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蛇仙大人之所以是蛇君,是因为低调啊!”我亲密地往他身上蹭蹭,指尖搂在他的后腰上,悄悄勾着他的长发,“既然蛇仙大人告诉我一个秘密,那我也告诉蛇仙大人一个秘密吧。”
他饶有兴致地问我:“哦?娘子还有什么本座不知道的小秘密么?”
“那当然。”
我昂头,趴在他怀里,朝他勾了勾手指。等他眼里含笑地俯身,把耳朵凑过来,我才一本正经的和他说:“你当年离开时,对我下的、洗去记忆的那道法力……不太顶用。
我其实早就想起来阿玉哥哥是怎么走的了……嗯,也不算是想起来的,就是有一晚,我做噩梦,梦见阿玉哥哥走的那晚的场景了……
阿玉哥和我说,他要走了,阿玉哥牵着我的手,说不想走。
可天上的神仙偏要带他走,还威胁他,要是不抹去我的记忆,就用天雷把我轰死……
那些,你只要回去了,关于人间的事情,你都会忘掉,包括我,所以那会子,你亲手抹去我的记忆,就是最好的选择……
那雷啊,轰轰隆隆的,他们想劈我,你就替我挡,天雷每劈一下,你身上就会散去好多杏花花瓣……我抓着你的手,和你说舍不得你,你望着我,眼泪一颗连着一颗往下掉……
你最后,还是消失在我眼前了。那夜我被真相惊醒,一时也分不清那到底是梦,还是我曾遗失的回忆。那梦,太过真实……
我记得那晚我从梦里惊醒,你还把我搂在怀里,问我是不是做梦了,为什么在梦中喊你的名字,我和你说……我梦见消失的那位故人了,梦见他被老天爷收走了。”
他怔住,沉默良久,才问我:“娘子那晚说的故人,是本座?”
我嗯了声,乖乖再往他身上蹭蹭:“老公你难道没猜出来?我那时候明明说的……很直白了。”
他想想,道:“猜出来了……只是没料到娘子竟然是那时知道一切的。娘子莫不是那会子就已经猜中本座便是玉颜了吧!”
我点点头:“应该还要早点。那晚我梦见了阿玉哥,还梦见了你,你出现在阿玉哥之后,却冥冥中有股力量告诉我,阿玉哥就是上清,上清就是阿玉哥……
再后来,无数次的试探,我就确定了你是我朝思夜想的那个人。”
“以前,应该只是猜测吧。梓君出现的时候,娘子便没有一刻,怀疑过本座的真假么?”
我坦然告诉他:“有,那时候的确稍稍动摇了一下,怀疑是不是我自个儿认错了……毕竟,你那会子把自己的马甲藏得可紧实了!
就算我有证据证明你是阿玉哥,你不亲口承认,我也无法百分之百确定你就是他。
假玉颜出现那天,我见他第一眼,心里想的就是:太像了,甚至一个皱眉,一个勾唇,都和当年的阿玉哥一般无二。
他,初见那一瞬,比你自己都像玉颜。
而我看见他脖子上,也有那老虎的抓痕,顿时就慌了……
我在想,他回来了,你怎么办。
我甚至、不怎么希望再看见他……
因为我有你了,我要是再和他纠缠不清,你就该受委屈了。
我嫁给你这么久,你都没舍得让我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我要是为了别人伤你的心,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可我,还是不死心,我就又试探了他几回,我发现他,根本不会和我保持距离,而且我和阿玉哥之间的专属小动作,他也不懂。
但,我对你做,你却明白……
打那时起,我就晓得家里是进了个冒牌货。
不过让我好奇的是,你明明知道那个玉颜是假的,却不直接拆穿他告诉我真相。
你还认识那个假玉颜,似乎,还被他给威胁了。
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见不得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忌惮他……
想将计就计,利用他,逼你说出自己就是玉颜的事实。
可是,上清你现在告诉我,我成功了么?
我怎么觉得,我虽然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可事情并没有按照我提前规划的那样发展呢?”
