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加油,晓婕。忍受住,战场上敌手绝不会给你机会逃避,何况我们要成为特战兵,敌后环境也许更恶劣,唯有坚持。”
“心怡姐,但这...太恶心了。”
岸上,何璐瞥了一眼,硬着头皮说:“死不了的,害怕什么,闯啊!”
谭晓琳、沈兰妮、林海燕、欧阳倩、田果等人奔过去,紧闭双眼一跃而下。
哗!
哗!
女修士们携手前行,泪痕挂满脸庞,步履不辍。
“姑娘们,要坚持,我们一定能打败那个变态恶魔。”
“没错,我们中国女兵,无所畏惧。”
“一起唱歌吧。”
“我们女兵公正勇敢,奋力训练,定将这个变态恶魔打倒在地,打倒还要再踏上一万只脚。”
扑!
何振中顿时噎住,剧烈咳了几声,他记忆中没这样严厉训练过这班女兵,居然编出了歌来,这么恨他啊。
不过,看着她们尽管泪眼婆娑、呕吐不止,仍然坚持从恶臭的沟渠穿越,何振中的眼神掠过一丝赞赏,这些女兵真的很顽强。
司徒凌峰、曾帆和闫龙辉等皆含笑,女兵们没令他们失望。
“走。”
啪哒,一一个个女兵爬上,仰面躺在地上,嚎啕大哭。
何振中居高临下望去,笑了。“好样的,起来吧,准备用餐了。”
女弟子们陆续起身,怨毒地瞪着何振中,互相扶持,毅然离场。
“站住,去哪儿?”
“混蛋,去洗个澡,然后吃饭。”忍着恶心的谭晓琳喝道。
望见何振中嘴角似是意味深长的笑容,女弟子心中一怔,脸色更为不快,难不成... 啪啪作响,掌声响起,何中真信步走来,身边的修士弟子们纷纷将摆满琳琅满目佳肴的法晶桌上抬。中间更有一头金黄的烤乳猪,外表微焦,内里鲜嫩无比,热气蒸腾间散发诱人的气息。
果然,这个该死的异类就是要她们在泥沼之中进食。
刚从污秽中爬起,满身粪渍的女修炼者们愤恨的目光如利刃般直刺何中真,咬紧银牙,仿佛要把愤怒咬碎。
“菜肴已备好,大家请品尝。”何中真的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引得女弟子们恨不得抬手施展灵术,射他个千疮百孔。这样的境况如何下咽?寻常时日,餐前还要净心净手,如今却要在如此肮脏之中开饭。
“不沾些腥臊,又怎能显出食物的美妙?”何中真淡淡笑道,邀请教诲长老围席,拿起灵筷便大快朵颐。
一阵恶心感在观者心间弥漫,女修看到他的模样,胃部阵阵抽搐。
“嗯,味道甚佳,速来尝尝吧。”何中真的言语中透着淡然,若非视线不能杀人,恐怕他早已灰飞烟灭了。
“姐妹们,走。”
“莫怕,用餐。”
何露缓缓坐下,伸手间一滴粪水悄然落下,在桌子上激起波澜,她的胃部再次翻江倒海。抬起视线,只见沈兰妮浑身散落着纸屑,肩头甚至还挂着一缕黄金般的污垢。终于抑制不住,她猛地转身,狂吐不止。
其余女弟子同样难以幸免,一动筷子即引来污液溅洒,尚未碰触食物,粪水已接连滚下,再加上身旁同伴身上黏着的杂物,早已令她们食欲尽失。
“进食,快进食,别辜负烹饪队的同道一片苦心。”何中真大嚼特嚼,满手油渍的拿着一只灵猪蹄,看得一众女修痛苦地合上了眼睛。
“吃。”才夹起菜肴送入嘴边,一种污浊的气息便钻入口腔,谭小琳连忙用手捂住唇,转向一侧。
“哎呀,不可随意触物。”
“有尸蝇。”
“你这般动作,污物都会掉进菜里的。”
“呕——你们两人就别说了,脏死了!”
呕吐之声如潮水汹涌,一浪胜过一浪。相较于这样的折磨,女修们宁愿投身艰苦卓绝的修练。这一切都是这个变态魔鬼的所为,他一归来,苦楚必定接踵而至。
酒足饭饱后,何中真站起身来,瞥了那群呕吐不止,艰难吃食的女弟子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别再吐了,太令人倒胃口了。”
砰!
女弟子们怒火中烧,哪有人会愿意吐的?这都是他惹出的事端,竟还有脸在一旁说风凉话!变态不稀奇,但何中真这种恶劣的变态真是闻所未闻。
“啧啧,想造反啊?吐成这样,是想闹到上面去?”何中真耸了耸肩,“吃多点才有体力,否则做什么都使不出劲来。”
望着何中真傲然离去的背影,女弟子们的内心已是怒火沸腾,他实在无耻之极。
谭小琳紧咬着牙关,瞥了一眼,立刻追上前方。
刷。
“浮舟,止步。” 曾帆停下脚步,“她?”
“不用担心,死神对付女子的手段高明得很。”
“赞同。”
另一方面。
“留步。” 何中真止住脚步,回头望向谭小琳,“你正好,随我去吧。”
谭小琳戒备地看着何中真,“有何贵干?”
“到疗愈堂取些净肤圣水。” 何中真看向谭小琳:“粪水中的病毒不少,不利于女子身体,稍后她们沐浴,你把那些水分给她们。作为辅导员,身为女子更要关爱她们,这样才能得到信服,懂了吗?”
“嗯。” 谭小琳应答后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她本不应在这种事上和这男人争论。“死神,你未免做得过分了些。”
何中真微微点头,谭小琳怔怔,他竟然承认了?
何中真叹了口气,“但你自己思考一下,在战场时间紧迫,哪有功夫找干净之地进食?哪个人不就坐在血肉横飞之中用餐?尤其是她们,将来都是神兵,深入敌营更是无路可退。这些看似污秽之地,反而能避免被敌人察觉,相对更安逸。”
谭小琳看着何中真,一时语塞,“那你为何不亲口告知她们这些?”
“告诉了,还要你这位辅导员有何用?” 何中真瞥着谭小琳,“更何况,高强训练后的磨难会使心中积蓄无数情感,需要一个排解的出口,需要一个憎恨的目标,你懂么?”
谭小琳叹了口气,低下了头,“就不能缓一缓吗?”
“你觉得呢?” 何中真回问。
叹了口气,谭小琳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