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行,他还要去给他的矜矜准备吃食。
晏沉离开房间后,唤来管家,嘱咐了几句。
随后,他来到厨房,亲自挑选食材,为蓝矜烹制饭菜。
矜矜肯定比较习惯吃他做的菜。
这半个月以来为了赶路,都是吃客栈准备的饭菜的。矜矜的饭量都,减了不少。
不久,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摆上餐桌。
晏沉端着餐盘来到卧房,轻轻唤醒蓝矜。“矜矜,醒醒,吃饭了。”
蓝矜迷迷糊糊的地睁眼,见是晏沉,他抱着晏沉的手不放了。
脸颊在晏沉手上蹭了蹭,打算继续睡。
晏沉不舍得动他,就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将人抱了起来。
直到蓝矜被晏沉抱着坐在饭桌旁时,蓝矜才堪堪醒神。
蓝矜看着满屋的下人,脸后知后觉的泛起了红晕。
他暗暗掐了晏沉一把,瞪他。
晏沉满脸无辜,亲自夹菜喂到蓝矜唇边。
“乖矜矜快吃吧。”
蓝矜臊得低下头,没有任何反应。
见蓝矜一副所有乌龟的样子,晏沉无奈地笑了笑,给屋里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下人会意,安静地退下了,顺便还带上了门。
很快,晏王平安归来,还带了个蓝颜知己,将人宠得没边的传言瞬间飞满整个京城。
而此时的传言主角之一的蓝矜还尴尬地坐在晏沉腿上,不知所措。
他手指微蜷,心里闷得慌,看向晏沉时瞬间找到了发泄口。
他对着晏沉的脸就是一巴掌。
扇得不重,但是确实有点痛意。
蓝矜气闷地挣开晏沉的怀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他也不想扇晏沉的脸,可是晏沉全身上下练得跟铁一样,打别的地方他怕给晏沉打爽了。
可是……
蓝矜悄悄看了眼晏沉唇角的笑,心中懊恼。
现在打脸也给他打爽了。
早知道再用力点了。
“以后不许在这么多人前面这样,不然我还打你。”
蓝矜故作凶狠地瞪着晏沉。
晏沉努力压住唇边的笑,轻声道:“好,以后有人的时候我会注意分寸的。”
“不过……”
晏沉话锋一转,起身将人重新抱回怀里。
“现在没人,所以让为夫伺候你吃饭吧。”
身体骤然失重,蓝矜下意识环住了晏沉的脖颈。
蓝矜的脸更红了,他轻轻推了推晏沉,试图挣脱对方的怀抱。
“我自己吃……”
蓝矜小声反抗。
但晏沉却仿若未闻,反而将蓝矜抱得更紧。
他夹起菜,送到蓝矜唇边,轻声说道:“张嘴。”
蓝矜看着眼前的菜,心中一阵慌乱。
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张开嘴,将菜含进嘴里。
晏沉紧紧盯着蓝矜张嘴住筷子的红唇,喉结滚动,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一顿饭就在这种静默又暧昧的氛围中吃完了。
晏沉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蓝矜,而蓝矜则一直低着头,不敢与晏沉对视。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甜蜜的气息,令人沉醉。
“矜矜准备一下,我们一起进宫。”
晏沉温柔道。
“我也要去?”蓝矜有些诧异。
晏沉宠溺的笑道:“这是自然,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兼爱人,当然还去见见人了。”
“好。”蓝矜微微颔首,心中却有些紧张和羞涩。
怎么感觉这会儿像是要去见公婆一样……
而且他从未去过皇宫,也不知道那里的规矩。
晏沉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心,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吧,有我在。”
蓝矜点了点头,转身去换了一身衣服。
当他再次出现在晏沉面前时,晏沉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蓝矜身着月牙白的长袍,宛如月光洒落在人间,温柔缱绻。
衣袂飘飘,轻盈而灵动,仿佛与风融为一体。
他的面容英俊而清冷,犹如一块美玉,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身姿挺拔而修长,宛如一棵青松,傲然屹立于天地之间。
他就像是那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天空中,散发着清冷的光辉,让人只能仰望,却无法触及。
晏沉眸色深沉,只是现在这轮明月被他拥在了怀中。
他的光辉偏爱于他。
见晏沉迟迟没有动作,蓝矜上前在晏沉眼前挥了几下。
“阿沉怎么不说话?”
许是因为疑惑,蓝矜桃花眼睁大,眼底闪着细碎的光。
晏沉被蓝矜这么凑近一看,心跳得越发快了。
“矜矜真好看。”晏沉回过神,由衷地赞叹道。
蓝矜轻咳一声,耳尖泛红,他低声道:“我们走吧。”
晏沉笑了笑,轻轻捏了捏蓝矜的手。
他真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粘着矜矜不分开啊。
现在只能时不时摸摸矜矜,聊以慰藉了。
……
晏沉带着蓝矜走进了皇宫。
一路上,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惊艳的眼神就没断过。
蓝矜微微蹙眉有些不适应。
虽然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半月,但是他还是有些不适应。
这半个月以来见过的人,比他十几年见过的人都多。
晏沉感受到了蓝矜的不适,他将手搭在蓝矜的肩上,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嘿嘿,这个世界矜矜也不喜欢别人看他,那以后他们可以一直生存在噬渊山里……
看到这时候还有人将视线投过来,晏沉凶狠地将人瞪了回去。
既然矜矜也不喜欢别人看他,那他就不用再顾忌什么了。
晏沉的声音低沉温柔,让蓝矜心中稍稍安定了下来。
进入宫殿,皇帝早已等候多时。
晏沉带着蓝矜跪地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吧。”皇帝开口道。
他的目光落在了晏沉身旁的蓝矜身上。
皇帝移开视线,掩住眼底的惊艳。
天生地养的人少年郎自带一股子灵气,不染凡俗。
要是他还年轻,这样的可人儿他必定会纳入宫中。
只可惜他现在老了,况且……
皇帝看向暗含警惕的晏沉,心中哼笑,这个小狼崽子可不让。
单单一个照面,他就明白了这个少年郎对晏沉的重要性。
人他不是非要不可的。
为了满足自己的色欲而得罪这个国家的首富可不是一个好选择。
他可是知道的,这个他名义上的儿子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