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对江漓几乎毫无怜惜,直到后半夜,在他身下原本逆来顺受的江漓终于忍受不了他的折磨,忍不住哭泣求饶,但温淮却不为所动,固执地用自己的方式继续惩罚着江漓。
直到江漓被弄晕后,他才肯放过。
江漓醒过来时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仿佛希望自己从未感受到这种痛楚,这样……他还能欺骗自己,四年前那个少年没变,身边这个人还是爱着他的温淮。
四年前的那些话对于温淮来说是折磨,对他又何尝不是如此。江漓有时也会怀疑,自己当初的言辞会不会太过偏激,才会让温淮变成这个样子。
这分明不是他的本意。
他只想让温淮永远忘记自己,继续热烈赤诚下去。
温淮明明还有那么光明的未来,不是吗?
可再后悔再难过,都没有用了。
清晨,温淮从江漓旁边坐起身来,看着如破碎人偶娃娃一般陷在白色被褥里毫无血色的江漓正用手臂挡着眼睛,他的眼眸又暗沉了许多。
他慢慢伸手,拉开了江漓遮住眼睛的胳膊。
被遮住的双眼露出些许诧异,可更多的是悲伤和失望,与此同时,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江漓的眼角滚落。
温淮心脏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几乎条件反射般,他露出一抹讥笑,“怎么,和我做你很委屈?”
江漓悲哀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温淮冷冷地从外套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江漓手中,“里面有十万,够了吧?把眼泪收回去吧,哭哭啼啼的,真是烦死了。”
江漓眼里没有任何动容,只挪开目光不再看温淮。
温淮的眼神明明灭灭,突然冷笑一声,穿戴好衣服转身离开。
他才不相信江漓会伤心。
都是装的,都是演的,江漓的演技一直都这么精湛,不是吗?
他不会再上当的,不可能会。
……
这天以后,江漓就过上了三天两头被叫到酒店的生活。即使是在兼职和做实验,温淮也会强硬地让他过去,每次都是几个小时的交易,温淮也会在离开前留下一笔价值不菲的小费。
江漓用温淮汇过来的一千万一次性还完了高利贷,还剩了好大一笔钱,加上温淮每次给的小费,江漓妥妥变成了一个小富翁,越发比较下感觉现在的生活实在太苦了。
这天江漓刚从温淮那里回来,就看到纪野正坐在桌前,听到声音回头,两人眼神对视。
看着江漓身上的淤青,纪野眼神动了动,嘴角微微勾起,“没想到我们寝室最乖的江漓,背后也玩的这么狂野?”
江漓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热意,低头声音沙哑道:“不是的,我这是被蚊子叮了。”
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江漓就后悔了,哪有蚊子叮出来的伤口是紫色的?偏偏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纪野玩味地看向江漓,并没有直接揭穿,而是笑着说道:“好了,其实我是找你有事,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兼职不?”
江漓抿着唇,“你说帮你喝酒吗?”
纪野点了点头,走上前低头对上江漓的眼睛,“不知道你今晚有空吗?我需要你。”
江漓眼神动了动,根据他的经验,温淮今天不会来找他了。
于是他低声回答道:“好的。”
纪野看着江漓羞赧的样子,心中竟然浮上一股异样的感觉,他立马将这种感觉压了下去,慌忙移开视线,走出了寝室。
不到五分钟,纪野又走了回来,只是手上多了一个冰袋。
他丢到江漓身上,对着不明所以的那人撇过头解释道:“冰敷能消淤青。”
江漓笑着收下,轻声道:“谢谢你,纪野。”
纪野轻声咳了咳,没再回话。
夜晚,纪野开车带江漓前往了海市最豪华的一间酒吧。
纪野的几个朋友已经开好包房了,一看到纪野这次来还带着一个小跟班,不禁相互对视一眼,暗自笑了起来。
“哟,纪哥,这位是?”
纪野看了江漓一眼,笑道:“他是我朋友。”
两人坐在沙发上,纪野负责聊天,江漓负责偶尔应付和挡酒。
喝着喝着,其他几个人就觉得两人的氛围不太对劲。
一个喝多了的光头男冲着江漓挑了挑眉,嬉笑道:“纪野,这位到底是不是你新的小男友啊?”
纪野脸色微微一僵,伸出手臂将江漓往后挡了挡,沉声道:“他只是我朋友。”
“朋友?”光头男嘲讽的笑了笑,眼中闪过兴味,“这位小兄弟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富家子弟吧?给我们几个也玩玩如何?你放心,多少钱我……”
“砰!”
光头男话还没说完,纪野就一拳照着他的脸上打了下去,用的力度不小,对方当场就摔在了地上,酒也醒了大半。
其他几个还在聊天喝酒的人一看到这场面,纷纷放下了手中的事凑了过来。
纪野低着头,冷面看着光头男,“你这次过分了。”
光头男知道自己口不择言,又忌惮纪野家里的地位,只能灰溜溜地从地上爬起来离开了。
经过这一闹腾,这场酒局刚进行一半就结束了。
纪野带着江漓乘车离开,刚到校门口,江漓就看到了停在旁边的那辆熟悉的豪车。
是温淮?!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绝对不能让纪野知道他和温淮的关系!
江漓心尖颤抖,连忙拉住纪野的手臂,近乎哀求道:“纪野,把我放在这里就行,好吗?”
纪野怔了怔,看着江漓闪动的神色,毫不犹豫地将车停在了最近的路边。
看到江漓鬼鬼祟祟地下车,纪野突然开口道:“喂!今晚还回来吗?”
江漓顿了顿,没有回头。
纪野鬼使神差地跟在江漓后面,就看见他上了远处的一辆劳斯莱斯。
纪野先是愣了愣,随后笑出声来。
亏他还觉得江漓有一点点特别,看来是他想多了。