“我便知道,我家娘子最聪明,什么都瞒不住娘子。”
他疼惜地摸着我脑袋,说:“娘子不需要成功,原本,本座不告诉娘子真相,就是害怕刺激到娘子……
本座还没探清娘子如今的身体状况,怕贸然告诉你,害你吃苦。
梓君利用这一点,放肆地在本座眼皮子底下冒充本座,本座起初,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本座在乎的,只是你对玉颜的态度。
本座都已经算计好了,找个合适的时机,让他顺理成章地在你眼前消失。
可惜,期间生了变故。
佛家利用那名天女催促梓君尽快动手,梓君为了嫁祸本座,伤了你奶奶……
本座瞧得出来,他动了你奶奶,你是真的生气了。本座也害怕,若不赶紧处置他,他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
那晚你步步紧逼,意图从本座口中得知真相,本座又怎会瞧不出来。
这样瞒着你,本座也觉得不是长久之计,本座打算治好你奶奶以后,回来就同你说明真相,而在你得知真相之前,本座须得保证你的小脑子不会出问题……
本座记得,太清境君池帝尊善炼药丹,他那里有补脑子的仙丹,本座就想,提前过去找他要一颗,等拿回来喂你服下了,再向你坦白一切。
然天界恰好传召本座,于是这件事便耽搁了。本座还没来得及和几句话,你就出事了,本座匆匆下凡,却遇见了月卿……
他出现了,本座办事也放心了许多。”
“月卿……不是来找你算账的么?”我不理解,“怎么你反而还放心许多?”
他叹息道:“月卿找本座算账,是因为本座负了他在意的魔界九娘娘。
自本座来到你身边时起,本座就发现,本座的法力对娘子的影响并不是很明显。
本座早前还不知原因,直到他出现,本座才恍然明白,落儿是魔……
神仙的仙法用在给娘子疗伤治病上,的确见效一般……
若是月卿的魔族法术,便会事半功倍。或许,月卿可以解决娘子的精神问题。”
“所以月卿找来了,你才敢告诉我事实真相?”
我抓住他的一只手,紧紧握在掌中,叹口气,无奈道:“可惜,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我早就一清二楚,就等着你主动坦白从宽了。
你又怎么会知道,在我被假玉颜骗出去之前,那罗就已经把你的用心良苦全都告诉我了。
你啊,平时办事都是雷厉风行的,偏偏一遇见我的事,就怂了,优柔寡断的。
怕什么……你总不能瞒我一辈子。总要告诉我,陪在我身边的人,一直都是你。”
“你的事,让本座如何雷厉风行。”他扣住我的手,阖目轻轻道:“本座这一生,也就仅有这一个娘子……本座做梦都害怕,将她弄丢了。”
“怎么会。”我用脸蛋蹭了蹭他的身子,“上清,不管我是谁,不管我身处何方,我的心里都有你,我都最爱你。”
“乖……”他温柔为我整理头发。
“所以,我会死吗?”我将他的手带到自己胸口,平静地问。
他僵住,隔了很久,才揉着我的心万般柔情道:“娘子信本座么?”
我果断点头:“当然信。”
他揽住我,凝声承诺:“本座已经找到化掉娘子体内魔物的法子了,再给本座一点时间,本座会让娘子好起来的。”
听他这么说,我也放心了,松了口气,我靠在他怀里闷声解释:“我不是怕死……我只怕,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又得被迫和你分开。
我和你才刚结婚,我还没和你过够呢……要死,也得多给我千年百年、哪怕十年的光景。
我想,和自己爱的男人过一过幸福的夫妻生活,我想有个家。上清,我想和你有个家……”
他深深呼了口气,宠爱地摸着我脸颊,用指腹抹去我眼角的潮湿,低低哄我:“娘子现在不是已经有家了么?
