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流民们继续逛着光明县,这越逛,他们越觉得这县里哪哪都好。
看看人家光明县的百姓,气色红润,眼里有光,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精气神,哪像他们蓬头垢面,眼神麻木,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越是对比,流民们就越是自惭形秽。
流民头子见此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都低落什么呢,我们现在也是光明县的人了,到时候我们也能像他们这样!”
流民头子的话惊醒了那些失落的人,大家打起精神来,是啊,他们为什么要自卑,他们走了这么远的路活着到了光明县,不就是为了过上好日子的吗,现在光明县比他们想象中更好,他们应该高兴才是!
被打击的士气又回来了,流民们又高高兴兴的逛了起来,他们要尽快熟悉光明县,这样才能更好的融入啊!
这一逛,不仅看到了美丽的清湖,还有那鬼斧神工的清湖大桥,不仅如此,还看到了旁边车站那据说能日行百里的飞车。(对他们来说,那速度就是飞起来了)
除此之外,还有那高大的医院建筑,据其他百姓说,这个建筑便是他们的医馆。
天呐,光明县连医馆都如此高大,他们究竟来了一个什么神仙地方。
负责接待他们的光明县百姓暗暗想到,这些人来的不巧,没看到防护罩扩张的那一瞬间天空亮起的金光有多么璀璨,那才是真正的神迹呢。
这些流民们闲逛的终点便是医馆,因为他们在外面长途跋涉了很久,一些人的身体情况属实不太好,能坚持到现在,靠的完全都是意志力了。
所以带他们从城门进来,目的地便是来医馆做个全面的检查,没事的人可以到分配暂住的房子中休整几天,然后自己找活干,若是有些身体不好的,也能在医馆里得到更好的治疗。
在时安安等人忙着给这新来的一批流民做好安置时,快马加鞭从苍梧城赶来光明县调查的人也都到了,这群人中便有时正德,这次他们并不算暗中探查,而是奉命是要进入光明县查看,所以也没有特意隐藏自己的身形。
这群公职人员的精神面貌虽说也比不上光明县百姓们的好,但是比之流民那是一个天一个地,所以负责守城的安保队人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不同。
等时正德等人行至城门口,还在为光明县的城墙赞叹时,安保队的人便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时正德作为这群探查小队的头,当即站出来说道:“我们是苍梧城的人,还不让你们县令速速出来迎接!”
虽然这城墙宏伟的让时正德等人有些惊奇,但毕竟是个县,苍梧城可是省城,所以时正德等人还是带着一副高人一等的语气说话的。
安保队执勤的人听得这语气皱皱眉,很不喜欢这群人狗眼看人低的样子,但他只是个小兵,所以还是将外面的事禀报给了队长严飞。
严飞听说城门口的事后,一边让人去寻穆山或者时安安,一边出来应付时正德等人。
“不知苍梧城的人来我们光明县有何贵干?”严飞看向领头的时正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人的眉眼怎么感觉跟时姑娘有些像?
时正德看他们在城外等了这么久,没人将他们迎接进去也就罢了,甚至连主事的人都不出来,派这么个一看就是个小兵的人出来回话,当即黑着脸,语气生硬的回道:“怎么?你们光明县的县令呢,要说这光明县还是归属苍梧城的,一个小小的县令好大的官威啊!”
脾气火爆的严飞听他这态度瞬间炸了毛,也不管看到他跟时安安有些相似的面貌时心中冒出来的一丝怪异,不客气的回道:“苍梧城又怎么样,现在哪还有什么朝廷,我们光明县不是任何城池的附属!”
“你!好大的胆子,不怕苍梧城对你们发难吗,一个小小的县城竟然如此猖狂!”时正德被喷的火大,当即也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旁边随他一起来的人皱了皱眉。
暗中拉了一下时正德,提醒道:“大人,上面吩咐只是让我们进去查探一下光明县,现在与他们交恶不合适。”
时正德被提醒,也冷静了下来:“总之,尽快让你们县令出来,我们的耐心有限。”
“你——”
“时正德,你怎么在这?!”
严飞气愤的声音和时安安诧异的声音同时响起。
时安安出来时看到时正德很惊讶,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她还以为时正德当初在京城与他们分道扬镳之后就死在了京城,没想到竟然在这看到了他,这世界这么小的吗?
而且看他的样子,虽然不比从前精致,仿佛苍老了几岁,但毕竟底子在那,而且过得好似还算不错。
也是了,这次他们据说是从苍梧城来的,虽然不知道时正德是怎么搭上的苍梧城这条线,但在这里看到他,还是让时安安很不爽,即便这是原主的父亲。
“时安安?”时正德认出时安安的一瞬间,声音都有些惊讶的变调。
“逆女!你竟然还活着!”跟时安安一样,时正德看到她同样不喜。
这个女儿从前在家里就让他瞧着不爽,再加上之前在京城发生过的不愉快,时正德对这个女儿更是厌恶了几分。
“呵呵,你都还活着,我怎么不能活着。”时安安冷笑一声。
“哼!果然是个没教养的,见到父亲竟然不行礼,都是被你那姨娘教坏了!”时正德冷哼一声,这逆女也不知道跟光明县有什么关系。
“我没记错的话,当初在京城我们就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了,我为何要对你行礼?”时安安不屑的反驳道。
“这……时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时正德队伍中方才提醒他的人诧异的问道。
“时姑娘,这老头真是你父亲?”严飞也在一旁瞪大眼睛询问道,下一秒却被后面跟时安安一起赶来的穆山拍了下,穆山眼神示意他不要乱问。
严飞只好撇撇嘴退下,怪不得他看这人有些眼熟,没想到竟然是时姑娘的父亲,可她这父亲好像不是什么好人啊,时姑娘可真惨。
另一头,时正德已经跟同僚解释了一番:“呵呵,这是时某的不孝女,也不知道为何在这遇见了,让诸位见笑了,咱们还是先干正事。”
随即转头皱眉对着时安安说道:“我现在有正事,不欲在这与你争辩,”后又眼神看向严飞,说:“你们县令呢,怎么还没出来?”
时安安看他一副还没搞清情况的样子,好心提醒道:“不用等了,我就是这光明县的县令!”
时正德以及他身后的人均不信的惊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