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好好的婚宴成了鸿门宴
作者:能下雨真好   不是!哥们?病娇财阀绑你都不跑最新章节     
    沈靖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毫无表情,让人无法猜测她此刻在想着什么。
    赵权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男人,是他的儿子,叫赵廷,一身金贵的西装加深身,身姿挺拔,隔着病房门口的玻璃往里面看去,想他当初意气风发的堂姐如今变成这副样子,不禁咋舌。
    “这才一个月,怎么就被折磨成这副样子了?”
    无人和他搭腔。
    赵权正在和医生交谈。
    “有时候她会突然尖叫起来,有时候她又会沉默不语,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
    他的行为举止异常怪异,时而大笑,时而哭泣,时而又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让人摸不着头脑。
    医生们试图与他交流,但他总是答非所问,或者干脆不理不睬。
    她不肯配合吃药和治疗。”
    赵权没什么心思听医生的汇报工作,毕竟他是受了谁的授意给沈靖颁下欲加之罪的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知道了。”淡淡应声后,便推门进去。
    沈靖见到人进来,麻木的脸上瞬间变得狰狞和急迫起来。
    “舅舅,弟弟。”
    “我没有病啊,不要把我放在这里......”
    赵权眼里透露着不忍,但却只道。
    “靖儿,他们没有伤害你吧?”
    沈靖站起来就去抓赵权,声音如同染上疯魔一般。
    “他们天天把我捆起来,逼我吃药,那些病人都盯着我,有时候我去洗澡的时候,都......都有人扒在我门缝里要看我,我不要待在这。”
    赵权叹了口气,“你先在这里忍一忍,他们没有对你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就好。”
    沈靖双眸欲裂,“实质性的伤害?要是真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就晚了啊舅舅!”
    “舅舅也不好带你出去,你和你爸对沈家做的事情,你们俩想通过这件事做空沈家的股价低价抄底,为沈家造成了不少的麻烦。
    反倒是让沈鸢力王狂澜更证明了她的能力。
    在沈氏原来跟你们关系尚好的长辈都不肯帮你说话,媒体现在整天盯着你的动静,舅舅也是有心无力啊。”
    赵权这趟过来就是来看看沈靖有没有遭到什么生命威胁。
    寥寥几句之后,就要离开。
    沈靖何曾不知舅舅的想法,赵权把她送进来的那天就已经跟她说的很清楚了。
    那天大闹婚礼现场的事儿,把沈靖的形象树立成了一个疯子。
    虽说之前只有顾诚主动去找的媒体去推动这件事。
    可是豪门世家的花边新闻是媒体们最喜欢的。
    后来就完全不需要去推波助澜了,光是现在还有几个隐蔽的黑车停在精神病院的门口,时时刻刻的盯着看,比fbi的侦查能力都强,就等着挖掘沈家的新闻呢。
    沈靖把作茧自缚这几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深知自己应该安分一阵,但是这里环境恶劣、一群疯子整天在身边转悠,每天过着见不了光的日子,她有手机,可她联系曾经的朋友却没有一个人再理她。
    “沈鸢的恶劣行径没比我好到哪去,凭什么我要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啊!”
    沈靖有一条腿是假肢,起身追赵权的时候,直接跌倒在了地上,身上的病号服被灰尘沾染,手磨在地上也破了。
    她控制不住的哭诉出声。
    可见一个人不会在作恶多端的时候诉说自己的恶劣,但会在命途多舛的时候,去埋怨世道的不公。
    没等赵权出言安慰呢。
    突然,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便传了进来。
    入目的是一身黑色的水钻礼服。
    沈鸢嘴角勾勒着似有若无的轻笑,为她轻轻鼓起掌。
    “放心吧妹妹,不用这样愤世嫉俗的,恨我骂我的人多了去了,没人说过我的行径不够恶劣,我只是.....赢了。
    胜利者可以书写规则而已。”
    沈鸢垂眼睥着她,看她如此破败的匍匐在地上,心情畅快。
    被人居高临下的盯着不少受,不想落于下风的沈靖指向她。
    “沈鸢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你这双腿,从前不也给我跪过吗?”