这个家,是为夫按着娘子的喜好设计布置的。
家里的房间多,有一部分,给大黑阮阮,和那罗,剩下的,留两间做客房,一间是书房,还有两间,是给咱们的孩子的。
娘子想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百年也好,千年也好,就算这百年千年间咱们有孩子了,家里地盘大,住着只会感觉热闹,不会拥挤。
人间住腻了,本座就带你回鳞宸宫,那里虽说太过寂静了些,但胜在风景秀丽,高山之巅,鲜花遍地,房间更多……
到时,娘子日复一日的只对着本座一个男人,可莫要嫌本座烦。”
我勾了勾他的腰带,“求之不得。”
——
一点十分,我才被上清牵着慢慢吞吞地下楼吃午饭。
大黑和那罗已经对着满桌丰盛的饭菜等到打瞌睡了。
小阮阮还趴在月卿的肩头教月卿用平板追剧。
小手指在平板上熟练地滑了一通,装成小大人模样地传授月卿经验:“打历史正剧标签的,封面上全是男人的,就是古装权谋大剧。
一般就是你打我,我打你,三十六计孙子兵法,南征北战你追我打全用上,看着可枯燥乏味了。不过有的男观众就挺爱看,因为觉得特威武霸气!特有文化!
打爱情标签的,封面一男一女,一般都是各种狗血桥段集中的无脑虐爱剧,这种剧看了容易降智。大概就是男主伤我千百遍,我待男主如初恋,纯纯脑子有病。
封面是粉红色的,是甜宠剧,俗称小甜饼,这种剧男女主颜值过关的话还是有追剧价值的,颜值不过关……那就是辣眼睛,毒我三观!
打现实生活标签的,你只要看见封面是一对男女,旁边一群人头像的,就赶紧撤,妥妥的狗血家庭伦理剧,什么家长里短夫妻矛盾妯娌大战,原配手撕小三,原配换个身份归来复仇……
这种剧不适合月卿大人你看,容易教坏你!”
月卿盯着平板看半天,“所以我到底适合欣赏哪种艺术品?”
小阮阮想了想,说:“要不然我给你找白蛇传吧?”
月卿眉头一挑:“白蛇传是什么?”
小阮阮认真说:“一人一蛇的爱情故事。”
月卿呛了下:“一人一蛇的爱情故事……”
犹豫的目光扫向刚下楼的我和上清,最终定格在我俩紧紧相握的那双手上。
立即拒绝:“本公子近来对人蛇恋不感兴趣!”
小阮阮天真的哦了声:“这样啊,那,柳毅传书?”
月卿拿起一杯水,抿了口:“这又是讲什么的?”
小阮阮耿直回答:“一人一龙的爱情故事!”
月卿一口茶水喷出来。
“哎呀月卿大人你把平板喷上水了!屏幕进水会失灵的!”
小阮阮赶紧抢过宝贝平板,用袖子擦拭平板上的茶水,着急抢救,“这可是碧落姐姐送我的礼物!我最喜欢的东西,里面电视剧可多了,还有动漫我没追完呢!”
那罗以手支额,拿着一双筷子嗒嗒地往桌子上敲着,“你这傻孩子,简直是在往你月卿哥的肺管子上扎啊!”
大黑啧啧摇头:“真不巧,咱家陛下把两样物种都占了!”
月卿忙手忙脚地站起身,抽了两张纸巾往自己袖子上擦,模样,挺好笑的……
“这都下午了,你们怎么还没吃饭,是特意等着我和清清的吗?”我习惯性地挽住上清胳膊走近他们。
那罗撑着脑袋叹口气,“还不是大黑提议,我们大家要一起吃一顿什么劫后余生饭……庆祝我们顺利熬过一劫。你们两口子昨天也累得不轻,那么晚才休息,我和阮阮又不好意思去喊你们,就只能等着你们了!”
“就是,碧落姐姐和上清哥哥凌晨了还没休息,今天肯定是要多睡会儿的,不过,还是比我们预想中的,提前了那么个把小时起床。”
我本来还挺开心的弯腰坐下,乍一听小阮阮这么说,老脸顿时充血,陡然一烫,不可思议的呆住:“你你你你、你们怎么知道,我和上清凌晨还没睡……”
难道是昨晚的动静闹太大,他们听见了?
