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轮拍卖顺利进行后,接下来上台的拍品更是让陆浅眼花缭乱。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第一件那么精美的工艺品只是个开场热身。
名贵的珠宝、皇室的勋章皇冠、活死人肉白骨的灵丹妙药、甚至还有浑身赤裸着被推上来的少男少女。
在权力与资本面前,无关性别,无关人种,任何人都是玩物。
那些孩子的脸上都面露恐惧,却也眼神空洞,他们十分能认清自己是俎上鱼肉的事实。
“他们都是斗争失败的贵族和黑帮,也有单纯被家人拿来抵债的,”程翊开口,语气平淡,看向那些孩子的眼神无甚波动,“有些老东西就好这口。”
陆浅不禁打了个哆嗦。
虽然她近日里已经看过了够多残酷的事情,但心底的善良还是叫她难以接受。
她总是会下意识地想象这帮孩子的下场,心口绞得发痛。
陆浅正拧着眉注视着拍卖台的时候,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她下意识地扭脸看向程翊,疑惑地眨眨眼。
“看不下去就别看了。”程翊用手挡在陆浅面前,轻声安慰道。
陆浅也没有强忍着继续去看,但耳边依旧能听到叫价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最后这对少年被拍出了四百万欧的高价。
陆浅靠在程翊身侧,听着周围这些丑态百出的声音,平静地闭上眼。
白曜说得对,她从来就不是个心狠之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她看不得、更做不来。
她只有一双手,但这个世界上的苦难又太多,不是每一桩都能得到拯救。
想到这,陆浅缓缓地叹了口气,那口气悠长缓慢,不着痕迹。
拍卖会的前两场并没有什么引爆气氛的佳品,或许是这帮掌权人看过了太多好东西,这种程度的拍品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家常便饭。
与他们一样,坐在各雅间里的翡翠席贵宾,更是没有一人出价,只是下面的散台在几十万几十万地叫着价。
而这场拍卖会,能坐上翡翠席的人才是真正拥有强横财力的庞大势力,其余的都是小打小闹。
程翊不疾不徐地挑起茶盏,又朝茶盅里倒了一杯。
“无聊吗?”
陆浅摇摇头。
无聊么,陆浅倒是不觉得,但这雅间里的椅子是正儿八经的太师椅,有些硬,坐得她硌得很。
还不如底下散台的沙发舒服。
她不适地挪了挪屁股,想换个稍微轻松点的姿势。
还没等找到,整个人忽的一轻,就被人腾空抱起。
程翊把陆浅稳稳抱进自己怀中,大手扶上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在她的腰窝和后脊上轻轻按揉着。
“老头子就喜欢这种实木的东西,连个垫子都不给配。”
他口气宠溺,但也带着些埋怨。
陆浅坐在程翊大腿上,身上的狐裘披肩自然而然顺着她光洁的皮肤滑落。
“小心我去找老爹告状。”
程翊缓慢伸出一根手指,动作暧昧地抬起她的小脸,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玩味的光。
“那就看看你出不出得了这个门。”
陆浅闻言脸上一红,“这可是露台……”
虽然底下的人是看不清雅间内的场景,但声音什么的还是能传得出去。
程翊嘴角勾起坏笑,勾魂地诱惑着她,手指在她露出的香肩上不断游走,“你别叫出声不就行了?”
“你……”
陆浅脸色更红两分,她是真怕这个男人突然来兴致。
程翊抬手刮过陆浅的脸蛋,俯下身,颇为色情地在她耳垂上轻吻着。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你别闹。”
程翊的气息打在耳朵上,让陆浅耳根都跟着一软,酥软的感觉立刻穿透四肢百骸。
陆浅想抬手把外搭穿上,但被程翊直接反手扣住,向下一扯。
她背上瞬间一凉。
这身旗袍的后背本就是镂空的,能露出整片上半后背,都是靠着这件狐裘外搭遮羞。
这下子倒好,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程翊扯掉了。
程翊的大手按在她裸露的后背上,滚烫的温度如烙铁一般,一下下的轻触惹得她浑身轻颤。
程翊看着陆浅迷蒙的模样,眼神慵懒地勾起唇角。
他掰过陆浅的下巴,俯身落下一个缱绻的吻,狂热地在她嘴里探求着,毫不留情地吮吻着她的甜美,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而他的大手早已从光裸的后背慢慢滑进旗袍内,在她柔软的边缘侵略着。
陆浅无力地推着程翊的胸膛,反手抓住他犯罪的大手。
她离开他的唇,迷情地喘息着,“等下……不是还有重要的一场拍卖吗……”
对于他们来说,前三场拍卖会只不过是一些小玩意,只有最后一场金钻拍卖会,才是真正的兵家必争,而他们此次的目的就是这场。
无论是l家族、塔维亚、白青会,还是其他世界版图上更大的势力,都是奔着最后一场的拍品来的。
赫尔墨斯金钻拍卖场的商品,是真正能左右世界局势的东西。
所以再放任程翊这样下去的话,事情一定会失控,陆浅怕是待会根本没法见人了。
程翊挑了下眼,眼神侵略地看向怀中被他吻得明显散发着色情气息的女人,粉嫩晶亮的唇瓣,绯红的脸蛋,精致媚气的妆容,性感勾人到极点。
他伸出舌尖,在槽牙上轻扫了下,艰难地滚了下喉结。
程翊确实也知道不能再继续,这个地方的私密性怎么来说都太不够,可能被看到、也可能被听到,他是决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但是陆浅今天这身衣服真的很美,他发现无论什么风格,陆浅貌似都驾驭得住,都能把他勾的难耐。
想到这,程翊的嘴角拉开邪魅的弧度,带着些怒意地骂了句:“小妖精。”
陆浅有点委屈,衣服和妆都是他挑的,怎么这下还成她的错了?
程翊把她那副小表情抓在眼里,伸手拉上她滑落的裘皮披肩。
“看你的样子挺不服气?”
陆浅抬手紧了紧肩上的披肩,无辜地看了程翊一眼,“我总觉得你在骂我祸国殃民。”
“你不是祸国,”程翊抬手捏了下陆浅的脸蛋,“你是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