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宋厉霂扭头,看她一眼。
目光凶冷凶冷的!
秦掌珠心里咯噔。
心想,不好哄了。
早知道,应该早点来看他的。
可是,又一想,心里也没了愧疚感。
她忙着试药,还不是为了他的娃?
两人目光对上。
她努着嘴,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直接让宋厉霂扔了耳机。
耳机砸在键盘上,发出啪一声响。
江北忙道,“老板,那边要不要继续?”
“你觉得呢?”
男人冷了他一眼。
说罢,起身朝秦掌珠走去。
江北善后完,悄咪咪的走了。
走之前,还朝秦掌珠使眼色。
那眼神里有同情。
秦掌珠稀里糊涂时,忽然,男人走到她身前,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倾身压下来,咬住了她的唇。
毫无预兆的吻,让秦掌珠有些无所适从。
他身上清冷的气息将她牢牢包裹,她连挣扎的空隙都没有。
他吻的又凶又重。
严格意义上,是咬。
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撕咬他属于他的猎物。
冷酷又噬血。
很快,衣领被他扯开,露出香肩雪肤一抹。
脸颊泛红,双眼夹着欲拒还迎的娇恼,细弱的喘着气,实在惹人想狠狠地摧残她。
“四哥,你……等下。”
她扯了扯撕碎的领口,小手紧紧攥住,另一只手按住已经烙在腰上的大掌,阻止他深入行动。
“等不了。”
他拨开她的手,整个人倒在她身上,脑袋埋在她胸口撕咬。
觉得那些布料碍事,伸手,直接撕了扔到了地上。
“你别……这是病房。”
在他身下,几乎半裸,她脸热的通红,看到他盯着她胸口的眼神炙热的过分,那里都是无穷无尽的欲念。
她羞耻的很。
干脆捂住男人赤红的双目,再次提醒他,“现在是白天。”
“等不了晚上。”
他任由他捂住他的眼睛,滚热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脖颈、锁骨、胸口。
直到腰上。
秦掌珠实在羞耻的过分,推又推不开。
想到宋烟然说要她想办法问到穆文笙的下落。
眼下,正好是机会。
“四哥,你停一下,我有事问你。”
纤长的手指插进男人短硬的发丝间,她望着天花板,忍着身体上被激发的丝丝燥热,语气娇软的说。
宋厉霂沿着她的曲线,又吻到她的唇,不轻不重的吸吮,碾磨。
荤话说的让她臊的耳根子红。
“想跟你做,这些天,时时刻刻都在想。”
秦掌珠无奈的呼出一口气,捶了下他的肩膀,“你想我,只是想跟我做吗?”
“对,做到你哭为止。”
“变态……”
“我tm就想变态的干!”
忽然间,他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吼了她一句。
秦掌珠吓了一跳。
从他凶怒的眼神里读到了弑杀般的狠厉。
她急忙往沙发角落里缩,预备从他身下逃离。看书溂
可是,却被他擒住一双腿,又拽回了他怀里。
这下,她才意识到他情绪反常。
这下,她似乎有点确定穆文笙失踪一事,可能真和他有关。
也懒得周旋了,直接开门见山问道,“穆教授失踪一周了,是不是你干的?”
宋厉霂吻着她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眼神冷冰冰的。
“不提姓穆的,你能死吗?”
“四哥,我……”
“闭嘴!不许提他!”
他暴躁的吼叫。
将她摁在沙发里,用领带绑住了她的双手,困在头顶。
从他西装口袋掏出手帕,塞进了她的嘴里。
变态病娇的很。
秦掌珠瞪大了眼瞳,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嘴里呜咽,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被迫看着他褪下一件件,狠重又凶猛的折进她身体里。
他没有给一丝疼爱,疼的秦掌珠流出眼泪来。
拼命的摇头,可是他把所有的火都泻在了她身上。
情到浓处时,他咬着她的脖颈,沉喘如兽,“你的第一次,为什么不是我?”
