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敢打老子的人,在清江城还没有出生呢,来人啊,给我揍这小子,打得他娘都认不出他为止。”
掌柜的对着大家说完,听到有很多人都在声援他,便有了胆子。
他捂着脸招呼周家客栈的店小二冲上去动手。
“冲啊,打他!”
三个店小二听到吩咐,他们卷起袖管就齐齐向李九章冲了过来,彩衣绿蝶都是女人,直接被他们忽略了。
沙包大的三个拳头就要招呼到李九章的身上。
这个时刻,李九章也不躲。
绿蝶和彩衣都是教坊司出来的,绿蝶自称可以一打五,现在正好是检验她话里有没有水分的时候。
三人说时迟那时快,拳头就快要打到李九章身上时,他们直接呆滞在原地,拳头也停了下来。
原来是绿蝶快速的连踢三脚,他们的腹下要害部位就被踢痛了。
命根子强烈的痛感,直接让他们的拳头没有了冲击力。
可以想象绿蝶出脚的速度非常快。
几乎是一瞬间连踢三脚,脚脚都致命。
“呕……”
强烈的痛感,让三名店小二张开嘴巴,却说不出话,甚至连喊痛的声音都暂时没有。
然后他们屁股向后一撅,身子向前弯腰,出拳的手也缩了回去。
两只手都捂住他们的腹下要害部位。
双脚的膝盖都不自觉的夹紧。
“你居然下黑脚,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最靠近绿蝶的那位店小二等痛感过去之后,他恶狠狠的盯了一眼绿蝶,眼神里杀心尽显。
“切…,就凭你?”
绿蝶一个箭步闪身冲到店小二的面前,然后伸出她粉嫩白净的手“啪,啪,啪。”直接在店小二脸上甩了几巴掌。
挨打的这个店小二脸颊直接红得发烫,被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打脸了。
他竟然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你,你,你们还有谁想要试试身手?”
绿蝶打完他耳光之后,她邪魅一笑,然后歪着脑袋看向另外两个店小二,并故意挑衅般的用手指着他们。
这下倒好,一群大老爷们儿。
现在被一个看上去瘦弱的女子给打得不敢抬头,就连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人都看得瞠目结舌。
分明是那个男人要挨打,结果眼睛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变成了这几个店小二挨打。
“快报官,快报官!”
掌柜的站在稍微靠后的地方,他看到现场局势被别人占据。
自己这伙人反而落了下风,私下搞不定,只有闹到公堂之上了。
“唉!”从灶房里跑出来看热闹的厨子听到掌柜的话,他手里拿着菜刀就往客栈门外冲,他要去衙门报官。
但刚跑出门,他又拿着菜刀跑了进来。
掌柜的在紧迫的空间里,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向跑回来的厨子。
“官兵,差,差爷来啦!”厨子喊了一嗓子。
“大胆刁民,敢在清江城里闹事!”
正说着就看到厨子身后进来一群头戴六方捕快帽,身穿红紫布衣的衙门捕快,他们都是带刀的巡逻治安的快班李东的手下。
这些人都认识李九章。
他们冲进来之后都傻眼了,县太爷正端坐在凳子上,领头的捕快正准备抱拳施礼打招呼。
李九章却冲他们使了个眼色,并且摇了摇头。
县太爷不想暴露身份,李九章来清江也有一段时间了,三名捕头班主要是摸到点他的脾气和风格,都会第一时间交代下去。
所以这些捕快是多少能够明白他摇头的意思。
“哎呦,痛死我了,差爷要给我们做主啊!”
“就是啊,咱们周家客栈是儒学馆学正周未都大人开的,在清江被人如此欺辱,简直就是骑在衙门的头上拉屎。”
“差爷一定要给小店做主啊!”
……
看到县衙巡街的捕快冲进来,周家客栈掌柜和店小二总算觉得有了靠山,他们及时的提及客栈背景。
然后都唉声连天的喊痛,并要求捕快做主。
“刚刚谁和他动过手,还有客栈掌柜的,都过来,到差爷身边来站着,差爷今天给你们做主。”
领头的捕快看了一眼李九章,又看地上菜盘饭碗碎了一地,以为是县太爷被客栈小二们打了。
“我是掌柜的。”掌柜的笑嘻嘻的跑过去。
然后指了一下被打的三名店小二,把他们招到捕快的身前说道:“刚刚就是他们三个要差爷做主。”
现在捕快主动询问,他肯定要赶紧把挨的打都说出来,然后恶狠狠的瞥了一眼绿蝶。
叫你嚣张,现在衙门里的官差亲自过问,看待会儿有你们三个哭的时候。
“就是你和他们三个人,没有其他人了吧?”
带头的捕快扫了一眼三名店小二,见他们一个个都用手捂着腹下要害部位,也搞不懂是个什么癖好。
但是现在不重要了。
“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
出乎意料的是领头的捕快直接招呼身边的几名捕快,然后几个衙门官差。
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周家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狠狠的揍了一顿。
由于李九章端坐在八仙桌凳子上看着,他们下手得反而更卖力气,要在县太爷面前争个好印象。
“唉哎啊啊,差爷,打错啦!”
“啊,痛,啊,打错人啦!”
“呜呜呜,为什么要打我呀?”
“别打了,我招了,我招了。”
掌柜的和三名店小二莫名其妙的被几名捕快狂揍,他们都还在懵圈为什么的时候。
为了让捕快停手,有人甚至直接喊招。
挨了打,连为什么都不知道,招什么招?
“什么情况?这也太喜剧了。”
“我的天啊,这个世界怎么啦!”
“这些差爷是不是疯了,他们不知道这是周学正家的人吗?现在衙役连官员的面子都不给了吗?”
……
那边在被群殴,围观看热闹的群众更是看得瞠目结舌,一个个都傻眼了。
被打的人,现在居然继续被打。
“住手!”
这时突然一个严厉的男人声音响起。
上面二楼的一间房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方脸男人。
他身穿墨蓝稠衣,看上去仪态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