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被她的话气了个倒仰。
“本宫当年的辛苦怎是你能懂的!你不过是来的时间巧,赶上废后无德,皇贵妃又不爱出门的档口罢了。”
“当年换成是你,怕是还不如本宫,更别说生下贵子了!”
“那好啊!那我们就来比一比。”
宋贵人站起身,高昂着头俯视金玉妍。
“我听说,皇上之所以只是废后,是因为不想沾染杀妻之名。”
“我还听说,皇上其实心里还存着皇后,废后只是为了保护她。”
“不管哪种,尽早除了她才是上策。我们就以话语权还有皇上的宠爱为赌注,谁先除了废后,另一个人就要听谁的,皇上来时还要尽量把侍寝的机会让给对方。”
“如何?”
金玉妍一脸懵逼。
“不是?废后这一遭肯定是爬不起来的,杀她除了会惹得自己一身腥外,能有什么好处?你疯了吧?”
宋贵人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当年废后进冷宫时你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
“大清有句话说的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怪不得你现在混得这么差。若是当年废后死在冷宫里,那皇后之位哪儿还轮得到她坐?将本来唾手可得的皇后之位拱手让人,你居然还好意思提什么辛苦。”
“王爷定是对你失望透顶才将我派来大清的。”
???
“一言为定!”
金玉妍被宋贵人一激,顿时把刚才的顾虑都抛到了脑后。
她,决不能在这个死女人面前丢了份儿!
魏嬿婉: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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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玉氏二人组紧锣密鼓地策划着延禧宫杀人案,还拼命给对方使绊子。
那边,厄音珠却趁虚而入,将弘历的注意力吸引了个十成七。
没办法,催情的秘药实在是太对现在的弘历的胃口了。
就问效果在哪里?
半盏茶又重新变回了一盏茶!
弘历最近雄风大振,开怀不已。
他也不多想,只以为是包太医有些危言耸听。
他堂堂天子,有些例外不也是正常的?
也是,包太医的判断都是基于寻常男子,像他这般奇伟的,世上能有几人!
至于厄音珠为什么不能吸引个十成十,很简单,弘历还没对寒香见失去兴趣呢。
这也让厄音珠对寒香见有些怨念。
没办法,谁让某次弘历不做人,在她这儿用了药后觉得她太上赶着,少了点滋味,当场就去了寒香见的翊坤宫呢。
为此厄音珠第二日就气势汹汹地杀去了寒香见那儿。
“你就是寒部送来那位容贵人?”
“豫嫔娘娘,有何贵干?”
寒香见最讨厌容贵人这个称呼。
这是她的耻辱,它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背叛了寒企,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一听见这个称呼,她就会想起那天。
她苟延残喘地趴伏在地上,请求那个恶心的男人怜悯她,放过她的子民亲友。
这也让她的恨意一天一天更加高涨,只差一个契机,就会汹涌而出。
“本宫能有什么事?”
“不过是想来看看,曾经清高冷傲,敢在大殿上公然拒绝皇上的香见公主,是怎么变的曲意媚上的。你又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把皇上从本宫那里勾走的。”
寒香见面色冷漠,只觉得厄音珠吵闹。
天知道她有多不希望皇上到她这儿,但她已经不敢宣之于口了,深怕她的话传到弘历的耳朵中会引得他又攻打寒部。
“留不住皇上只能说明你无能,怪不得别人。”
“你!”
厄音珠气势汹汹地来,怒气冲冲地走。
很快,她来寒香见这儿闹腾的事儿满宫都知道了。
“这就是您等的另一把刀?她可不像是个聪明的。”
进忠一边重新给秋千绑绳子一边跟雪鸢嘀咕。
那天“刮胡子”结束后,他俩就靠在那张摇椅上将话说了个透彻。
雪鸢的计划其实非常简单,无非是借着寒香见的仇恨和厄音珠的争宠之心将弘历的身体推到悬崖边罢了。
这都是上辈子已经实操过的计策了,非常好用,且没有破绽。
“她不过是一把小刀而已。”
雪鸢勾了勾手,示意进忠过来。
进忠听话地将耳朵凑到雪鸢唇边。
“你回头……”
进忠诧异了一瞬,然后笑了起来。
“的确是一把小刀,要是没她还真不行。”
“也不见得。”雪鸢懒洋洋地躺回新做的摇椅上,“要是没有豫嫔,那也可以等寒香见忍受不了的那一天。”
“比如,咱们派人把寒企从寒提手里救出来。”
“若他们之间的爱情真的像寒香见说的那样深厚,寒企定会找机会来救寒香见,指不定还会想办法刺杀弘历。”
“到时候,混乱之中,也就是咱们推一把的事儿。”
“只是,这个办法到底是有些风险。”
“不像我刚才跟你说的,咱们顶多是不小心传了个话,其他的,咱们可不知道。”
进忠连连点头,随后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手中的秋千上。
“你没事儿修这秋千做什么?好好的又没有坏。”
雪鸢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进忠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眼神在雪鸢身下的摇椅上逡巡。
“上次这摇椅经不住您与奴才两个人的重量,第二天奴才看的时候那椅背都快折断了。”
“所以奴才想着,这秋千得提前修整一下,能受得住咱们一起才好。”
雪鸢:“……”
真是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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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香见不怎么爱出门,但偶尔却会在翊坤宫后门的甬道上踩着石板发呆。
今日,她照常挥退了宫女,独自一人在无人的甬道上静静地走着,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片刻的宁静。
“你听说了吗?豫嫔娘娘之所以得宠是因为她给皇上偷偷下了秘药。”
甬道尽头的角门处传来太监的小声议论。
寒香见讽刺一笑,扭头就想离开。
呵!还好意思说她狐媚勾引,也不看看自己用了什么下作手段。
“真的吗?我可是听说,这种药用多了会伤身啊。”
寒香见突然顿住了脚步。
“可不是么。我的干爹你知道是谁不?”
“是谁?”
“曾经先帝跟前伺候的夏公公!”
“嚯!厉害啊!”
“可不!他偷偷告诉过我……”
怎么听不清了?
寒香见放轻脚步,一点一点地靠近那道角门,然后将耳朵轻轻地贴了上去。
“……,先帝的身体就是被丹药和女色掏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