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的贵宾们陆续离场,赫尔墨斯的前置拍卖也宣布完全落幕。
程翊把陆浅抱到地上,顺手帮她理了理旗袍的裙摆。
“离金钻拍卖场开启还有一段时间,想去哪?”
陆浅抬手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发髻,将簪子固定紧了一些,歪过脑袋问向程翊:“能去哪?”
“问得好。”
程翊翘起二郎腿,手肘抵到腿上,散漫地撑起下颌,一副优雅慵懒的姿态。他眯起双眼,笑得惑人。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还问?
陆浅连白眼都懒得翻,直接瞥开,选择无视程翊。
程翊看出面前的小女人不服气,眉眼一挑,嘴角勾着不明笑意,手中把玩着已经见底的烟斗,悠闲而不羁。
他张开手臂,揽住陆浅的细腰,“要不然找个地方验验货?”
“验货?”陆浅显然没明白程翊的话,“验什么货?”
他们什么东西都没拍啊。
程翊低笑一声,性感的声音带着些邪恶味道:“当然是验验你的小白脸。”
陆浅眼角微微抽了一下,这男人的戏瘾一点不比她少啊。
程翊抬起烟斗,撩开陆浅的旗袍裙摆,缓慢又霸道地在她旗袍的开叉处抚摸着,磁性又邪妄的声音贴在她耳边缓缓响起:“不然我们回去玩玩角色扮演?”
他的大手攀上陆浅的背,从裘皮下面伸进去,滚烫的指尖轻点在她细嫩的皮肤上,蛊人的音调里满是欲望:“看你是想当小妖精,还是想当我的金主?”
陆浅脖根一酥,喉头都开始泛干。面前这个男人未免太会撩拨人欲了。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在这也行,我可以都跟你试试,看你喜欢哪种。”程翊的声音转变为了邪恶的玩味。
陆浅闻言,不由得一惊,即便是等下这里的宾客都走了,那这里也是完全不私密的一个空间,这男人疯了吧?
她红着脸狠推开程翊,怒骂一声:“变态……”
程翊低笑,手指顺着陆浅的腰线缓缓划上,似有若无地沿着她浑圆饱满的曲线走了一圈。
陆浅当即浑身轻颤,站不住地直往程翊身上贴去。
就当她刚想再骂程翊一句色狼的时候,程翊造作的手指却伸到了陆浅身侧的旗袍盘扣上,将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的盘扣系上,直接就收回了手,好似是单纯的为她整理衣物的动作,并无意对陆浅有所轻薄。
可就算没有了刚才的轻薄姿态,陆浅的脸反而是更红了,因为她脑子里想象的东西比程翊的动作下流太多,难免让她有些羞耻。
程翊一眼就看穿了陆浅的想法,抬手刮了下她泛红的脸蛋,笑道:“你怎么这么色?”
“??”陆浅仰脸,瞪大了眼望向程翊,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到底谁色啊?
“你凭什么说我色?”
“就凭我没脸红。”
“那是你脸皮厚!”
程翊冷眉微挑,挑眼散漫地望着陆浅不服气的脸,“有本事你也厚给我看看。”
“……”
这男人的名字,根本就是读作程翊,写作无赖。
“虽然我不知道能去哪,”程翊收回戏谑的表情,拿起茶杯,用杯子里已经冷掉的茶冲掉烟斗里的烟灰气味,“不过你想去哪我都可以带你去。”
听到这话,陆浅更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程翊确实是有这个能耐的,别说是他和罗先生的交情在这摆着,就算是没有这层交情,照他在意大利的地位也是到哪都横着走。
但是话说回来,她能想去哪啊?
她思索一番,揽上程翊的脖子,撒娇道:“要不你带我去找乐乐吧。”
陆浅想知道曲乐那边有没有拍到什么有用的商品,还可以趁午夜之前和他们再商量一下对策。
“……”
陆浅眼见着程翊的脸一下子垮了下去。
她心里清楚,最近这么些天,尤其是在她跟程翊“冷战”的时候,白曜一找到机会就在程翊面前晃荡,还偏爱拉着陆浅大聊特聊。
程翊又是有苦说不出,每天看着自己的女人跟那个贱人有说有笑,他只能在旁边默默冷脸。
他现在算是恨透了白曜,怎么可能想去主动见白曜?
陆浅默默抿起嘴,把自己想翘起的嘴角硬生生压了下去。
接着装作没事人一样,环住程翊的脖子,轻声问道:“怎么了?”
程翊强颜欢笑着,勾起嘴角,“没怎么。”
什么没怎么,他都快气死了。
“我是这样猜测的,”陆浅把自己朝着程翊贴近两分,带着明显讨好的意味,“既然我们这个拍卖场的锦囊纹样和龙佩一致,那你说其他拍卖场里会不会有跟凤佩一致的?”
“虽然我不知道老爹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我觉得照他这样的人,总不会是平白无故搞的这种巧合。”
“如果这里面有能帮到我们的东西,肯定越早拿到越好啊。”
全意大利的黑商几乎都在罗的手下掌管着,他无疑是欧洲黑商链的操控者。
罗手里如果真的有消息,他们必须拿到手。
程翊沉叹口气。
“走吧……”
尾音还没有完全吐净,他的腕表就闪烁起急促的蓝光。
程翊眸色一沉,抬手擦过表盘。
“当家,锦囊已经拿到手了。”
祁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直接向程翊报告行动结果。
程翊淡然回道:“带到金钻拍卖场去。”
“是。”
祁煌切断通讯,转过身去,看向街角的黑暗角落里,那个瑟瑟发抖的中年男人。
他身边跟着的几个小头目,瑟缩着挤在墙角,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煌大人,这些人怎么处理?”
祁煌身后一名黑西装的男子恭敬开口。
祁煌没有作答,缓缓解开衬衫手腕上的扣子,抬起骨节分明的手,将领带扯开两分。
身后的黑衣男子明显是一愣,有些迟疑地开口:“煌大人……您这是要……亲自动手?”
祁煌将自己一头红色碎发朝脑后一拢,嘴角微勾了下。
“最近过得有点太平,几个月没沾血,手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