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段录音。”
    刘小海将录音发给王大川。
    王大川满怀信心地点开录音文件，又一脸凝重地再听了一遍。
    沉思片刻后，不死心地又点开文件听了一遍。
    “王导，裴总是想说什么？”刘小海半天等不到回复，忍不住追问了一下。
    王大川收到消息后，反应了一会才说道：“这件事情，我觉得宽哥是不想决定。”
    “你们别忘了，他这次让你们四个拍这部电影，本来就是用来磨合你们。”
    “我觉得，我也不应该多说。”
    他根本不知道裴宽想表达什么，但按照裴宽的想法，开始了推理。
    裴宽以往的行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一般来说都是非常明确的指示。
    而这次，却采用如此模糊的想法，肯定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不会影响到四人的决断。
    但又不放心这部电影，或者就是想存心考验一下四人。
    “你是说……”刘小海眼睛一亮：“裴总是故意这么说的？”
    王大川说道：“很有可能。”
    “宽哥本来就是想考验你们，所以面对你们四人的争执，他很可能不会插手。”
    刘小海见到王大川发来的消息后，放心下来：“谢谢王导。”
    随后就将截图发到群里：“这是王导的看法。”
    “原来裴总还是想考验我们啊。”曹阳三人明白了。
    之前他们四人就经常争执，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是没有出现领头人。
    “那好，接下来我们就不打扰裴总了。”
    朱福说道：“咱们内部决定，要不就全部拍出来，到时候剪辑的时候，各自剪出来一个版本。”
    “在内部放映一下，看看其他人的意见。”
    “这个办法不太好。”龚传星否决了这个做法：“会增加成本，而且这样就起不到磨炼我们的效果。”
    刘小海说道：“那好，我们就继续说服对方吧。”
    既然裴宽不管他们，也不能拍出多个版本，那就索性放开手脚。
    裴宽这次没有反对他们删除一些情节，那就说明给足了他们可以自由创作的界限。
    之前让他们不能改剧本的要求也降低了，可以适当删改一些。
    “我觉得，保不保留既然决定不了，那何不改一下这个情节？”最后还是刘小海出了主意。
    其他三人闻言，也陷入沉思：“可以，都各自出一个修改方案。”
    四人本就是脑洞大开之人，这次想要修改这个情节，自然要大开脑洞，开始想着修改方法。
    ……
    “听去吧，能听懂算我输。”
    裴宽有些得意地挂断电话，心想这次总不算干扰创作了吧？
    这次自己全程不干扰了，是输是赢，那就看命了。
    躺平是他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
    或许，他也应该放开限制，什么不能宣传的事情，也可以宣传了。
    那些烂片宣传得很猛，该赔本还是赔本。
    倒不如学学道家思想，无为而治。
    “裴总，今天凌晨电影上映了，咱们要不要发文案？”
    江音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给裴宽发来消息。
    裴宽回复道：“你看着办。”
    “我看着办？”江音看到这条回复，心里一咯噔：裴总不会是生气了吧？
    想到此处，赶紧给制片人吉乔晟打了个电话：“吉制片人，我好像惹裴总生气了。”
    “怎么回事？”吉乔晟一听就有些着急：“你做什么事情了？”
    “我问了一下裴总，电影上映后需不需要买一些文案。”江音有些忐忑地说道：“裴总让我看着办。”
    吉乔晟闻言也有些着急了：“说不定裴总就是生气了。”
    “啊？”江音着急道：“为什么？”
    “裴总之前说过，让我们不要插手了。”吉乔晟分析道：“但你现在又问，裴总会觉得怎么不听话。”
    江音闻言更着急了：“那怎么办？我该怎么挽回？”
    “我觉得，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为好。”吉乔晟说道：“裴总肯定已经想好了策略，你这么问，就是不信任他。”
    “裴总肯定是这么觉得了。”江音心里更忐忑了：“我去跟裴总道歉吧。”
    随后挂断电话，给裴宽发了一条消息：“裴总，对不起。”
    ？？？
    裴宽一脸懵逼，为什么要给自己道歉？
    她是不是想多了？
    本想解释一下，但一想到自己的所有举动都会被这些人无限放大，然后过度解读。
    他便只好放下手机，叹了口气，不再理会。
    江音半天没有等到回复，心情更往下沉了，裴总肯定是生气了，要不然不会不解释一下的。
    心情忐忑地过了一夜，不时睡着，又被噩梦惊醒。
    她梦到票房扑街，裴总更生气了。
    直接将自己开除了出去。
    这么好的公司，自己可不想走，哪个公司会如此放心让一个新人导演去执导电影？
    裴总就是她的伯乐，而她却将裴总惹生气了。
    该怎么做才能让裴总消气呢？
    ……
    “裴宽，走啊，出去玩。”
    刘怡楠一大早就拍裴宽的门：“今天情人节，外面可热闹了。”
    “我不去。”裴宽昨晚梦到《富春山居图》又打破票房记录了，后半夜惊醒后就没再睡着，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着。
    刘怡楠却不依不饶：“没事，我知道你是个单身狗，你带我出去，我给你长面儿。”
    “别人见咱俩出去，肯定会以为我是你女朋友，你就不会那么难堪了。”
    “只会更难堪好不好？”裴宽被她吵得睡不着，出来给她开门。
    刘怡楠翻个白眼：“我今天打扮得这么好看，怎么会更难堪？我都没嫌你。”
    随后继续说道：“我有两个闺蜜，大美女哦，我带你出去认识认识。”
    “大美女？”裴宽嗤笑一声：“物以类聚，能跟你玩到一起的，能是大美女？”
    “你……”刘怡楠气得上手既要扭裴宽胳膊，却被裴宽闪身躲过。
    眼看刘怡楠要上手拉自己出去了，便投降道：“行行行，我洗洗跟你出去。”
    “快点哦。”刘怡楠嘿嘿一笑：“这两个大美女听说你是我邻居，非要认识认识你，约好一起看你的电影。”
    “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啊，我这是在情人节帮你呢。”
    裴宽翻个白眼：“你就是想炫耀炫耀吧？”
    “你有啥好炫耀的？”刘怡楠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却有些得意的表情将她出卖了。
    毕竟裴宽这么厉害的大老板跟她关系好，那可是在小姐妹之中很长脸的。
    女人的友谊比男人的友谊复杂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