“……”
轰隆一声。
她脑子里某根弦炸裂。
空白了几秒,闭上眼睛,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唇。
一直咬到出血。
他疼的皱眉时,她才松开一些。
可面临的后果,是她小小身体所不能承受的。
他更把她往狠了折腾。
病房里每一个角落里都有他厮战的痕迹。
风停雨歇时,她香汗淋漓的倒在他身上,像是抽走了骨头般,软塌塌的倒在他身上。
浑身酸疼,尤其是大腿根。
都麻了。
她眼角还挂着泪,闭着眼睛,恨死他了。
胎刚稳当几天,他又折腾。
要是孩子有个好歹,她非拿刀剁了他。
他却是还没尽兴的样子,又擒住她,啃咬了一阵,才把她手腕上的领带解开。
嘴里的手帕取掉。
当然,他重重的挨了她一巴掌。
”宋厉霂,你变态!”
男人顶了顶腮帮,痞坏的勾勾唇,“我变态,不也让你舒服了?”
说着,他的手掌滑过她的细腰,“最后是你骑在我身上的。”
“是你强迫……”
话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正身无一物的坐在他腰上。
还能感受到身体里的温度。
她急忙捞起一旁他的衬衫裹住身体,刚起身,就要从他身上下来。
却被他一只手轻松摁了回去。
没有来的轻撞,让她疼的忍不住喘出声来。
他坐起身,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腰,另一只手来到她满身咬痕的胸口。
男人呼吸微重,咬着她红的滴血的耳朵,“还想再哭一次?”
这么威胁,她不敢动弹了。
羞恼的将脸埋在他胸口。
气得不轻。
瞧着被征服的女孩,男人从身体上到心理上都是畅快的。
他点了一支烟,咬在嘴里,吞云吐雾。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秦掌珠想的是他说的那句:你的第一次,为什么不是我?
跟他结婚以后,他不愿碰她。
直到被江凤华算计下药那次,她有了婚后和他第一次夫妻之实。
记得醒来的那天早晨,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仇恨和厌恶。
好像她是一坨病毒,玷污了他似的。
好像还瞥了一眼干净的被单。
当时一句话也没说,就摔门离去了。
现在想想,是她当时对他期待过高,对自己过于自信,才相信他冷漠无情的表象下,没有俗套的处女情结。
可现在想想,是她蠢笨。
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女人的干干净净完完整整的属于他?
刚才缠绵中,他质问的一句话,已经说明了情况。
可悲催的是,她的第一次,早在我十几岁时,就被他占了去。
那时,他在国外身受重伤,双眼失明。
她跟着母亲温秋陵在医疗队帮忙。
和他朝夕相处。
她的第一次,记忆深刻。
虽然是意外。
可也是她心甘情愿的。
第二天,温秋陵知道她失身于他之后,气恨的差点杀了他。
最后,强行把她关了一个月。
以至于,后来,他双眼复明,回到国内,她都不知道。
更可笑的是,她回国后,想尽办法找他,一次次接近他,却被他当成故意勾引他的那种坏女孩。
以至于,宋老爷子钦点她是宋家未来孙媳妇时,他排斥的很。
那时候,他对她印象不好。
因为,他完全不记得和她的那些过往。
忽然,腰上一痛,将她神思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紧接着,她被从他身上推开。
她看着他将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起身,赤条条的进了浴室。
她整个人抽空了似的抱着胳膊,缩在沙发里。
心思烦乱的很。
等他一身清爽,换了一身西装出来时,又恢复平时清冷禁欲的高贵姿态。
秦掌珠裹紧身上的衬衫,一双湿漉漉的眼眸,望着他,欲言又止。
男人瞥了她一眼,“去洗。”
她不为所动,仍旧盯着他冷峻的脸,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刚才你……”
她垂眸,盯着手腕上深红有点破皮的勒痕,有点说不下去。
宋厉霂顺着她的视线,落在她手腕上,而后,定在她未察之下,没有收拢遮掩的胸上。
那些清晰的咬痕,让人触目惊心。
便明白她在问什么了。
“抱歉。”
他薄唇紧抿,说了两个字。
走不走心不知道,可秦掌珠并未感受到诚意和温柔。
“你在气什么?”她又问。
“没有。”他否认,有点开始烦躁,扯了扯领带。
“气我这些天没来看你?”
