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是有前世地球的记忆,也知道任何势力的发展都离不开钱。
而且作为没有任何基础的人,来到陌生的地域,他的思路是先缓慢发展出自己的势力根基。
并且培养安插何秀才这些新势力进去县衙,建立了清江衙兵作为压制皂壮快班的绝对力量。
还筹谋了清江大学的科学教育。
为了解决缺钱的问题,他还准备把自己的先进知识套现,为此建立了西红柿商会。
但是,这一切的稳扎稳打。
都不如两白银的数字来得震撼!
鹿溪沟,丰山湖,乌龙山,这三处匪患就得到了大量的现银,还获得了功绩和名声威望。
此刻,斗地主,这财富来得太突然了。
不,不对,应该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本官看到两白银,这个数字,全是诸位的功劳,本官在此,替清江边军府,谢过各厢甲保长和诸位清江里长百姓。”
李九章看着眼前这一群清江地主老爷们,他们才是真的老爷,这是一大群财神啊!
59个厢甲保,再加上631个里长。
东家一点,西家一点,有多有少,平均下来,每个地主三千多两白银,这些人咬咬牙,比清江全县一年的商贾税银还要多。
“小的们应尽的责任,咱们清江有县太爷,是咱们这些人的幸事!”
听到那么多银两,不少人都肉痛,但是他们又有一种掏钱掏得心甘情愿的感觉。
这里面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李九章的昌乐边军少帅的身份,这是他们永远绕不开的小主人。
李九章大声的说道:“工房记住,本官要你们在清江城南城门外面,立一块石碑,今日捐银两的厢甲保长,还有上一次衙兵府筹建时捐银两的县衙官吏百姓,把他们的名字刻在石碑上面。”
李九章继续说道:“诸位为咱们清江的长治久安做出的贡献,本官要清江世代都记住你们,你们为咱们大顺国的边境县衙做出的贡献,本官要让后世永远记住。”
说完之后,李九章双手抱拳,当众拱手施礼。
眼前的这些人,都是花了钱的,实打实的拿出银子的,不管他们是出于买平安的心理,还是出于感念当年李九章父亲的昌乐边军的心理。
也不管他们是不是今天被熊宝林的砍头抄家吓住了。
花了钱,总要冒个泡泡,听个响。
“哈哈哈,以后我冯家,也是为咱们清江出过力的。”
“就是啊,没想到我吴家也能青史留名啦!”
“咱们少帅立碑真好,憋了十五年的气,想不到也有扬眉吐气的一天,以后咱们都是要流传千古的佳话啊!”
“这样好啊,县太爷果然不是一般人,幸亏刚刚也跟着捐了款,既花钱买个安心,又能青史留名,赚大发了。”
……
有些人原本还咬牙割肉,虽然跟着喊的欢乐,但是心里却在滴血。
但是听到还要立碑刻名,再想想被砍了脑壳的熊宝林,心里顿时就好受了。
名声,名声比啥都重要。
以后吹牛皮时,某某地主,那也是在清江城外立碑刻字的,这比啥都想。
反正捐点,又不要命!
对于李九章来说,他是最大的赢家。
两白银,估计昌乐府一年的税银也就这么多了,没想到一个清江,居然凑了这么多。
本来砍了熊宝林,是杀鸡儆猴,意在震慑力。
但是这股劲儿,这个威力太大,都超过了他最初的预想,把清江所有的大小地主聚在这里,都不用再花心思,就获利颇丰。
这算是真正的原始积累!
地主和土匪的这部分收入,都只能算得上是意外收获,但是数目之大,连他自己都完全没有想到。
太阳从西边斜照,将所有人的影子拉得沉长。
乡贤甲长和里长,这是清江的地主势力,他们纷纷出血捐银两,是一种归服的态度。
而站在照壁墙位置,和那些此刻挤满衙门街的百姓,这个时代,这个社会,就是皇权不下乡。
平民百姓,都是地主乡贤宗族,和朝廷共同管理。
清江所有的地主都归服了,他们手下那些宗族的百姓,自然也就归服。
更何况,李九章又神化自己,整个清江,此刻已经彻底掌握在李九章手里。
他也在逐渐成为清江百姓的信仰。
县衙内部官吏也被李九章的手段压得稳稳的,现在清江儒学馆,清江边军府,清江驿站,这些都掌握在李九章手里。
一盘大棋,一张大网。
布局完成,现在收紧之后,收获却是超乎预期的。
李九章收回思绪,他望向所有人,大声说道:“本次除了感谢各厢甲保的鼎力支持,本官此刻也要特别表扬在剿灭土匪,还有营救王斯的清江边军府的衙兵战士,还有三班六房的配合,以及清江城内的百姓。”
李九章继续说道:“在此,本官先宣布:大顺国昌乐府清江县衙治下,匪患猖獗的问题已经彻底解决了,以后再有土匪强盗,罪加三等,累及家人,决不轻饶。”
话说的掷地有声,有理有据,既是感谢,又是表扬,更是威胁,各种意思。
每个人的立场不同,理解的不一样。
“好!”
“县太爷威武!”
“虎!虎!虎……”
随着一声叫好声,衙门里一片欢腾。
有人鼓掌,有人举起右手,那些衙兵和三班衙役也是颇有成就感的欢呼着。
的确如同李九章所说的那样,所有人都参与了。
作为清江的掌舵人,李九章筹谋布局,抽丝剥茧的调兵遣将,虽然只是土匪和绑匪。
但是他的能力,足以让所有人信服。
只有亲身参与,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体会到此刻的欢呼声,和众人心中由衷的喜悦之情。
也许在过程中,他们只是清江这一盘大棋的其中之一,或许他们当时不明白。
但是当土匪肃清,人质解救,绑匪付出代价时,当两堆金银珠宝堆成山的摆在眼前时。
他们所有人都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