    沈鸢对沈家的每一个人都恨意无边,但最恨的就当属沈靖了。
    要知道当初逼沈鸢去联姻的罪魁祸首、推动历史的齿轮的人,就是她。
    本来应该是沈靖去背负的厄运,她硬生生的推到了自己身上,让沈鸢受尽了欺辱。
    而最可笑的,都知道沈鸢当初求饶的时候跪了很多人。那些站在权利之巅的长辈们姑且先不提。
    而沈靖这个与她同辈的人,她曾经给予过安慰帮助和善意的人,也耀武扬威的站在制高点一起去欺负她。
    看来沈鸢并没有被她刺激到,而是朝门外看过去。
    “各位叔伯们都进过来看看妹妹吧,我妹妹她好像神智恢复了,说.....
    我当初跪她,但好像记忆的没那么清楚,你们每一个人,我都跪了啊,是吧。”
    一众或是严肃儒雅或者珠光宝气的沈家长辈们,顺着门口走过。
    站在沈鸢身后,有一搭无一搭的替他们自己打着圆场,仿佛曾经的事儿他们并没有参与过。
    “有这档子事儿吗?”
    “过年的事儿吧,我们给鸢儿发压岁钱来着。”
    “对对,压岁钱的事儿。”
    窗外不知何时乌云密布了起来,让整个空间变得十分压抑。
    而跟沈鸢站在一起的一众人,仿佛像是高耸起来的人墙,极具压迫的笼罩向了沈靖。
    沈靖真的没想到,沈鸢能做到这个地步,能跟这帮当初欺负她的人一团和气,本来想刺激沈鸢,却被她轻飘飘的不当回事儿一样。
    沈鸢很快就给了她答案,她口气沉稳道。
    “沈靖,我的世界里利益为先,我并不介意我是跪着爬上来的,这种事儿早就打击不到我了。
    自打奶奶去世,我让你们分割利益给我,我拿到了我可认的补偿,就已经不怨恨你们了。
    毕竟沈家的利益盘根错节,如果我动了太多的人,对我自己也是有损失的,我是很想和大家重归于好的。
    这回动你也不是因为你我的积怨......
    而是你和你父亲的所作所为,动了沈家的蛋糕、动了沈家的平衡关系,所以.....我们只能选择放弃你,保持沈家的安稳,你明白吗?”
    “我明白个屁,沈鸢我们走着瞧!”
    沈鸢摇摇头,一副她已经听不懂人话,懒得再跟她搭腔的样子,转身离开。
    “好,我等着你。”
    走到走廊,顾诚正倚靠在墙上等着她。
    她说得话顾诚都听到了,对于沈鸢从前的遭遇,沈鸢也跟他说的七七八八,看到她眼波里闪动着的思绪,顾诚不知道该不该安慰她一下。
    但思来想去,并没有选择安慰,朝她笑了笑。
    “酒店定好了,我让他们备菜?”
    “好。”
    沈鸢挽住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和那么多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站在一起,甚至身后还有她的父母。
    可都让沈鸢感觉这个世界是她在孤军奋战着的。
    只有顾诚手心里的温度传给她,才让她感觉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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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所周知,狼若回头必有缘由。
    沈鸢没闲到特意的飞回m国,特意和带着沈家的大大小小,跑来这偏僻的精神病院来奚落沈靖。
    刚刚沈鸢说的话,主要不是给沈靖的。
    其实就是在给身后的这帮人吃一颗定心丸。
    陈年的积怨让他们一度并不信服沈鸢,沈家不是富了一辈两辈,这么一群根基扎实的长辈,在各方各面也都有着强大的关系网以及除了沈家以外的生意。
    他们不能把沈鸢搞下台,无外乎其实他们每个人也心思不定,并不能做到一团和气的针对沈鸢。
    但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能做到同仇敌忾,不再互相制约,沈鸢分分钟也可能被他们挤出去。
    而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沈鸢已经把顾诚拐带到手了,要卷土重来的回到m国掌管沈家了。
    所以借着这次沈鸢妥善的为沈家解决危机和动荡,清理了一个门户,并且给大家抛了个橄榄枝,就是想让大家看到她的格局,舒缓大家陈年久怨的关系,能让大家跟沈鸢一条心。
