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没有丝毫犹豫,骑坐在他身上,用被子将他紧紧地裹住。
“爸,妈,家里进贼了!”林清雅扯着嗓子大喊。
这一嗓子,把林母以及隔壁邻居,全都给喊了过来。
大家睡眼惺忪,手里拿着棍棒,一脸警惕地冲进了林清雅的房间。
这一下,倒把躲在门外的刘父,给整不会了。
这进也不是,出也不是,眼看人越来越多朝这房间涌去,急得他直跺脚。
“你瞎眼了啊,这是你哥!”刘父冲着林清雅吼道,语气充满慌乱。
林清雅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怼:“我没有哥啊,我妈就生了两个闺女!”
说着,她直接将这被子连带着人,拖了出去。
一边拖一边大喊:“进贼了,这就是贼!”
众人一看是贼,当即抄起家伙,对着被子里的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哎哟,哎哟……别打了,别打了……”被子里的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打死你个偷东西的,让你还敢来!”
邻居大叔下手最狠,一棍子接着一棍子,打得被子里的人不断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我是刘亮啊!”
邻居大叔这才停手,一把掀开了被子。
就看到鼻青脸肿的刘亮,正躺在地上,一脸的痛苦和惊恐。
众人愣住了。
“半夜三更,你进你妹妹的房间做什么?”
邻居大婶立马联想到什么,捂着嘴惊呼:“天啊,他该不是觉得这妹妹离婚,名声臭了,可以随意糟蹋了吧?”
“真是丧良心,造孽啊!”
“就说这二婚,千万不能嫁带儿子,瞧瞧这就是隐患!”
众人议论纷纷,看向刘亮的眼神,充满鄙夷和厌恶。
林母一听这话,原本就因为惊吓而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她冲到刘亮面前质问。
“你昏头了!那可是你妹妹!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好歹在刘家住了十几年,你、你、你……”
林母气得浑身发抖。
“够了!”刘父一把拉住林母,粗声粗气地吼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刘亮也顾不上疼了,连忙为自己辩解:“我、我有处对象了,哪瞧得上她?”
他指着林清雅,一脸的嫌弃,“我来她房间,是来找钱的!”
林清雅一把拧住刘亮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各位可都是听到了,这就是不打自招!这偷钱可是犯法的!等天亮,我就送他去派出所,还请各位帮忙作证!”
“原来是偷钱啊……”
“我就说嘛,哪有半夜三更,哥哥进妹妹房间的道理!”
“估计是这清雅离婚了,是赔了点钱的。”
“那日子也还不过,手里没几个钱怎么行,这都吞了那么多的彩礼,居然还来偷,真是丧良心的!”
“是啊,连家里人都敢偷,哪天会不会偷到村子里来?”
村民们恍然大悟,议论纷纷,看向刘亮的眼神,充满了防备和警惕。
“不会的,不会的……”刘亮慌了,连忙摆手否认。
可村民哪会信他。
“打扰各位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林清雅扫了一眼众人,淡淡地说,“大家先回去休息,明日有情况再麻烦大家。”
村民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各自散去。
林清雅看着刘家父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一局,是她赢了。
她故意在他们跟前,不经意的提起赔偿款的事,就是等这一局。
没想到这就上钩了。
这一闹腾,可是把左邻右舍都给惊动了。
刘父看着散去的村民,脸色铁青,这大半夜的,把人都给吵醒了,他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他猛地转过身,指着林清雅的鼻子,破口大骂:“你闹够了没有!还不赶紧把你哥放开!”
林清雅非但没有放开刘亮,反而转头对林母说:“妈,去找根绳子来!”
林母愣住了,她看看被林清雅死死抓住的刘亮,又看看一脸怒气的丈夫,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见林母犹豫,林清雅直接抓住被子,用力一扯,一条棉絮飞舞的口子,就露了出来。
这年头的被子,都是用了几年的老棉絮做的,一扯就破。
她将扯下来的布条,将刘亮给捆了起来。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刘父见状,顿时慌了神,“你疯了吗!你刚离婚,又闹出这种事,你是要把家里的脸都丢尽吗!”
他说着,又转头冲着林母吼道:“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闺女!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说说她!”
林母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虽然怕自家男人,但也知道,这件事,是刘亮做错了。
林清雅见母亲虽然犹豫,但没有助纣为虐,心里颇有些安慰。
她看着刘父,一字一句地说:“既然要当贼,就要知道后果!但你想私了,也不是不行!”
“你到底想怎么样!”刘父涨红了脸,青筋暴起。
林清雅冷笑:“把彩礼还给我。”
“你休想!”刘父直接拒绝。
那可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彩礼钱,怎么能还回去!
“那行。”林清雅语气森冷,“这做贼起码也要坐几年的牢吧,那就让他好好坐牢。”
刘父顿时慌了,坐牢?那怎么行!
他可是指望着,刘亮给他娶媳妇抱孙子呢!
“算你狠!”刘父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愤恨地回了房间。
不一会儿,他拿着皱巴巴的钞票出来,恶狠狠地摔在林清雅面前:“给你!”
林清雅眼疾手快地夺过来,一数,只有一千块。
“怎么才一千?”
刘父心虚地躲闪着她的目光,含糊不清地说:“还…还有一千,刚…刚给了彩礼……”
林清雅这才松开,一直捆着刘亮的布条。
心想到底是没文化,好忽悠。
这抓去派出所,也要人赃并获啊。
这偷窃未遂,最多就被口头教育,关个几天。
不过,也怪这刘亮蠢又贪婪,居然把主意打她身上。
她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像是拍掉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拉着还愣在原地的林母就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