不该啊!我明明已经很收敛了……而且我们的卧房都是很隔音的,就算住在隔壁,也几乎听不见房内的说话声……小阮阮经常在隔壁半夜追剧我都没听见过……除非,是刻意扒门缝偷听?!
他们听我墙角?
我慌了,抓着上清的那只手,掌心都出汗了!
那罗立即撇清关系:“我可没三更半夜听人夫妻滚床单的癖好!
是小阮阮,她一早就冲进我房中嚷嚷,说她昨晚上起夜找卫生间的时候,路过你们的房门口,听到你喊慢点,弄疼你了,然后还小声地哭了起来,让你老公放过你……
这傻孩子以为你老公欺负你了,当时要不是有层结界挡着,她就直接推门闯进去了……她不放心你,这不,一早就跑我房中和我商量怎么讨伐你老公的对策了!”
上清欺负我……她还要讨伐上清……
我一把捂住脸,没勇气见人了啊!
小阮阮委委屈屈的瘪嘴:“我只是听见碧落姐姐说受不了了……我还以为是上清哥哥惩罚你了……后来,我又听见上清哥哥说,累了就歇歇,让你别动……语气比较温柔,我就猜,是上清哥哥消气了。
我想,上清哥哥以往那么喜欢碧落姐姐,就算生碧落姐姐跟人跑了的气,应该也舍不得对碧落姐姐下重手,上清哥哥消气了就好……这才敢放心回自己房间。
可上清哥哥欺负姐姐就是不对,俗话说得好,男人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为了让上清哥哥改邪归正,把上清哥哥从迷途中扯回来,我就去找那罗姐姐,求那罗姐姐替碧落姐姐撑腰做主了……
可谁知道,那罗姐姐说,你们那是正常的夫妻交流,是在给我生小弟弟……
碧落姐姐,生小弟弟需要滚床单滚那么久吗?是和上清哥哥抱在一起滚吗?那样的确很累……上清哥哥应该更累吧!我看上清哥哥今天走路的步子都缓了不少,不像从前,那么步伐稳重。”
旁边的月卿愣是呛了口口水。
我彻底石化在了原地……
我的老脸啊!
抓着上清的那只手默默掐紧。
上清皱了皱眉,亦是神情不甚自在的脸红,轻咳了两声,“大人的事情,小孩别问!”
小阮阮仍旧不解地嘟囔,“上清哥哥也这么说,早上那罗姐姐也和我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别管来着……不过人家很快就不是小孩了!
月卿大人来了,阮阮的骨灰就能认主了,到时候阮阮就可以长大,恢复成前世的样貌身高了!”
月卿……原来就是她口中那位从天而降的神秘人。
我有些犯愁,看向月卿,很正儿八经地问他:“小阮阮长大以后,可不可以让她的心智也恢复到成年人的状态?不然我身边整天跟着一个放大版的傻阮阮,挺有压力的!”
月卿整理好衣裳,重新坐了回来,“长大肯定是要生理心理一同成长的……咳,娘娘放心,她现在还处于未开窍的状态,等她的魂体不再和骨灰相排斥了,她恢复成前世模样了,自然就开窍正常了……不过……”
他拧了拧眉头,看向我的目光有几分为难:“再怎么说,这丫头也只是个……什么都不懂、未通情事的小女孩。即便开窍……也不晓得何为、滚床单……”
他这话说的,十分勉强!
我抽了抽唇角,干笑两声……转头看那罗:“都是你把她带坏了!”
那罗耸耸肩:“冤枉啊!我怎么会带坏她呢!我这个人可正经可坦荡了……再说小丫头都已经十来岁了,古时候十来岁的姑娘都已经订婚嫁人了,该懂的也应懂了……都怪大黑啊!
是他整天草木皆兵的,小阮阮看个电视剧他都要管,还刻意不让小阮阮看见电视剧里男女主的亲热戏份。就现在的电视剧啊,都恨不得把自己裹严实,只留脖子以上的部位来拍了!