    可见,仇敌化解成朋友并不难。
    一家富丽堂皇的酒店宴会厅里。
    圆桌上。
    沈家的大大小小们齐聚了好几桌。
    这么多年的分崩离析,难得的齐聚,一团融洽。
    除了沈家的人,还来了不少政商名流。
    宴会需要个名头,总不能叫什么和好大会吧。
    所以顾诚和沈鸢之前在媒体面前所说的会在长辈们在场的时候再举办一个传统些的婚礼答谢宴,就选在今天了。
    屋内一团热闹喜气的氛围。
    一张一张圆餐桌上,放了不少他们准备好的伴手礼,喜糖等等。
    “各位叔叔伯伯......阿姨们好,我是顾诚,很抱歉现在才来拜访大家。”
    “没事没事,来了就好。”
    “是啊,我们以后有很多机会见面。”
    “以后进了沈氏就都是一家人了。”
    顾诚微笑点头,把一杯酒喝的干净。
    “感谢各位长辈的提携和厚爱。”
    站在沈家人的那桌前面。
    顾诚穿着一身潇洒俊逸的白西装,正端着酒杯微微鞠着躬跟大家寒暄着。
    其实顾诚虽然没见过他们,但众人的视野之中也算是名声在外了。
    商场上杀伐果断。
    选择项目,营销方式,制造噱头,每一个环节都展现出了出奇的眼光和手腕。
    他们感觉顾诚完全脱离了他那个年纪该有的成长速度。
    虽说他是用沈鸢本身的资产爬上来的。
    但是大家都看清一件事,那就是稳健来开展工作的决策,大抵是顾诚带着沈鸢去做的。
    就沈鸢最初那股子在商场上不树敌都不乐意的狠辣劲,不知道惹怒了多少资本,要不是天天带着保镖在身边,再加上京城的治安完善,真不知道要遇难多少次了。
    而有了顾诚在之后,沈鸢做事儿平缓多了。
    一众沈家人看着顾诚敬酒离开,对于他斯文得体表现点头称赞。
    围坐在一块推杯换盏的时候,不知道夸了他多少句。
    但是心里,多多少少都在腹诽他。
    能坐上高位拥有权利和地位的人,都精于算计。
    沈鸢能和他们维系关系,和他们重归于好都没有几分真。
    不过是一种制衡。
    而顾诚跟他们更会是表面关系。
    其实在此之前。
    他们更多的是鄙夷沈鸢去找了个一穷二白的年轻男人要来沈家分一杯羹。
    就冲她从前说的那些话。
    仿佛就是要气他们,要找个穷小子取代他们的位置。
    让这些眼高于顶的豪门贵族觉得自己的身份都被拉低了。
    看着顾诚和沈鸢游走在宴会厅,去和各界人士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突然意识到,曾经的想法太冒昧了。
    沈鸢还不如找个平平无奇的穷小子。
    尤其是知道,逼着沈靖进精神病院这件事,就是顾诚一手促成的时候。
    他们发现,顾诚同时兼具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外表,稳定强大的内核,还有一个与沈鸢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狠辣的心。
    绝对不是什么单纯善良的人。
    让众人不由得有点忌惮他。
    众人暗流涌动的想法,深藏起来,表面还是热络一片。
    甚至都没有互相提出自己忌惮和想法。
    毕竟,在一个尔虞我诈的家庭里,谁也不知道,大家都是怎么想的,指不定对谁说了几句,转身就告诉了沈鸢。
    都知道,沈鸢之前的那番话,希望和平共处,是示好也是威胁。
    大家都不想当那个出头鸟。
    只能寄希望于,沈鸢是个说话算话的,能和顾诚好好经营沈家,让他们颐养天年,庇护他们的子孙。
    但是有句老话说的好。
    寄希望在别人身上,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威胁。
    顾诚和沈鸢回到了位于m国市中心的大平层,喝的醉醺醺的两个人,没心思洗漱。
    刚走过玄关,踢掉了鞋子,直接栽着身子躺到了客厅巨大的绒毯上。
    “老公,真可惜啊。”
    “怎么了?”
    沈鸢环住他的脖子。
    “我们好好的婚宴......结果变成了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