想再用逃避和抗拒解决问题。
也不想再继续伤害他,好好享受在一起的时光,直到他对她没了新鲜感。
也许时间能改变一切,不用她刻意逃避,他也能将她从心上一点一点抹去。
离开水岸银座回星澜府邸的路上,宋暖有些羞耻地给贺佳雯发了一条微信,【佳雯,我跟秦勉回星澜府邸了,你明天上午陪贺老师一起回老家吧,多陪陪家人,我们年后再见。】
贺佳雯很快恢复了一个色色的表情包。
甚至还贴心地嘱咐,【你刚手术不到半年,一定要记得做安全措施。】
看到好友发来的消息,宋暖嘴角惊得嘴角抽了抽。
耳根连带着脖颈一片通红。
所幸驾驶座的秦勉正在专注开车,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宋暖正心猿意马时,偏偏秦勉将车子停在了一家药店门口。
“我去买点东西。”
秦勉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又怕她一个人等得有些无聊,“要不,你也下去透透气?”
宋暖连忙摇头,“外面挺冷的,我还是在车上等着吧。”
“不要乱跑。”秦勉似乎不太放心。
“我能跑到哪去。”宋暖有些好笑。
秦勉笑了下,带上车门去了药店。
想到今晚要跟他在清醒状态下滚床单,宋暖浑身的神经即刻紧绷起来,甚至都不觉得饿了。
秦勉不过一会儿就回到来,他绕到后排车门,顺手将东西塞进包里,然后重新坐上驾驶席,发动引擎。
宋暖笃定他买的是计生用品。
她幽幽扫了眼专注开车的男人,脑海中不由浮现在酒店那晚出格的一幕幕,羞耻紧张的同时,又暗暗担心他会不会太疯把自己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