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朱宽心怡莫君,莫若栖不忍佳人心伤,这才拱手作罢。
众人都知道,这十年来,莫洁虽然不怎样,但莫冉和朱宽确是宽以待人,还是十分得民心的。
只不过莫君当年做出那样的事,徐若栖没有因此诛连莫君一脉,只是杀了莫洁,已是最大的恩赐了。
且不论冷月欣的关系,单就徐若栖以前的本事,就值得她们这些人俯首称臣。
徐若栖现在是打定主意不纳夫侍,她们也毫无办法。
徐若栖算着时间,也不打算继续与她们周旋了:“行了,此事容后再议,都退下吧。”
原本徐若栖今早下了早朝就打算去后山的,但没想到这一群官员竟然会来找她。
“陛下——”
还有人想说什么,徐若栖不耐烦,佯装怒道:“朕说了,退下!”
眼见女帝动怒,她们这才罢休。
徐若栖急急忙忙赶到后山,冷月欣还没出来,只有玄烨和冷月依冷月萍几人在。
见徐若栖过来,玄烨问:“帝君,这门如何打开?”
徐若栖道:“等下,还有一柱香,一柱香后,我一定会打开。”
一炷香,这是徐若栖算的冷月欣二人在里面能够坚持的最后时间。
玄烨不解:“为什么?”
徐若栖:“你不知道里面的危险,如果不到最后一刻,这个门,我开不了。”
轰!
徐若栖话音刚落,一道爆炸声从石洞里面响起,紧接着,整个后山开始震荡,山上巨大的碎石往下掉。
徐若栖当机立断:“往后退!”
白茶白芷抓着冷月依和冷月萍就往后撤。
嘭!
几人刚刚撤出约一箭地的位置,就听那原本的石洞处爆发出响彻的声音。
几息之后,灰尘渐渐散去,玄烨第一个往前冲,速度之快,白茶白芷都没反应过来。
等徐若栖几人冲到前面时,玄烨揽着浑身是血已经昏迷的冷月欣,柳青面朝下趴在地上,生死不明。
玄烨手里还拿着一个巴掌大的漆黑的盒子:“白茶,欣儿说,这是碧落黄泉,你们保存好。”
待白茶接过盒子,玄烨手臂用力,直接将冷月欣打横抱起,运起轻功向驿馆方向飞去。
***
驿馆内,玄烨刚进门就大喊:“寒千依呢?快让她过来!”
玄烨抱着冷月欣一路飞奔上楼,进房间后把冷月欣放在床上,寒千依正好推门而入。
寒千依正好行李,玄烨一个箭步上前,抓着寒千依的胳膊直接拉到床:“别废话,治伤。”
寒千依不疑有他,连脉诊都没来及拿出来,直接伸手按在冷月欣脉上。
片刻,寒千依开口:“殿下,属下需要查看主子身上的伤,还请殿下回避。”
闻言,玄烨一个闪身就到了外面:“快点!”
半个时辰后,寒千依出来:“殿下!主子……”
玄烨不等寒千依说完就直接打断:“欣儿怎么样了?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
寒千依好脾气道:“主子无碍,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罢了,并不致命,好好休养就是。”
玄烨冲进屋里,见寒千依已经给冷月欣清洗过一次,身上的的伤口也被包扎好,但迟迟不醒,不由担心道:“欣儿何时才醒?”
寒千依把剩余的东西收拾好:“主子是累了,多睡会才好,不着急醒过来。”
闻言,玄烨才勉强压下心里的担忧:“知道了。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寒千依道:“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属下会同白茶说的,殿下无需担忧。”
玄烨搬了把椅子放在窗边,伸手握住冷月欣的手,拒绝了寒千依的话:“不必,你同孤说吧,孤来照顾她。”
寒千依有些犹豫。
玄烨虽然是太子,是冷月欣未婚夫,但到底未成婚,而且自己听命于冷月欣,并非玄烨。
这种事,寒千依还有些拿不定主意。
玄烨见寒千依不说,态度坚决:“你就算和白茶白芷说,孤也不会让她们两个动手,还不如告诉孤该怎么做。寒千依,你没资格拒绝。”
寒千依怕玄烨乱来,无法,只好一一道出需要注意的事项。
玄烨听得认真,生怕有什么落下。
等白茶白芷回到驿馆,寒千依已经快自闭了。
白茶看出驿馆气氛不对,有些迷茫的问寒千依:“怎么了?”
寒千依面容空洞,仿佛行尸走肉:“白茶领事,您能不能管住殿下?”
白芷一个激动,脱口而出:“他又干嘛了?”
寒千依有些绝望:“领事,属下实在说不下去了,您二位上去看看吧。”
白茶白芷赶紧往楼上跑,进了房间,只见玄烨正欲附身亲冷月欣。
“殿下!”
白茶大喊一声打断玄烨的动作:“殿下!您干什么?”
玄烨仿佛没听到白茶的话,直接亲了上去。
片刻,玄烨起身,举起手里的药碗:“欣儿喝不进去药,孤喂她而已。”
白茶白芷对视一眼,齐齐向前走去。
白芷夺了药碗,只见一碗药已经见底。
白茶气的浑身发抖,强忍着不悦:“殿下,这里有奴婢二人就好,殿下还是出去吧,奴婢来照顾小姐。”
玄烨不买账:“孤不准。”
白茶差点气疯:“殿下!还请殿下出去!”
现在还未成婚就……而且冷月欣身子本来就有问题,若是突然……
白茶根本不敢往下想,只能忍着怒气赶玄烨出去。
白芷没耐心,把药碗塞进白茶手里,直接提着玄烨就往外走。
寒千依在楼下看着玄烨被赶出来,心里舒坦了不少。
***
三日后,徐若栖亲临驿馆。
白芷下来接人:“徐小姐。”
徐若栖跟着上楼,见冷月欣还未醒,不免担忧道:“柳青昨日就醒了,只不过他身子本就不好,再加上伤重,一时半会怕是下不了床了。欣儿呢?这么久未醒,可是心病复发?”
白茶给徐若栖倒了茶水过来:“小姐这段时间已经复发五次了,一次比一严重。属下都怕……”
“怕什么?”
徐若栖冷声打断:“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一时半会的,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