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时安安正在盯着房子建设和盘炕技术研发的进度。
在考虑了两天之后,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第二个选项即军大衣和棉被各100条。
选择这个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她隐约感觉到这气温降得好似有些快。
如果选择第一个选项,让棉花快速成熟,那她收割后想要做出来也需要时间,远不如直接拿成品来的方便。
而且拿完成品,那块棉花地早晚也能收割,也就是产量无法翻倍而已,这个影响不大。
但如果真是寒潮,有了保暖的物资还不够,这时房屋和盘炕就很重要了。
房屋还好,自从烧砖和水泥有了进展之后,光明村那是一夜一个新变化。
一撞幢砖头盖的水泥平房便如春笋一般拔地而出。
房屋的结构和规划严格按照了时安安的标准执行,分为了四室两厅,三室一厅或是两室一厅。
也有类似四合院的建筑专门供给那种未分家的村民,因为他们一大家子至少有十来人。
新建的房屋未来都会免费的分给光明村村民,算是拆迁置换。
除了房屋,时安安的砖窑厂、冶铁厂、养殖场、水泥厂也都按照之前的规划缓慢建设中,预计等到入冬之后便会建成。
而盘炕就有些难了,这里是岭南不是北方,这里的人从来都没有睡过炕,自然对于炕也没有任何印象。
其实直到现在,村民们还觉得他们有暖和的衣服,有不漏风的房子,为何还要盘炕。
时安安也不想再解释,对于这些生活在一年中最低温度也不会到零下的地区的村民们来说,炕这玩意的确是不怎么需要。
她原本也不是那么急着研究盘炕的,只是这几天的气温掉的实在太快。
系统中小地图的天气预报显示,今天只有18度了,昨天还有25度呢,更别说下冰雹之前,温度一直都是持续在30度往上的。
这气温别人看不到,她可是天天都能看见的。
时安安有预感,这次的灾难说不准就是寒流了,只是不知道这寒流会到什么程度。
这小二,之前她猜到地震还会给提前预警,现在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方向对不对,但学习盘炕总归是有备无患的。
就在时安安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时,村长突然跑过来敲门叫她了。
时安安莫名的打开门,疑惑的望着村长:“怎么了?”
最近不是都没什么事发生吗,村长这一脸急切的样子是为什么?
“时姑娘,您快去我那看看,长乐村的李大夫快要不行了!”村长急急的说道,李大夫不仅对长乐村重要,对光明村也是同样重要,除了去镇上,这方圆几里也就只有李大夫这一个会治病的人了。
谁又敢说自己未来不会有个头疼脑热的情况,大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时安安一听是李大夫出了事,连忙跟着村长出门,一边快步走着一边问道:“李大夫他怎么了?他快不行了又是怎么来光明村的?”
村长语速极快的回道:“还不都怪前段时间的冰雹,长乐村又遭大难了,李大夫也不慎被砸伤。”
“这次送他来的是他儿子,也是我们两个村里唯一的秀才,他说镇上同样遭了大难,仅剩下的两个大夫都分身乏术,听李长林说你这有可能救他父亲,他便把他父亲推来了。”
“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了,您到那直接问他儿子吧!”
村长知道的信息也有限,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完之后便不再多说,因为两人走的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村长家。
村长推开门大喊一声:“子慕啊!我将时姑娘带过来了,你快把你父亲的情况跟她说一下!”
李子慕急忙推门走出来,就看到了那个让他一生难忘的女子。
“能跟我说下李大夫的情况吗?”时安安问道,她看到李子慕的第一眼也是眼前一亮,倒不是为他的容貌惊艳,毕竟李子慕所说长的也是温润如玉,眉清目秀的,但是天天看多了小漂亮那张脸,时安安觉得应该很少再会为男子的容貌惊艳了。
她眼前一亮的主要是李子慕的气质,虽说因为照顾父亲有些憔悴,但瑕不掩瑜,他那一身的书香气一看就是读书人,用时安安的话来说,就是这人是个有文化的!
天知道以前她在时府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在这山坳坳里,想要看见一个文化人有多难吗?
更别说她现在急缺文化人了。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李大夫的伤势,时安安收敛了一下拐人的心思。
李子慕虽说一开始被时安安的容貌所惊艳,但在听到她问起父亲的伤势后。整个人迅速回过神了,将父亲最近的情况一一说到:
“父亲在那天冰雹落下的时候不小心被砸伤了背部,背上破了一道大口子,我给他止住了血,但是伤口发炎了,当晚就发起了高热。”
“我用了很多降温的法子,他之前还能勉强降下一点,清醒一段时间告诉我要用什么药,但最近不管我用什么方法他的体温一直很高,今天到这的时候人也开始昏迷不醒了。”
“他的伤口我看了,我用了很多消炎的草药,但仍旧还在溃烂,现在都有些化脓了。”
“时姑娘,我听长林说你救了他父亲,或许也能有什么方法救我父亲,所以我便带他来光明村了,求求你救救他,要我干什么都行。”
李子木慕说着说着,声音又忍不住哽咽起来,他无法想象若是失去了父亲他该怎么办。
“你先别急,李大夫现在最危险的是高热不退,持续高热会让他身体扛不住,我这有退烧药,先给他吃一颗。”时安安拿出一颗特效退烧药递给李子慕。
李子慕拿了退烧药就小心的给李大夫喂了进去,所幸他还会吞咽。
吃完退烧药后,时安安提出要看一眼李大夫背后的伤口,李子慕有些犹豫,毕竟时姑娘是个女孩……
似是看出了他在纠结什么,时安安没好气的翻个白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那么多男女大防,你爹的命不要了吗!”
李子慕一听,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姑娘大义,是子慕狭隘了。”
随后没再犹豫的将李大夫背上的衣服除去。
“嘶——化脓这么严重?怕是感染了吧?”时安安吃惊的说道。
李大夫背上的伤口创面发红,伤口肿大,有白白的脓水与血水混合显得异常狰狞。
看李大夫这高热不退的样子,他自己的抵抗力很明显是没法战胜感染的,这样的情况怕是得服用抗生素了,只是却不知道他对抗生素是否过敏。
“你父亲平时有对药物类过敏吗?不瞒你说,我这儿的确有一种药可治伤口感染,但这药却不是每个人都能用的,如果对这药物产生过敏现象同样有很大概率致命,这个药我可以征求你的意见,看你是否愿意让你父亲用。”
“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会用其他的药水帮你父亲伤口消炎,只是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扛的过去。”
时安安说完这些后,就没再说话,耐心的等待李子慕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