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次,我可以改头换面了。”穆书翰想到自己的百年大计,不由得更加狂喜。
相对于他的洋洋得意,林沐阳却已经没有了多少声息。
时间渐渐的流逝。
突然,穆书翰哎呀一声,他察觉到了不对。
原本让他舒适的能量,渐渐的给了他饱胀的感觉,就像吃完饭又喝了一大瓶可乐的感觉。
那感觉如鲠在喉,似乎吐出来才舒服,但是这能量怎么可能想吐就吐出来呢。
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的经脉暴涨起来,心动过速,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甚至眼珠子都已经有了鼓出眼眶的感觉。
他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身体。
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好像一个皮球一样的膨胀起来,手上的血管也饱满的鼓了出来。
他想喊保镖进来,却发不出任何的声响。
“呵...”
躺在台子上的林沐阳发出了嘲讽的讥笑。
“我说穆董,你吸收我的能量舒服吗?”林沐阳转过脸,正对着穆书翰露出了嘲讽的笑。
“救...救命...救救我”穆书翰艰难的发出声音。
林沐阳微微一笑,“好啊,那就救救你。”
说着,他不紧不慢的念动了咒语。
穆书翰感觉身上的膨胀感慢慢的在减轻,血管也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突出的眼球慢慢恢复了正常。
也不再心慌和头昏,他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正当他庆幸的时候,又发觉了不对劲。
他感觉到自己的能量好像关不住的水龙头,在不停的流逝。
“停下,快停下!”他大喊起来。
但是林沐阳怎么会听他的呢,林沐阳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快进来,救命!”穆书翰大喊大叫,但却没有像预想那样有保镖进来救他。
就这样,穆书翰感觉自己慢慢的干瘪下去,好像随时会变成一具木乃伊。
在他昏过去之前的几秒,他听到了地下室门打开的声音以及众人杂乱的脚步声。
“这下有救了...”这么想着,他放心的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他,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护士发现他醒来,转身出门去叫医生。
跟医生一起进来的,还有警察......
穆书翰不明所以,待医生检查完,那警察开了口。
“你好,穆先生,我叫马斯,现在你涉嫌绑架瀚海大学的学生林沐阳,我是来给你做笔录的。”
穆书翰虽然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是他还是坚持要找自己的律师,律师不在就绝对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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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书翰想不明白是自然的,这些都是林沐阳和闻人的计划。
既然已经知道穆书翰图谋不轨,索性不如来个钓鱼执法,等他主动来咬钩子。
林沐阳仔细研究了一下那阵法,发现这阵法其实是有漏洞的。
只要稍加利用,就可以改变阵法的能量走向,直接将能量流向逆转。
于是,林沐阳这几天在铁笼里活动的时候偷偷的改了铁笼内阵法的设置,而且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一开始让穆书翰吃到一点甜头,然后再把他的能量反向吸收过来,这就是林沐阳的计划。
这个计划林沐阳甚至连闻人都没告诉,他知道,如果闻人听说了他这个计划,多半是反对的。
一方面,这计划有危险,而且一旦反向吸收,岂不是变成了跟穆书翰一样的恶人?
但林沐阳才不管这些,他推崇的是以恶制恶,如果那穆书翰不害人,怎么会给人害他的机会呢?
“穆书翰这家伙不知道,我这么多能量要是都被吸收了,他不暴涨而亡才怪呢!也不知道他现在照过镜子没有,如果他发现自己已经是垂垂老矣的样子,是不是会更加惊讶!”
林沐阳想一想都乐开了花。
他猜的没错,穆书翰在律师的保驾护航下很快打发了马斯,以他这个身份地位,分分钟可以利用法律、利用人脉扭曲黑白快速脱罪,他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被马斯如何。
但是他没想到的事还在后头。
“穆董,你这是?”马斯走了之后,穆书翰的律师犹豫的问了一句。
这位张律师跟了穆书翰多年,也算是心腹,所以他直接问了出来。
“怎么了?你怎么这样看着我?”穆书翰觉得非常的奇怪。
其实不光是张律师,还有刚刚进来的医生和护士也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正说着话,门打开了,进来的是穆潇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那女人青春靓丽,但眼神里却满是故事,一看就茶艺精湛。
那女人是穆书翰外面养的不知道第几个情人了,反正是新宠。
这穆书翰吸收别人的能量多年,身体保养的跟个年轻人似的,他又肯花钱,年轻的小情人天天跟他如胶似漆,一听说他出了事,立刻就出现在了医院。
走在前面的穆潇还没有说话,他身后进来的女人就尖叫了一声,吓的周围的医生和护士都一哆嗦,转头看向她。
女人吓的手里的花都掉在了地上,指着床上的穆书翰说:“你,你是翰?”接着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她身边的穆潇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抱在怀里送了出去。
穆书翰此时才感觉出不对劲,“快,拿个镜子给我。”
这里哪有镜子,身边的保镖倒是挺机灵,拿出手机打开了前置摄像头送到穆书翰眼前。
穆书翰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就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的左右扭着脸,不停的看。
终于,他确认了事实,一把将手机扔了出去,摔在地上,碎了。
他现在就是一个老头,虽说不是那种风烛残年的样子,但是跟他的实际年龄比起来还是老了很多。
如果跟他以前风度翩翩的年轻模样比起来,更是没法看了。
他不停的嘶吼,抓起身边的东西就往地上扔,就连手臂上扎的吊针都被扯了下来。
手臂上的针孔不断地流出血来,甩在他的身上和脸上显得煞是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