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灏的话，杨子山马上转过头，看着他。
    “叶灏，你觉得哪里不合你心意，你提出来，我改。”
    从小，他就对叶灏言听计从。
    应该说，对叶家言听计从。
    叶家在s市的存在，无异于古代的帝皇。多少人上赶着前来巴结都没有机会，难得他跟叶灏同龄，读同一所贵族学校，两家才有机会攀上交情。
    杨子山一直都很珍惜这些机会，无论是学生时期还是现在各自继承家业，他都是以低姿态出现在叶灏面前。
    叶灏白了他一眼。
    “该干嘛就干嘛去，我坐一会儿就回房间休息。”
    好歹也相识多年，叶灏不好扫他兴致。
    “哎，别这样嘛！”杨子山凑过来给他倒酒，隔空向简清爽打眼色，问他怎么了。
    后者无奈地耸耸肩。
    简清爽只能识别他的喜怒，但却不知道原因。
    叶灏这个人本来就心思难以捉摸。
    这时，舞台上，宋雅言他们的乐队开始表演。
    第一首是台湾知名乐队组合五月天早年的作品《仓颉》。
    “一颗葡萄有多甜美，用尽了所有的图腾和语言，描写……”
    宋雅言的嗓音很浑厚，穿透力很强，加上自身的成长经历，所以唱起歌来是那种丧丧的感觉，很有味道。
    “多遥远，多纠结，多想念，多无法描写，疼痛和疯癫，你都看不见……”
    来到副歌部分，叶灏看到顾凡凡跟一个男人站舞台角落里，对着用支架架好的麦克风轻轻伴唱。
    “想不到这乐队歌还唱得不错。”杨子山品着手中的上等红酒，眼睛没有离开过舞台上的宋雅言。
    “是歌不错还是人不错呢？”简清爽糗他。
    杨子山大笑，“都不错。”
    简清爽真是个人精。
    “杨少，生日快乐！”
    刚刚一直在戏水的几位性感美女，看到杨子山和叶灏都只顾着看舞台上那个抢她们风头的主唱，不甘心地上来，举着酒杯搭话。
    她们是杨子山邀请来的嫩模。
    今晚能不能在船上勾搭到好金龟就看她们自己的造化了。
    “谢谢，谢谢，谢谢美女们！”
    杨子山压根记不清她们谁是谁，反正左一句美女，右一句宝贝就能蒙混过去。女人就是这么好哄。
    “这位一定是简小姐了，真是久仰大名，原来本人这么漂亮。”
    嫩模a看着简清爽说道，尽是恭维的神色。
    整个s市谁不知道杨子山是叶灏和简清爽的跟班，只是大家看破不说破，再说杨家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家族，不能得罪。
    “谢谢，你也很漂亮，特别是鼻子，做得不错。”
    简清爽一点面子也不给对方。
    这个虚伪的人造美女，跟台上唱歌那个差远了。
    至少简清爽看得出来宋雅言是纯天然，没有往脸动过刀。
    当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果只是为了取悦自己去整容，她也不会说什么，但这些个嫩模很明显就是想靠外貌来吊男人的。
    现在还想巴结自己，简清爽不能忍。
    “哪里。”嫩模a顿时觉得尴尬，但又不好发作。
    她没忘记简清爽是叶灏和杨子山捧在手心的宝贝。只能气自己命运不如人了。
    有前车之鉴，另外几个嫩模也不敢再招惹简清爽，暗自偷笑，看嫩模a出糗。
    她们的世界哪里有什么姐妹之情，都是竞争关系。
    “小爽，你也太不给面子了。”
    杨子山假意替嫩模a发声，但脸上的笑容出卖了他。
    “我这也是为你好，不然台上的美女看到你这么滥交，准保不搭理你。”简清爽不看他们，跟叶灏一起欣赏表演。
    “杨少，你怎么可以这样？”
    听到简清爽的话，几个嫩模纷纷上前围着杨子山，身体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人家一心来给你庆生，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太过分了！”
    “停停停！”杨子山举双手投降，“都是我的宝贝，我个个都爱！”
    出来玩的都知道他杨子山是花花公子，自然也不会跟他谈真感情。
    “我不信。”嫩模b嘟嘴撒娇，“连简小姐都这么说了，你一定是最喜欢台上那个主唱！”
    “哎，我今天才第一次见那个主唱，哪里轮到她成最爱啊。”
    “那行，你为难一下她，我们就相信你，不然今晚你哪里也别想去，只能在这里陪我们。”嫩模b提议。
    “好浓的茶香啊。”简清爽依靠在叶灏的肩膀上感叹。
    看来这边的好戏她是有竖起耳朵听的。
    叶灏依旧不搭腔。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了解我？”杨子山笑道，“我从来都不为难女人的。不要逼我破坏原则。”
    “杨少心善，那我们出手，你不介意吧。”嫩模c不依不饶。
    “不许玩那么过啊。”杨子山正愁没借口接近宋雅言呢，这下子她们不正好让他有机会英雄救美。
    舞台上的宋雅言刚演唱完今晚的第三首歌，跑到场边喝了口水，准备进行下一首演唱。
    她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现场许多女人的眼中钉。
    “你！”这时嫩模c出现，用手指着宋雅言，“跟我过来，杨少有事找你。”
    态度很是嚣张。
    “不好意思，我们还没有表演完。”
    宋雅言不是第一次登台，对这种经常来找碴的人见怪不怪。她今晚只想顺利完成工作，为小媛凑多点医药费。
    “你什么态度，你知道杨少爷是谁吗？就是给你们付工资的人，今晚的主人公。”嫩模c叉腰道，动作之大，根本不介意自己只着三点式泳衣，随时有走光的可能。
    闻言，宋雅言看向她的队员们，得到他们的应允后，她转身顾凡凡，对她说：“凡凡，下一首，你替我唱。”
    “什么？”顾凡凡措手不及，“这个我不行啊！”
    “放心，都替你安排好了。”
    这种泳池派对最讲究气氛了，音乐是不能停的。
    平时他们训练的时候，也有研究顾凡凡和音的音色的。
    后来键盘手沈成选了一首容易上口，既适合她，也相对简单的歌，顾凡凡一出现在老地方的时候，就拉她来练唱。说是让她感受一下当主唱的感觉。
    “不是，我……”
    “我很快就回来。”
    不等顾凡凡有意见，宋雅言直接拉她到舞台中央，然后就跟嫩模c离开。
    随后，轻快的伴奏响起。
    是顾凡凡熟悉的《小精灵》。
    她回头看键盘手沈成，因为之前一直是他找她唱这首歌。
    沈成则边弹奏边对她点头，给她鼓励。
    “岛屿化作小星星，海洋里放光明，闪不闪烁都是你，今天给我的消息……”
    顾凡凡只好硬着头皮开唱。
    原来宋雅言他们一直是有预谋的，就等着哪天她随时可以补位。
    听到她的歌声，叶灏不可置信地挑眉。
    顾凡凡的声音软软细细的，因为紧张，所以谈不上有什么感情。
    但就是这么生涩的调调，反而听得他心里痒痒的。
    他有点惊讶自己原来喜欢这种简单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