“……”
见他寒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秦掌珠有些绷不住,脸色和语气也冷了下来。
“你还在为我和穆教授的事情生气?”
果然,提到穆文笙,他脸色瞬间阴沉沉的。
“不许你再提他一个字!”
“你为什么一次次的针对穆教授?他又跟你有仇吗?”
“有!”就像审判罪人般的语气,冰冷至极,“他碰你。”
秦掌珠咬牙,“那天门口的拥抱,你把穆教授打成重伤,你还没解气?”
“秦掌珠,你是真不知道他对你做过什么,还是假装不懂?”
“……”
秦掌珠想到从穆文笙钱夹里发现的她的照片,有些心虚的垂了眼睫。
“看来你知道他对你有那种肮脏的想法?”
宋厉霂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立时杀了穆文笙解恨。
“四哥,我再解释一遍,他什么意思,是他的想法,我对他没有那个意思!”
“是吗?”他冷笑一声,上前,捏住她的小脸,阴测测的,“如果,你要是知道,你的第一次是被他夺走的,还会这么说吗?”
“……”她震惊的瞪大眼睛。
宋厉霂又问,“几年前,你和穆文笙被锁在试验室那夜,你真的不记得他对你做过什么?”
“……”
秦掌珠顿了顿。
恍然大悟,原来,他怀疑她的第一次,给了穆文笙?
“你混蛋!宋厉霂,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什么?”
宋厉霂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听完后,秦掌珠脸色惨白惨白的。
“穆教授对我……不会的……”
她实在不愿意相信。
穆文笙在她心里的印象,一直是一位温润和善的叔叔,学富五车的老师。
可录音里,穆文笙亲口跟宋烟然承认喜欢她,还在试验室那夜亲过她……
她顿时明白为何宋厉霂会误会她第一次被穆文笙占去了。
也明白过来,为什么穆文笙刚被调去医科大,又忽然失踪了。
“四哥,你听我说……即便曾经穆教授亲……过我,可那夜我就是烧的再糊涂,身体有没有被侵犯过,我自己能不知道吗?”
宋厉霂不言语,她又解释道,“穆教授没有对我做过那种事情,是真的!”
这下,宋厉霂嘲讽的笑了,“秦掌珠,圣母也要有个度。”
“是真的,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啊!我干嘛要骗你?”
“既然你不好意思承认,那我只好替你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人渣!丢海里喂鱼,还是以强奸罪,送进去?”
“你疯了?宋厉霂!”秦掌珠觉得他反常态的情绪已经听不下任何没有力度的解释了,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你果然抓走了穆教授!他现在在哪儿?”看书喇
“为一个侵犯你的人求情,你贱不贱?秦掌珠。”
秦掌珠被他言语冲击的双眼盈泪,“宋厉霂,我贱,我是挺贱的,不是太贱的话,就不会在几年前把第一次给了你!”
“……”
宋厉霂愣住几秒。
似乎努力又认真的想了想。
最后,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脸上都是寒彻入骨的冷,“你不是说我们以前不是很熟,只是在樊山见过几次?现在怎么又说,你的第一次给了我?秦掌珠,你到底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为了一个人渣,你居然跟我睁眼编瞎话?”
秦掌珠恼恨的咬了咬牙。
确实,前后不一的说法,很难说服他这样多疑,又对穆文笙有偏见的人。
“你爱信不信!你要是再不把穆教授放出来,我就报警!”
她终于被磨的没了耐心,恼怒道。
宋厉霂嘲讽的笑了一声,再次点开手机。
点开一段录像。
视频里,穆文笙被打得遍体鳞伤,浑身是血,被吊挂在一间密封的铁笼子里。
笼子里还有一只烈性犬。
龇牙咧嘴的发出阵阵嘶吼声。
穆文笙像是怕极了那只犬。
浑身抽搐,狰狞的脸上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