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府的大门之外。
张凝羽等三人昂首挺胸地伫立着,仿若三尊骄傲的雕塑。
他们身后,已然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群围观之人,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李海信步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敏捷地奔出。
脸上微微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浅笑,那笑容仿佛隐藏着什么深意。
张凝羽看见李海信随即转过身来,面向那喧闹的围观人群。
郑重其事地拱手作揖,大声说道:“我皓渺学院的郑文杰师兄,今日遣我等来吴王府下战书。
两日后于那幻月阁中,与吴王殿下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围棋对决!
诸位倘若对此有兴趣,届时可前往幻月阁观战!”
忽然,一道冰冷如霜的声音从王府内悠悠传出,像是一道寒风吹过:“本王尚未应允此战。
你便如此急不可耐,邀人前往幻月阁观战。
就不怕对众人失信,违背君子之道吗?”
张凝羽却不以为然,反而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一抹狡黠的笑,道:“难道吴王殿下,您这是惧怕我皓渺学院。
不敢与我郑师兄在幻月阁一战不成?”
林天衡一脸无所谓的神情,淡淡说道:“随你怎么说,本王不在乎。
本王没兴趣与你们那个郑师兄一战,你们可以回去了。”
张凝羽不禁一愣。
万万没料到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林天衡竟这般云淡风轻地拒绝了。
随即他的语气变得阴阳怪气起来,饱含着浓浓的嘲讽之意说道:“吴王殿下。
您恐怕是明知自己的实力,远远不及郑师兄。
害怕自己输得太过惨烈,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敢与郑师兄一战吧!”
吴王府的府兵顿时怒目圆睁,严厉地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讥讽吴王殿下!”
张凝羽嘴角不屑地一扯,反问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哪有讥讽之意。
我说得对吧,吴王殿下!”
林天衡嘴角浮现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冷笑,语气平淡地说道:“既然你们一心求败,那我便成全你们!
你们要我与你们郑师兄进行围棋一战,也并非不可。
但我好歹是帝国皇子,单纯下个棋太过无趣!
那就玩大一点,我们来一场赌棋!”
张凝羽见林天衡松口,嘴角再次露出一抹微笑道:“既然吴王殿下有此雅兴,自然没有问题。
只是不知吴王殿下,这场棋您想赌什么?”
林天衡微微一笑,道:“我们双方各出五万两白银,参与此次赌局。
赌局开始之前,先将各自赌注送去幻月阁给对方查验。
获胜者当场在众人目光之下,将所有白银全部带走。
以防止有人输了,却耍赖不愿给银子。”
张凝羽眉头紧紧皱起,最后摇摇头道:“两天时间,让我们皓渺书院的学子凑出五万两白银。
时间实在太短,根本无法完成。
要不,我设法在两天内凑出一万两白银。
我们就双方各赌一万两白银,吴王殿下觉得如何?”
林天衡语气不悦地说道:“我堂堂帝国皇子赌棋,五万两一分都不能少。
既然时间不够,那你就回去慢慢凑。
什么时候凑够五万两,那你就什么时候来下战书。”
张凝羽脸色难看,生怕过了今日林天衡反悔。
犹豫片刻后,语气坚定地说道:“那我们将围棋之战改在七天之后。
七天之内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会想办法凑出五万两白银。”
林天衡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
语气也柔和了不少,说道:“你们若是拿不出五万两白银,我这里还有一个折中的办法。”
张凝羽看着林天衡的转变,心中涌起一丝不安的感觉。
最后还是开口询问道:“什么折中办法?”
林天衡笑容灿烂地说道:“我吴王依然出五万两白银。
你们皓渺书院学子,一条命我算你们五千两白银。
我要你们三个的命,再加上七名皓渺书院学子的命!”
张凝羽一听要自己押上性命,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犹豫片刻后说道:“我们本是以棋会友,犯不着以命相压。
赌局还是七日之后,我必定凑够五万两白银。”
林天衡冷哼一声,开口嘲讽道:“你这是觉得你们那个张师兄赢不了我,所以不敢以命相赌吧!
我现在就要以五万两白银,去赌你们皓渺书院十人之命。
若是没有那个胆量,就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
滚回你们皓渺书院躲着去!”
张凝羽顿时双目瞪大,死死地盯着林天衡。
林天衡语气更加轻蔑地说道:“不服气还想动手不成?
你们这些软弱无能的书生,我就算让你们一只手。
你们三个废物加起来,都不是我一招之敌!”
张凝羽将手中的战书递过去,咬牙切齿地说道:“可以,就按吴王殿下所说。
我皓渺学院学子以十命做抵五万两白银,两日之后在幻月阁与吴王殿下进行围棋一战!”
林天衡没有接过战书,而是再次开口说道:“除你们三人之外,其余七名皓渺书院弟子。
至少要在皓渺书院学习三年以上。
不要随便找一些阿猫阿狗,就想来糊弄我!”
张凝羽眼神坚定,一字一顿地说道:“没问题!”
林天衡这才满意地伸出手,接过战书说道:“你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忽悠别人来陪你们三人一起送死。”
张凝羽语气冰冷地说道:“我的事就不劳吴王殿下费心了。
告辞!”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林天衡则将手中战书随手丢给一旁的府兵,语气平淡地说道:“备车。
另外去通知张大强,让他随我前往赵亲王府一趟。”
府兵拱手行礼,便转身走进府中,开始有条不紊地去准备车辆和传达命令。
随后,一辆华丽的马车驶出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