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我平生,最厌恶背叛。”琴酒说。
说到这些,他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像是择人而噬的毒蛇,要将人狠狠的咬在嘴里。
“背叛啊!你说,为什么所有人都会恐惧遭到背叛?”
“恐惧?我可没有那么可爱的情绪。”琴酒不屑嗤笑。
他向来是不会让自己处于那般软弱的地步的。
“人们对于背叛的恐惧来源于未知,来源于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叛就会来临,什么时候就会死在那个不知名的角落。”
“可是,如果你知道了迟早有一天自己会遭到某个人的背叛,虽然那一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是你知道他一定会背叛你。”
“甚至于,你知道她是敌对势力派来的眼线,那么背叛就不是无法掌控的事情。”
“过去的一切都有迹可循,未来的事情都无所遁形……”顾祈鸢的语气里充满了诱惑。
“咕嘟。”
吞咽口水的声音传来,其他人是什么情况不知道,但是显然基安蒂被顾祈鸢说的动心了。
“我能提前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为什么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琴酒很是不屑,对与这种事情没有丝毫的兴趣,也不像是基安蒂几人,轻易的就被顾祈鸢说的动心了。
“那你觉得那老鼠底如何呢?”顾祈鸢反问,“先不说其他的时候,就我来到了霓虹的这几年,你也杀了好几个老鼠吧?怎么,你杀的完吗?”
“还是你觉得,你真的可以将组织里的老鼠都杀干净吗?”顾祈鸢直视着琴酒的眼睛。
但看对方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也不觉得自己心虚。
“你无法否认,杀不干净的。就算是你可以杀掉一个,只要对方的势力还存在,他们就会派遣第二个,第三个,甚至于无数个。”
“而且,那些人暴露的多了,之后的人只会隐藏的更深,更难以察觉。琴酒,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想必你自己也很清楚我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你是在教我做事吗?”琴酒拿出伯莱塔指向顾祈鸢,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枪的趋势。
“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要是你不想听我不说就是了。”顾祈鸢倒是很好说话的样子。
就跟之前的话不是自己说的似的。
“继续,我倒是好奇,你还想说些什么。”琴酒收回来指着顾祈鸢的枪,坐到了她的对面。
“你让我说我就说,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顾祈鸢拒绝。
伏特加被顾祈鸢的话呛到了,但视线扫到了琴酒,然后将自己想要咳嗽的欲望强制的压了下去。
“那我要是说“随便你,爱说不说”的话,你会不会真的就放弃了?”琴酒从兜里摸出一盒未开封的烟,慢条斯理的撕开外面的塑封包装。
“能让你琴酒稍微示弱一下还真的很难。”
顾祈鸢没有直接回答,但从她的态度上也表明了顾祈鸢确实是那样想的。
“组织的代号没有那么容易获得,就算那些势力背后再有国家的势力支持,想要派来卧底的人也不会有太多。”
“而其中,可以不被发现获得代号的人,更是寥寥无几。留着那些人,他们背后的势力不会有太大的概率去培养另外一个人。”
“下一个能否获得代号还是个未知数,有那个精力还不如维护好已经获得代号的成员。所以,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是不会放弃已经成功了的人的。”
“这种事情很容易就难怪想的出来,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这么做?”
琴酒吸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吐出的烟雾之间都断开了一节。
“那是那位大人的意思。”
“好吧,他还真是老糊涂了。”顾祈鸢对于组织的boss没有丝毫的尊重。
基安蒂、科恩和伏特加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吭声。
现在的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什么八卦了。
他们都怀疑,会不会琴酒一个不高兴,就随便找几个理由将他们杀掉了。
“身边留下来这么一个定时炸弹确实非常的危险,不过到底还是利大于弊。更何况,基尔可是朗姆手下的心腹,说到底,除了一起合作时传来的情报,似乎她和行动组也没有什么交集了吧?”
顾祈鸢提起朗姆,基安蒂这才想起基尔是朗姆手下的人,绝大多数的任务中,他们是不需要一起完成任务的。
也只有那些特殊的,或者被boss亲自监督的任务才会和对方一起合作。
“他可是朗姆的人,如果不是有琴酒的话,我想你现在也没机会好好的呆在这里吧?基安蒂,你想想之前和情报组一起合作过的任务... ...”
顾祈鸢循循善诱,很快基安蒂就被顾祈鸢拐到坑里。
她想到了之前不少的任务都是在做到一半,然后就出现各种意外事故。最后还是靠着琴酒的救场,他们才幸免于难。
想到这里,基安蒂更不高兴了。
她觉得之前遇到的所有的危机都是因为朗姆的原因才导致得。
被顾祈鸢带到沟里的基安蒂忘记了,其实还有很多的任务是因为她自己的失误所以才会发生的。
“你不会觉得自己还有洗白的一天了吧?”琴酒反问出声。
“确实,你的确没有几次参与到组织的任务里。但是你不要忘记了,你的行动可都是记在我的任务之下的。你说,要是那些条子看到那些记录,哪怕你有保护了一个卧底的成绩,但是还有人愿意接纳你吗?”
琴酒在笑,笑的很是灿烂,但是却不怀好意。
“你最好不要用这种事情来恶心我。”顾祈鸢很少有这么厌恶某样东西。
“我可以去做一个充满正义的人,也可以昧着良心去做一个十恶不赦的恶徒,但绝对不会去做什么二五仔,哪怕是死。”
琴酒从顾祈鸢的眼里看出了滔天的恨意。
那仿佛要灼烧一切的恨。
“是吗?”
伏特加突然想到,柑曼怡的任务都是琴酒大哥为她挂的名。
其实,只要愿意去查,还是能查到其实柑曼怡和那些事情都没有关系的。
突然,伏特加的冷汗冒了出来。
那就意味着,柑曼怡或许真的可以做到摆脱现在的身份,彻底与组织分割开来… …
可是,那真的可以吗?
只要是与组织有过牵扯的人,可没有谁能做到全身而退。
伏特加在心里琢磨,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琴酒大哥和柑曼怡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真的是因为柑曼怡为基尔说情,所以大哥在敲打对方吗?
可是,基尔的事情原本就是柑曼怡说出来的。
要是柑曼怡真的有问题的话,她大可不必将那些事情说出来;要是她没有问题的话,又何必为对方说好话?
伏特加感觉自己好像是要长脑子了。
“这么说的话,柑曼怡你好像真的很容易背叛来着,嘿嘿。”基安蒂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
她也不想这样火上浇油,但顾祈鸢的话真的很难让人不想歪。
而她基安蒂虽然不是朗姆那般的急性子,但这种事情真的忍不住不去掺和一脚。
“黑的可洗不干净成白的,你就算是有那个心思,最好也早点打消那些念头。”琴酒恶劣的笑着。
“话说,我很好奇,琴酒你有想过自己那天洗白,然后也变成红方中的一份子吗?”顾祈鸢是知道琴酒的痛脚的。
显然,她不是什么被人挑衅了之后就忍气吞声的人。
“你在说什么鬼话?要是琴酒能被洗白的话,那整个组织直接换个名字,也成为某个国家的一份子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