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遥要吓死:
“小爷我怎么感觉他在盯着我们走!”
我也要吓死:“你别乱说啊你个乌鸦嘴!”
话刚落,一眨眼楼道那头的“弟弟”不见了,我揉了揉眼睛,人都要吓尿。
天,到底谁能懂这种恐惧!!
不行不行,此地不宜久留,我刚要拉了贺遥转移战地,头顶好像有什么液体哒的滴了下来,我跟贺遥四目相对,瞳孔放大。
不会吧!!
我俩机械抬头去看,我那娇小的“弟弟”正以一个蜘蛛爬墙的姿势贴在天花板上,而他正歪着脑袋,似乎死盯着我们。
他裂开黑洞洞的嘴,诡异的笑起来:
“嘿嘿,被我找到的话,要接受惩罚哦。”
砰!
一个球形武器砸了下来,我跟贺遥当场一个外扑,而我们方才躲的两个垃圾桶直接被砸出了个大洞。
而那个球形东西滚了两下,滚到我脚边,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白花花的骷髅头!
骷髅头上凿了一个洞,洞里面连了一根白花花的背脊骨,背脊骨就像变异了一样无限延长,延长的那头正连着“弟弟”的背脊!
我浑身发麻,甚至忘了呼吸。
“嘿嘿!”
“弟弟”又发出了瘆人的笑声,随即,他翻身一跃,甩着骷髅头就跳了下来。
我吓出了猪叫:
“啊啊啊小孩子玩什么甩大锤,多不可爱!!!”
贺遥也没好哪去,跟着我一起扑爬,两个人在楼道里上蹿下跳,那叫一个屁滚尿流。
在来回爆跳了几个回合后,我受不了,直接死马当活马医,举出了铜镜,对那个背上拖骷髅头的死小孩一顿乱照。
铜镜应该还是有点威力,只是不太明显,照得死小孩多哈了两口气,明显怒了,背上的骷髅头甩得更狠了。
贺遥原地起跳,拽着我嚷嚷:
“大姐你别照了啊,还是先跑吧!小爷怎么感觉它更想砸死我们了啊?”
啊这,我有点噎住,谁能想到这个镜子这么没用,还不如我的纸棺,但是纸棺,我怕我还没对折就被死小孩给对砍了啊!
环顾一圈,我们被死小孩堵在了楼梯口,莫奈还在二楼与凶尸盘旋,那个凶尸也是个杀不死的家伙。
所以现在必须要二选一了是吧?
我跟贺遥双排抖腿,真的要命。
“算了!楼下有莫奈,那凶尸好歹是近攻,总比这个甩骷髅头的强,贺遥,我们往楼下跑!”
我急呼着,贺遥拉着我就往楼下奔去,要不是怕骨折,我恨不得直接跳下去。
没几秒钟,我们就跑到了二楼楼梯口,我刚想转进楼道大叫莫奈,结果出了楼梯口,甩着骷髅头的死小孩站在楼道那头对着我们咯咯的笑,照着绿幽幽的光,差点没把我跟贺遥吓死。
“嘿嘿,你们跑完了,该轮到我了吧?”
死小孩说着直接一骷髅头甩过来。
“小心!”贺遥一把推开了我。
我重心不稳,直接砸开了一间房门,而贺遥则摔在了地上,那骷髅头就砸在他脑袋旁边。
“贺遥,快,我们进房间!”
我将铜镜用衣袖擦了擦,瞬时照向死小孩,死小孩用手挡住了,趁这个时候,我将贺遥拉了起来,一头扎进刚刚砸开的房间,结果一进去,整个房间爆满了骷髅头。
“嘶~”
我跟贺遥当场抽了口冷气,懵逼了。
很好,愣神片刻,死小孩直接一个骷髅头砸了进来,我跟贺遥当场就被打飞了,双双砸进房间的骷髅堆里。
痛到蜷缩,等我从骷髅头里摸出来时,只感觉头上淌下了温热的液体,手一摸,血腥味浓烈。
很好,死小孩你大爷的,给姐整挂彩了!
应是伤口不浅,血滴答滴答,流了我一脸,也不知为何,我满手的血刚一抓上铜镜,那铜镜瞬时冒了金光。
跟法海要镇压白素贞了一样。
死小孩一见这金光,厉声尖叫起来,甩着背上的骷髅头就哇哇大哭,这一哭,它竟露出了真面目。
一个浑身黑紫,身着病服的畸形小孩,他脸上的五官像是被什么东西挤压了一样,嘴巴也是兔唇。
难道我手上的铜镜需要用血开光?这么残暴?!
“贺遥,快起来,我想我知道这铜镜怎么用了!”
我举着铜镜,一步步朝眼前的小孩逼近,身后的贺遥应该也是摔得不轻,透过铜镜,我看见他艰难的从骷髅堆里爬出来。
铜镜的光打在小孩脸上,它挥着手遮挡,浑身因为金光镇压而滋滋冒烟,最后,它止不住尖叫着转身逃走。
但我怎么可能让它逃走,鬼打墙说不定就是以它为源头!
我冲啊!!看我不打爆你的头!!!
我追出去,将铜镜举在头顶,那小孩因为避之不及,当场从天花板上摔了下来,凄厉叫了两声,就在金光下化为了一阵烟,而楼道也随之烟尘四散,鬼打墙,大抵是破了!
我刚歇了口气,要转身叫贺遥,结果铜镜一立起来,印出了身后贺遥诡异的身影。
他站在我身后,整个身子立得特别挺直,脸上的表情也尤其诡异,就像在看什么,玩物一样!
我浑身僵住了,一动不敢动。
其实贺遥在风轻云淡说他表姐救他,只是因为是他小姨女儿这件事我就感觉有点奇怪,贺遥虽然乖张,但是他好像对他家里人一向恭敬。
我真是蠢货,怎么就没细想!
没事,鬼打墙破了,随便敲个房间门,先溜进去,我手上的铜镜,他应该忌惮,不然不会一直没出手。
但我也不敢赌,万一他不怕铜镜,我总觉得,他很熟悉,熟悉得可怕。
“我们先回一号病房吧。”我尽量淡定的唤他,并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这时,眼前的一间病房门开了,我妈从里面探出了身,焦急的望向我。
哦对,我妈他们在第七号病房啊,近在眼前!
“妈。”我轻唤了一声。
她有些哆嗦的朝我伸手:“快跑过来!”
我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了害怕的情绪,而这个情绪是因为我。
他们的房里都有装满污秽的桶,还有仁杞的法阵,我只要跑进去了,邪祟就近不了我身。
一步——
两步——
就在我要跑近时,我妈伸手夺下了我手中的铜镜,而我,被她推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