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如懿又被禁足这件事,高曦月是最喜闻乐见的。
她打定了主意要让海兰速速有孕,又怕海兰有孕之后再跟如懿频繁往来会让肚子里的孩子左了性子。
本来还琢磨怎么找借口拦着两人呢,没成想万恶之源直接进去了。
乐得她当即杀去富察琅嬅宫中,要求富察琅嬅给如懿找个最严苛的嬷嬷。
最好一年都不让如懿出来的那种!
富察琅嬅欣然同意。
这可不是她公报私仇。
谁让弘历私底下也是这么要求的呢?
如懿又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
每日眼睛一睁就是学规矩,站不直坐不正都会被嬷嬷用戒尺处罚。
后来,嬷嬷看她性子轴皮还厚,就让她举着装满水的铜盆罚站,若站不够时辰就洒了铜盆中的水,当天就没有饭吃。
如懿苦不堪言。
她除了身体的痛苦外,还有一种深深的受伤感。
自从弘历哥哥做了皇帝,他就彻底变了一个人!
他变得薄情寡性、也变得自私虚伪。
他已经不是她的弘历哥哥了!
在漆黑的夜色中,如懿勒紧自己的腰带,似乎这样就可以缓解腹中的饥饿。
渐渐地,她终于睡着了。
在睡梦中,她是弘历宠爱的娴妃,弘历在她被诬陷时替她做主,生日时送她并蒂玫瑰簪子,甚至还将大阿哥给她教养,那真好啊……
“啪!”
突然,手臂上传来尖锐的疼痛。
如懿迷茫地睁开眼,眼前只有简陋的卧室和嬷嬷凶神恶煞的面容,梦中的美好就像是水中的月亮,被戒尺轻轻一碰,便散开了。
她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吓了边上的嬷嬷一跳。
“开始吧!”
她要尽快出去。
梦中的弘历哥哥才是真的,如今的一定是被皇后和贵妃等人迷惑了!
总有一日,她要揭穿这些恶人的真面目,让弘历哥哥回归正常!
“主儿。”
这时,惢心突然推门进来。
“怎么了?”
惢心看了一眼边上的嬷嬷,没有说话。
“你先下去吧,本主一会儿就开始学规矩。”
嬷嬷撇了撇嘴,扭头走了。
搞得谁愿意听一样!
“主儿,奴婢听说,海常在有喜了!”
惢心看嬷嬷离开,才凑到如懿身边低声禀报。
如懿面色一僵:“那是好事啊。”
海兰,怎么可以有孕呢?
她怎么配有这种运气?
惢心没看出如懿的言不由衷,她自顾自地着急起来。
“主儿,您与海常在情同姐妹,她如今有孕,若是能替您求求情,美言两句,您就不用继续受苦了。”
如懿装模作样地推拒:“那怎么行,海兰胆小,又一直畏惧皇上。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盼头,若是因为我再失了皇上的宠爱,那可如何是好。”
“主儿,您出来,对您、对海常在都是好事。海常在柔弱,您若不在,她一个有孕之人,如何能受得住贵妃的磋磨呢?”
“既然如此。”
如懿终于听到了合适的理由,她淡淡一笑。
“那惢心,我记得你有个同乡在太医院做太医,你让他帮帮忙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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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热,雪鸢觉得有点烦躁。
她刚来的时候还是个飞机场,夏天就算不缠着胸口,也看不出什么来。
可随着吃好喝好外加异能的调养,她在短时间内就平地起高坡,直接性感加倍了。
这也带来一个问题。
冬天衣服厚,随便裹一裹便看不出什么来,夏天咋办?
即便白天可以忍忍,晚上她也忍不了一点儿啊。
这中间唯一让人欣慰的事可能就是,天气热了,她可以名正言顺地自己睡了。
大夏天还两个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对此,进忠非常郁闷,但他也舍不得让雪鸢热得睡不好,最后只能选择可怜巴巴地抱着那只q版进忠自我安慰。
这日,御膳房准备了绿豆汤,各宫奴才都可以分得一碗。
弘历去了富察琅嬅那儿,雪鸢便干脆叫人把养心殿的那份儿连桶带碗都扛到了后殿门处,并通知养心殿的奴才们来喝。
“多谢薛公公,这一碗您先喝~”
说话的这个宫女才调来御前没几天。
但她第一时间就觊觎上了雪鸢,此时能近距离接触男神,自然要凑到跟前找一找存在感。
雪鸢没有多想,只以为这也是一个想借着她往上爬的。
“你喝吧,我不渴。”
“您别客气呀~”
宫女哪肯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她直接上前一步,夹着嗓子,扭着腰肢,就想亲亲密密地将绿豆汤喂到雪鸢嘴边。
雪鸢皱起眉头,还没来得及后退,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怒喝。
“把你的爪子给小爷我放下!”
与此同时,一只手从雪鸢的身后伸出,一把捏住了宫女的手腕。
“哎呀!”
那宫女痛叫一声,手上吃痛地一松,一整碗温热的绿豆汤顿时洒了雪鸢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进忠公公他……”
雪鸢抬手阻止了她继续往下说,扭头就打算回庑房一趟。
她要换件衣服,身上这件没法穿了。
“薛圆,我……”
进忠看雪鸢的胸口全是绿豆汤,赶忙掏出自己的帕子就是一阵擦。
嗯?这手感怎么摸起来怪怪的?
不等进忠琢磨出哪里不对,雪鸢立马握住他的手,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勾了勾他的手心。
“你先处理一下这边的事儿。”
进忠顿时将刚才的疑惑抛之脑后。
他!正宫娘娘!
替薛圆处理这些小妖精那是再名正言顺不过的了!
太监庑房。
雪鸢看着身上的衣服无奈地摇了摇头。
得嘞,湿得透透的。
外衫、里衣,就连裹胸也湿了大半。
换吧!
不仅得换,还得洗个澡,不然那绿豆水在身上黏着多膈应啊。
这厢雪鸢已经洗上了,但另一边处理完宫女的进忠却越想越不对劲。
他先是偷偷摸了自己一把,感觉不确定又偷袭了身边的进保。
“喂!你有病啊?”
进保一把抱住自己,惊慌地像是一个被人非礼的大姑娘。
“我告诉你啊,你已经有薛圆了,做人呢要守男德!”
进忠压根不搭理他,反而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语。
“薛圆他,胸肌这么结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