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有福把小车开到圩市口停下,二来开门下车,便走进圩市买回去的吃食。
因为今天不是圩日人比较少,所以二来进圩市去很快就买得不少吃食,包括鸡鸭鱼肉出来。
大包小袋他一个人拿不了,还请一个人帮他拿出来。
“老板,买起这么多吃食,还有活鸡鸭鱼回去,要请客吃饭呀?”因为在路上听二来说,就他和母亲两个人在家。
所以看见二来买得大包小袋的吃食,还有活鸡活鸭和活鱼来到车边。
自己一个人拿不了,还请个人帮拿出来,胡有福不但问,还忙着打开后备箱,一袋一袋接过往后备箱里放。
“不请客吃饭,就不能买点东西回去自己吃了吗?外面回来空着手进屋也不好嘛,再讲新接了财产不得与家母庆祝庆祝一番吗?”二来轻描淡写说,其实他就是在向人夸他有钱显富。
“对,对,对,是不能空手进屋,空手进屋不好。也得好好地庆祝一番,为老板的前程似锦干杯!”胡有福恭维说,待二来上车坐下,他又才进驾驶座开车,往清水于家村驶去。
一二十里路的距离,小车很快就由镇上,开到于家村,二来家后院外的那条巷道上。
车停了,二来要把大袋小包东西,还有活鸡活鸭活鱼都拿去厨房放。胡有福自然是帮拿着进厨房去放一个的了。
还有一个活鸡,一个活鸭留在后备箱,二来不拿。
胡有福就问:“老板,还有一个活鸡,一个活鸭怎么不拿了?”
“噢,那个鸡,那个鸭,留给师傅你回去吃的!”二来说。
看着活鸡活鸭,都是农村散养的那种土鸡土鸭。胡有福欢喜得屁都推了,忙着说:“老板,谢谢!又让你破费,真的不好意思!”
“不用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认识了就是缘份,要不进屋吃顿饭再走?”二来问,胡有福说:“老板,不了,有一个鸡,有一个鸭就不敢再打挠了!”
“什么打挠不打挠,大老远的来了吃了饭再走呀?”胡有福才要走,二来的娘苏纯月推着架子车,从大屋出来到后院的门口说。
“是伯母吧?”看二来的娘是个瘫痪人,胡有福心里一怔,但还是问道。
看见胡有福小自己不了几岁,却称自己为伯母,苏纯月正想说点什么。二来先说了:“是,正是家母!”
“那伯母,老板你们忙了,我该走了!”胡有福坚决要走,二来也就随他走了。
“儿子,你是请出租车回来的?”等胡有福一走,娘苏纯月便问儿子了。
“那当然了,不然的话,搭班车又走一二十里路。这个时候能回得到得屋里来吗?”二来不以为然说,很想把自己中两千万的大奖讲给娘听。
一来还不是时候,二来怕惊到娘,二来就没有说着。
“你这孩子的,请架出租车回来,不得花好多的钱啰?!”听见厨房里有鸡叫,有鸭叫。
娘苏纯月拔着架车到厨房门口,看见吃饭桌上有大袋小包的吃食,地上还放有活鸡活鸭。就问:“你哪来钱,买这么多的东西回来?”
在娘苏纯月看来,警察逮捕了于老三,在于老三身上,搜得抢劫儿子的卖竹器钱,还给儿子。那点卖竹器钱也仅仅够儿子去市里看丈夫,搭车住宿和买一些礼物的费用。
儿子回来时不但花钱请了一辆出租,又买得这么多的吃食回来,还送一个土鸡,一个土鸭给出租车司机。
她就怀疑儿子的所作所为不正当,于是便问儿子哪来这么多钱,买这么多东西回来的。
“娘,去哪得那么多的钱,儿子打银行了呗!”二来不但说自己打劫抢了银行,还把他带在身上的一包现金,打开拉链亮给娘苏纯月看。
这包现金是二十万元,在办银行卡存那两千万,二来特意取了二十万,留着这些钱回来用的。
因为二来回来就是,要安排好娘苏纯月的生活,然后好出去找奶奶刘雪姣的。
安排好娘苏纯月的生活就得请保姆,请保姆就得花钱。加上自己也要用钱,于是二来就留下二十万现金,买一个包背在身上了。
“死仔的,你打银行了?!”二来一句话犹如重磅炮弹,在苏纯月身边炸响。
她不由拔高声音问。抢银行那可是大罪,不挨枪子也得把牢底坐穿。苏纯月不能不急,她一辈子可是吃白米走正道的人呐!
“你个死仔的,何家世世代代吃白米走正路。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鸡鸣狗盗的东西,就不怕把牢底坐穿吃枪子吗?”
还等儿子何二来开口,娘苏纯又说开口了。在她看来儿子真的去抢银行了,不然的话儿子哪来那一大包的钱?
自己家又没有特别有钱的亲戚,天上下雨又不下钱。儿子突然亮出一大包钱,不是抢银行是什么?
“吃白米走正路又怎么,我叔还不是进牢里要把牢底坐穿!”二来故意碎叨叨一句道,他想看娘苏纯月接下怎么骂他。逗趣逗趣一下娘,好说下面的话,才不至于唐突。
“你个死仔的,还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看老娘不打死你!”苏纯月从来就没有,在儿子面前自称过老娘,也没有在儿子面前一口一个骂死仔。
她是在感到后怕,这才急了又气,骂儿子死仔,又自称老娘,又还扬言要打死儿子的。
看儿子还是那么桀骜不驯,站在那不动又还想开口说什么。苏纯月一生气,便拔着架子进厨房,拿来门背的扫把就打儿子。
“娘,生那么大的气干吗?儿子逗你的呢!”二来抓住娘打来的扫把。
笑嘻嘻说:“娘就不想想,银行是那么随便抢劫的吗?别说儿子没有那个胆,就是儿子有那个胆。想进银行抢钱也是进不去的啊!银行不但有保安,还有武警守着的呐!”
细细一想觉得儿子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银行是什么地方?能不又有保安守着,又有武警守着吗?
这样想娘苏纯月的气一下子消了很多,但她还是厉声问:“死仔的,那你给老娘讲讲,这么多钱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