就算小丫头看见也未必能懂……但,话说回来,虽然看不懂,可至少能懂滚床单是什么意思吧!也不至于我现在提滚床单,她就真的只理解字面上的意思……”
大黑却不服气了,拉过小阮阮坐回他身边,理直气壮地说:“黄赌毒害人一生,你懂么?”
那罗翻了个白眼:“我怎么就黄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小丫头也即将是成年人。你告诉我,小丫头长大了,你难道不打算娶她?姐姐这是提前给她上上课!”
“我、”大黑语塞。
月卿也趁机追问:“菩萨这件事提的好!本公子也想问,文玉仙君是打算继续履行先前的婚约,迎娶灵梳,还是……依旧不肯娶灵梳?”
这个问题问出口,小阮阮和大黑皆是沉默了。
小阮阮低着头掰螃蟹,装作漠不关心,可眼神都快往大黑那瞥抽筋了。
大黑心虚的喝口茶水镇定一下,顾左右而言他的说,“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比较复杂,总之,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的。我……你们当真不饿吗?碧落妹子你快尝尝我新研究出来的虾仁鸡蛋羹!都出锅半个小时了,一直都用仙法罩着呢!再不动筷子,食材本身的鲜味就要没了!”
小阮阮一听这话,手里的螃蟹咣当一声,掉进了瓷碗里……
这么推脱,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大黑是什么意思。
我扭头和上清相视一眼,瘪瘪嘴,深深觉得大黑就是个不负责任的混蛋!
那罗都快用目光把大黑千刀万剐了,但碍于要顾及小阮阮的情绪,只好皮笑肉不笑的帮忙打圆场:
“嗯,的确是需要从长计议!毕竟这男婚女嫁的事情自古以来都比较麻烦,需要做的准备工作太多。这次是小阮阮的终身大事,我们得留时间大张旗鼓的操办!
女孩子嘛,结婚这种好事一辈子只有一次,我也觉得,还是得等阮阮长大了,状态完全恢复了,再商议这些比较好。眼下,我和碧落先留意着给你们挑个好日子……
等过一段时间,大黑你再和小阮阮商量一下,是用中式婚礼好,还是穿婚纱。要是用中式婚礼,喜服可以我给你做!”
月卿也附和着那罗安抚小阮阮,语重心长道:“也对,丫头你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只是小小鹊族公主,现在本公子回来了,你也该恢复重澜宫掌宫使女的身份了,说来,也算是半个魔界长老。
他想娶你,怕是已经不那么容易了。再说,你婚嫁这件事,还要征求一下龙祖夫妇的意见,毕竟这两位,一位对你有养育之恩,一位对你有再造之恩。”
小阮阮怎会不知道月卿他们是在安慰自己,低头攥着茶杯苦笑笑:“嗯,我也觉得,得从长计议……再说,我也没答应要嫁给他!”
月卿与那罗俱是沉默了。
小阮阮真是一句话把天聊死了!
大黑面上挂不住的虚伪笑笑:“咳,吃饭,来吃饭!都别愣着了,快动筷子啊!”
我扶额无奈的叹口气,率先动筷子打破僵局,“吃,现在就吃!”夹了块红烧排骨放进上清碗中,“你多……”
补补。
上清抬眼,好笑的看了看我,从容的拿起筷子,接受了我的一番好意。
众人见状也都陆陆续续的动筷子吃饭了。
只是前二十分钟里,谁都没有再说话。
后来我啃排骨啃得正上火时,那罗突然开口说道:“那鼎,原本叫太昊鼎。”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月卿就摇着扇子悠悠闲闲的接上:“原本也是你们佛界的东西。”
“嗯。”那罗叹口气,一一道来:“太昊鼎的来历,的确和我们佛家有关。
那时候三界还没有佛家,西方净渊内,分清浊两池水,清水孕育佛祖,浊水化出太昊鼎。太昊鼎和佛家,实则是同出一脉。
只是太昊鼎比佛家早诞生几万年,太昊鼎,更像是集全了佛性原本自身的所有恶……”
月卿轻笑,“的确,这世间,阴阳持平,有善有恶。佛家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大善,实则,他们最早也是半佛半魔。”
\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