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遇从来都是身边花团锦簇,还没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一时气不过,扬起了手掌。
萧筝也没躲,眼泪都吓出来了,闭着眼睛迎着他的手掌,但是,等了一会儿,没有想象的疼痛,才睁开眼睛,却见宋厉霂截住了商时遇的手腕。
商时遇刚要叫嚣,却被宋厉霂一个极冷的眼神喝住了。
他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萧筝给生吞活剥了。
薛瑾琛急忙将他拉到一旁,没有安慰他,却说了他几句,“对女人动手,还是不是爷们?老商,你若是气不过,大不了以后不再找她就是,孩子还在呢,这里不是你撒气的对方。”
“我他妈就活该!”商时遇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萧筝,“姓萧的,这笔账日后再给你算!”看书溂
“算什么算?没完了?”
薛瑾琛斥责了他一句。
商时遇懒得听,一脸恼火的走了。
萧筝忍着揪心的疼,忙跟宋厉霂道谢,“刚才谢谢……”
宋厉霂的眼睛却盯着念念的小脸蛋,想问的话也不好问了。
萧筝生的孩子,孩子的亲爹是谁,他想问这个问题,可又觉得不礼貌。
萧筝见他似有话要说,一眼明白他想要问什么。
想到秦掌珠的不易,不禁地就抱不平了。
“孩子的渣爹不提也罢。”
渣这个字已经说明问题了。
宋厉霂也无需再问。
只是,他好奇了,好奇什么样的渣爹这么幸运,能有这么可爱漂亮的孩子。
望着萧筝抱着念念仓皇离开的背影,他心里一时有些感慨羡慕。
薛瑾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老商那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动真格了,好像伤到了,要不要去劝劝?”
“随他折腾吧。”
宋厉霂显然太了解商时遇了,这时候越是搭理他,那家伙恨不得把天给戳个窟窿。
“行吧,那货风流惯了,一时被一个女的耍的团团转,就当给他长个教训。”
说着,俩人一起走了。
因为薛瑾琛喝酒了,所以只能他亲自开车。
上车后,他没有发动车子,却点了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
没过一会儿,就看到了秦掌珠的身影。
她和萧筝前后脚,走到一辆车前,那车他认识,是秦家的。
她给萧筝开了车门,萧筝抱着念念,那个保姆周漾也抱了一个孩子,一同上了车。
不知为何,他突然就有些冲动,打开驾驶门,下车,走了过去。
秦掌珠本来想上车,可是瞥到走过来的宋厉霂,慌忙对驾驶座位的陈宇道,“开车。”
在宋厉霂走到她面前时,车正好从他眼前开走。
“你和萧筝一起来的?”
他先开口问道。
秦掌珠脸色不太好,“一起出来吃个饭,没想到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这不,只能早早散场了。”
她意有所指,宋厉霂以为她说的是商时遇。
毕竟刚才商时遇闹了一场。
却不知秦掌珠说的就是他。
她这会儿心里有气,恼自己连累了萧筝,更恼他那个狗友商时遇那会子大吼大叫的吓哭了念念。
“刚才怎么没一起上车?”
他忽然问道。
秦掌珠绷直了嘴角,“既然看到你了,我若是没跟你打个招呼就上车了,你这性子万一追车怎么办?”
宋厉霂嗤笑,“我再对你死缠烂打,也不至于那么离谱。”
“谁知道。”
“走,我送你回去。”
“不用。”
说着,她朝某个方向抬了抬下巴,“我跟我哥一起回去。”
他转身看去,便看到秦芍墨搀扶着席城走了过来。
“今晚吃饭的还有他俩?”
他有些诧异,但也有些不高兴。
因为席城也在的缘故。
秦掌珠没回话,因为秦芍墨和席城已经走到了旁边的一辆车前。
秦掌珠上前,帮忙打开了后车门,秦芍墨把醉的不轻的席城塞进车里,才擦了一把脑袋上的汗,先是看了一眼宋厉霂,“宋少,真巧。”
宋厉霂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秦掌珠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她着急回去看萧筝。
“哥,把车钥匙给我,你喝酒了,我来开车。”
秦芍墨从口袋掏出车钥匙,递了过去,秦掌珠刚伸手,却被宋厉霂抢先接到了手里。
“你坐副驾驶,我来开车。”
他对秦掌珠说,然后,直接打开车门,坐上了驾驶座。
秦掌珠咬了咬牙,这人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秦芍墨没有安慰她,却不以为然地说,“瞅你这不高兴的,我觉得他开车,我更放心。”
“哥,你帮谁呢!”
她气鼓鼓的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
车很快就开出停车场,汇入车流中。
除了席城昏睡着,其余三个人各怀心事,一路上谁都没有搭话。
直到把席城送到了席家大门口,下车前,他才不大情愿的说了一句,“送去酒店就行了,非得把他送回来?”
秦芍墨先下车,然后搀扶着席城下车,“不是你非得当司机的?”
宋厉霂脸沉了沉,然后,看了一眼副驾驶睡着的秦掌珠,“我是不想掌珠给你们俩当司机。”
刚说完,席家大门缓缓打开。
一个保镖模样的男人推着一个轮椅。
轮椅上的男人上了年纪,约摸六十岁,满鬓花白,穿着中式宽松的对襟衣衫,眉目间是常年浸淫商场历练下来的老成。
一看就是老谋深算的那种人。
宋厉霂和席家几乎没打过交道,更没有生意往来,只是在一些商宴上见过几次,也仅限于打招呼的程度。
秉承着对长辈的礼貌,他颔首,“席老先生。”
席老爷子先是看了一眼秦芍墨,然后,才看向了宋厉霂。
忽然意味深长的笑了。
最后,他盯着自己的儿子,长长的叹了一声,“你们三个凑一块儿,还真是难得。”
“人已经送到了,没事我们先走了。”
宋厉霂不想跟席家打交道,冷淡回了一句,转身就要上车,却听到席老先生说,“你这脾气性子可真像你父亲。”
宋厉霂脚步猛地一顿,转身望着他,“您想说什么。”
席老爷子眼底闪过一抹暗色,面上仍是笑着说,“你父亲是我的故友,你母亲也是,说起来,我们认识的时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